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不吭声，他就一直看着。
良久过后，少年索性一咬牙，一闭眼，今天一次性豁出去了。
“鸾姐，求求你给我个反应吧，你这样我心里直哆嗦。”
“呵。”
女孩嗤笑一声。
但也只是扯扯嘴角，发出了声音，平静的脸蛋上看不出丝毫笑意。
“要么死，要么滚，你选一个。”
活了两辈子，秦鸾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感情，这是第一次。
以前从来没人敢跟她说这样的话，她所接触到的人几乎都把她当成长辈供着。
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对她也都十分恭敬。
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掐死，直接断了所有麻烦。
“有c么？”
但是，墨晏之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听她安排？
既然今天都做到这份上了，那他索性就一次做到底。
成不成先不说，最起码要让她明确的知道他的意思。
这小祖宗生性贪图安逸，总是喜欢怎么省事怎么来，让她各种躲避躲了这么久，她也是时候面对了。
少年坐在秦鸾对面，说着，他倾身靠近，突然嘟起嘴。
“小祖宗，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吧？我钟意你，钟意等于喜欢，这个还需要我翻译一下？”
“我说的也已经很清楚了。”
“……”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墨晏之唇角微勾，笑着点头，“好好，非要让我选是吗？命都给你，换一个允许我追求你，你认真考虑考虑我的机会不行吗？”
有恃无恐就有恃无恐吧，他宠着。
拿命供着都行。
闻言，秦鸾懒懒的掀起眼皮看向他，眸底毫无波澜。
“需要我重复第三遍？”
“……”
少年直起身，往后靠在靠背上，手肘抵在扶手上撑着头，揉了揉太阳穴。
这，小，祖，宗，怎，么，这，么，难，搞？！
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好好说还说不通，上赶着命给她她都不带正眼瞧一下你的，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室内突然回归平静，气氛微微冷凝。
最终，墨晏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再次看向秦鸾，幽深的眸子里蓄着一旺水汽，多了一丝祈求。
“算我求你了，行么？”
“以后我保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你给我一个机会，试试看，嗯？你总得让我表现一下啊，不能直接一上来就一竿子打死啊，你这……不讲武德。”
“我再最后问一遍，要么死，要么滚。”
秦鸾直接无视他的话，逼他做出最后的选择。
此刻她的理智已经回归，她已经恢复了平日里平淡的模样。
所以，她足够冷静，也足够坚定。
哪怕她自己心知肚明，墨晏之在她这里是不一样的存在，虽然她还没搞清楚自己对他具体是什么想法，但是他的特别是可以肯定的。
但就算如此，也不影响她快刀斩乱麻。
墨晏之真是要被她这副铁石心肠气死了，他咬牙，“呵……你就这么不敢承认，你心里对我也是有同样想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