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蓉让你来的?”
“白姐?我和白姐关系不错,但是白姐人好,怎么可能会让人来干这事。我都说了,是我不小心弄掉的,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说的理直气壮,压根就不担心。
她长得漂亮,不过进来一个月的时间,马上的业绩就能升级了。
巴结她的人也不少,都觉得她将来能混的不错。
陈瑶干脆放下手中的清洁工具,走到小姑娘的面前。
她的身材本来就不错,高挑。即便穿着清洁员宽敞的衣服,也难以掩饰她身材的曼妙。
如果不是脸被毁容的话,她可能真的会在会所里受追捧。
陈瑶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女人。
“你想找事,那我就奉陪。你刚才摔东西的时候,该不会忘记这里有监控吧?”
小姑娘愣了一下。
“这里有监控,你刚才做得一切都被拍了下来。就算地上这些东西我擦不干净,我只要告诉许妈妈是你做得,调查完监控之后,就会知道一切。你以为到时候许妈妈会说我?还是会骂我?”
陈瑶冷静地说着。
小姑娘彻底愣住了,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你别想污蔑我,分明就是不小心弄掉的。”
“现在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如果打扫不干净的话,许妈妈找上来,我直接将你供出去。”
陈瑶好笑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清扫工具,塞到了对方的怀里。
“既然做了坏事,那就自己把这些东西给处理干净吧。”
真以为她会一直忍气吞声?
她可是见到过这小姑娘和之前和白曼蓉在一起。
陈瑶觉得好笑,她长得这个样子,会所的女人还要把她当做竞争对手?就她这样的脸,能威胁到她们的工作吗?
那天王总可是被她的脸直接给吓晕过去了。
“你做梦!”小姑娘将陈瑶刚刚递给她的工具全部都丢到了地上。
声音太大,甚至引来了周围人的注目。
“怎么吵吵闹闹的?”
“马上就要开始营业了,怎么还没有收拾好?”
“地上那些是什么?怎么脏兮兮的?”
高级会所门口,一辆黑色的豪车停了下来。
“莫总,已经到了。”江为打开车门。
莫云山下车后,望着这奢华的会所,眉头轻轻地拧起。
“许总来了吗?”
“还没有到。”
莫云山嗯了一声,单手抄在西装口袋内,冷峻地走进了会所内。
现在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工作人员还在忙忙碌碌。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一个漂亮的小姐姐走了过来:“现在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您需要再稍等一段……”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人就将她给拉走了。
“你是不是傻啊,那是莫总!你怎么拦着他呢?”
“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莫总。”
莫云山黑眸扫了一眼那个不断给自己道歉的女人,脸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然后快步地朝里面走去。
还未走到,就听到了喧闹的声音。
“你做梦!我才不会打扫这些东西……”
小姑娘直接将所有的工具,全部重新丢回到陈瑶的身上。
有些甚至已经砸到了她的脸上。
好疼。
陈瑶捂住自己的左脸,就算她现在没了自己的记忆,记不清自己叫什么。
她也不会任由自己这样被人欺负。
陈瑶快步地朝前面追去:“你别以为今天这件事会这样就……”
话未说完,疼痛传来。
脚下一个趔趄,她险些直接撞到地上。
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传到了陈瑶的嗅觉神经内。
好熟悉的味道,她全身顿住,总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个味道。
可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男人,整个人顿住。
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与她每天在这里见到过的那些肥头大耳的暴发户不一样,身上笔挺的西装,熨烫的非常用心,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莫云山眯起眸子,危险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的第一印象,这是个长得很丑的女人。她脸上的疤痕,如同藤蔓一般,而且皮肤仿佛经历过高度烧伤。
莫云山的身体微微顿住。
陈瑶如果活下来的话,恐怕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一想到这里,他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痛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就算他相信自己的老婆还活着,但是这么多天过去,快一个月,她还能活下来吗?
莫云山的理智告诉他,不会。
而眼前的女人,他竟然察觉到一抹熟悉,就好像他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似的。
江为道:“莫总?”
随后他瞥了一眼撞到莫云山的陈瑶,差点被吓到。
好丑的女人。
脸上的疤痕看起来也太恐怖了,这里什么时候雇佣长得这么丑的人了?
江为疑惑不解,皱起眉,以为莫云山生气了,正准备叫眼前这个丑女人赶紧离开的时候,莫云山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陈瑶愣了一下,正准备下意识回答,许妈妈已经及时赶到。
她听说莫云山来了,急忙让人收拾好最好的包间。
莫云山是这家会所的大老板,谁敢惹大老板生气?万一没伺候好,那一定是要被骂的。
谁知,当许妈妈刚来到大堂,就看到莫云山已经到了,而且他面前的人,不是他们这里最丑的陈瑶,还能是谁?
而且看起来莫云山的脸色非常糟糕。
完了,该不会是这个女人惹到莫总了吧?许妈妈在听到莫云山询问陈瑶的名字之后,二话不说,立马就帮她回答:“她叫橙橙,不好意思啊莫总,她是刚来的,不懂事,您可千万别在意!”
许妈妈拉着陈瑶的衣服,示意她赶紧弯腰道歉:“赶紧给莫总道歉!”
“莫总非常抱歉。”陈瑶低下头。
莫云山收敛眉头,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
离开之前,江为奇怪地瞥了一眼陈瑶。古怪,平时莫总遇到这种事情,再怎么样也不会一点反应都没。
今天竟然就这样让人走了?
包间里,莫云山脸色微沉,拿起酒杯,微微晃动。
杯中昂贵的酒液,折射着屋子里暗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