“小雪，你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啊？”
“肿的好像很厉害，要不要紧？赶紧拿冰袋冷敷一下吧。”
“是啊，不然明天你这个样子，恐怕没办法工作了呢。”
平日和小雪关系不错的同事都催促她赶紧去冰敷一下，小雪点点头，闷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次日晚上，又是她和陈瑶的排班。
见到陈瑶，小雪一句话都不说。昨天她被柳圆圆打的时候，如果不是陈瑶帮她说话，她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一方面，她很憎恨陈瑶。
如果不是她，自己的业绩也不会下降成这个样子。
另一方面，她又很感激陈瑶，如果没有她，昨天她大概会被毁容吧。
许妈妈哪怕看到她被柳圆圆打，也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她被打。
在许妈妈眼里，她这样的陪酒女哪里能比得上柳圆圆呢？
过了一会儿，陈瑶走了过来。
“你昨天的伤还好么？”
她端着一杯饮料，喝了一口。
目光略过小雪的脸颊，她的脸颊肿的挺厉害，即便是敷冰袋，也留下了痕迹。估计好几天都消不下去。
看来今天也不会有客人指名她了。
小雪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瑶也懒得热脸去贴冷屁股，很快，领班就喊她过去陪唱，“好嘞，我马上就去”，旋即扫了一眼小雪，“我先去陪唱了，你要是累的话，今天打扫卫生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小雪望着陈瑶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五味乏陈。
……
也不知道柳圆圆是不是转换了策略。
至少一周时间内，陈瑶没有再被为难。
她也松了口气，算了一下这个月赚的钱，已经存了不少了。她干脆把这些钱都存入了银行，预计到年底，她存的这些钱就可以去做个小本生意。
总比一直呆在会所里要好。
陈瑶和陆深州说了这件事，“我打算年底就离开，如果你也想一起走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陆深州说。
陈瑶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这么相信她。
她甚至都有些担心，陆深州是不是有点傻。
不然怎么谁对他好一点，给他点好处，他就愿意对对方好了呢？这样的人，真的不会被人卖了还帮对方数钱？
陆深州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橙橙，停止你的胡思乱想。除了你之外，我也不会对别人好。”
陈瑶怔了几秒，扯起唇，吐了吐舌。
他又不是算命的，怎么猜的这么准呢？
……
“圆圆姐，这个月的业绩，橙橙又增长了不少呢。”一个陪酒女看着这个月的业绩加成，气的鼻子都快扭歪了，“就靠她唱歌。”
要说不嫉妒，那都是假的。
除了那些顶级的陪酒女，其他普通的陪酒女其实分得都是一杯羹。
现在有些客人就喜欢听陈瑶唱歌，那点其他人陪酒的客人就少了不少。她们的收入也自然减少了不少！
陪酒女这份工作，如果赚不到钱的话，那还不如找个正经的清白工作呢！
“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呢？”
柳圆圆捏着那张工资单提成表，好笑地弯起了唇，她的名字就在最上面，一骑绝尘，别人根本无法和她相比。
“我们自然无法和圆圆姐你比，但要是没有这个橙橙，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也不至于过的这么艰难。唉，本来说着要孝敬您的东西，现在也买不起了。”
“行了，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帮你们吗？说那么多干什么，真当我不明白啊？”
柳圆圆一句话戳破了陪酒小姐的心思。
对方谄媚地嘿嘿一笑。
“不过就是个最低级的陪酒女，你们就不知道动动你们的脑子？”柳圆圆指了指她的额头，“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办吗？在这会所里做了这么多年，什么法子能用，需要我告诉你们吗？”
“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对她下手？”
柳圆圆扯唇：“我什么都没说，你们自己去想吧。”
借刀杀人才是在这烟花之地最好用的法子。
即可以除掉自己不喜欢的人，也可以不让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
“橙橙，刘总叫你过去呢，赶快一点吧。”一个陪酒小姐捏着嗓子，“真羡慕你啊，现在连刘总都是你的常客了。”
陈瑶眉头微敛，“我今天不上班，刘总是不是搞错了？”
“啊？你今天不上班吗？”陪酒小姐眼睛圆了起来，“歉意”地捂住了嘴巴，“这可怎么办呀，糟了糟了，那肯定是我弄错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上班呢！这下可怎么办啊？我还和刘总保证你今天一定会过去呢！”
陈瑶这几天嗓子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几天食堂的菜都特别辣，她上火了，嗓子很沙哑。
因为她主要是靠陪唱拉业绩的，所以嗓子不舒服的时候，自然没办法唱歌。
陈瑶给许妈妈请了假，许妈妈看在她赚的还挺多的份上，自然就同意了。只是没想到，本来都请假了，竟然有人告诉她的常客，她今天还上班。
“要不我去和刘总说一声吧，虽然可能刘总会生气，但是你既然要休息的话……那还是休息要紧。”
陈瑶现在连说话都费劲，“算了，我去和刘总解释吧。”
刘总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的。
如果被人放了鸽子，轻则辱骂，重则甚至会动手。
包间内，陈瑶深深地朝刘总鞠了一躬：“刘总，对不起，我今天嗓子不舒服，没办法陪您唱歌了，您看要不等之后我嗓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您再点歌？”
“啊？你嗓子不舒服，那你们会所的人怎么给我说你上班啊？”
刘总不爽了。
他直接喝完杯中的酒，酒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你们会所就是这样服务人的啊？搞什么啊？”
陈瑶耐着心，“刘总，今天应该是我们会所的工作人员搞错了，我先代他们和你赔个不是，等我嗓子恢复之后，再好好给您唱歌，您看可以吗？不然我现在这个嗓子给您唱歌，您也不开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