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么严肃干嘛?”祁紫芸故作轻松地笑着。
这种猜测不是到现在才想到的。
早再先前,祁紫芸一直都很担心自己会不会随时被原主顶替,而她只能成为孤魂野鬼。
那时的她不敢跟太多人接触,也有这层原因在。
一旦交心,再远离这些人,将会成为最煎熬的事。
可在意识到主角团的小伙伴们有多温暖后,祁紫芸才接受了她的危险处境。
不管是否真的有可能会消失,祁紫芸都想先享受当下的快活。
本以为萧御谦能放下此事,祁紫芸不料萧御谦还生气了。
“诶诶,我都没介意,你介意什么?”祁紫芸下意识伸出手,戳了戳萧御谦的脸颊,“你这样我们可没办法继续谈下去了。”
萧御谦看祁紫芸还是那般轻松,他的心情只会更加沉重。
祁紫芸自己不当一回事,却没想过喜欢她的人会是如何想。
可说到最后,萧御谦知道他现在没办法去解决现状。
真要改变,还得是找到圣女,问问圣女到底知不知情这一切。
亦或者,难不成祁紫芸的穿书也是圣女的安排?
萧御谦看祁紫芸的无辜模样,叹了口气,“罢了,不提。”
再说下去,祁紫芸的态度也不会改变。
手头上有了素白告知的情况,知道了不少事,能确定部分情况。
待在曲芷苑也不好谈话,祁紫芸便跟萧御谦到街道上,装成了普通百姓溜达。
祁紫芸手里拿着肉包子,边感受着淳朴的香味,一边满足地问道,“说来,对曲芷苑的调查好像也没结果吧?”
“和圣女有关的丝毫查不出,倒是查出了曲芷苑有很多密道。”萧御谦如实答道。
但那些密道是通往哪些地方的,萧御谦没让青殿的人深究。
已经谈好不会对向芷霖造成困扰,自然有些隐蔽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
“一点都不意外。”祁紫芸无奈叹气,“这样还挺麻烦的,如果圣女不想让人知道,岂不是意味着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而才说你是特别的。”萧御谦应道。
祁紫芸摇摇头,“我倒宁愿不要这份特别,做个普通人多好。”
特别之人是有优势,可过于特别,带来的也会是一般人感受不到的负担。
祁紫芸不觉得自己的抗压能力很好,所以她倒是宁愿再普通点。
这边的人还在悠悠哉哉地逛街,堡垒那边的气氛相比之下,只能用压抑二字来形容。
素白看若可灵又走神,没出声去叫醒她,而是拿出了他的琴。
他知道,现在若可灵不需要他的言语安抚。
对若可灵而言,她更需要先说服自己。
有些事,总归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但有时,也有着意想不到的插曲。
素白已将能告诉祁紫芸的消息都传达,剩下的事情,他只能凭借着时间去慢慢消化。
不论先前还是现今的他,素白都是受到打击最少的一人。
受到打击最大的人,是若可灵。
素白身体情况相对稳定,原先不敢去做的事情,他都一一试了试。
因而得知了和祁紫芸相关的“未来”情况后,素白也明白了有些事,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好。
若可灵现在还在过渡期,不到她彻底接受,她是没有办法做到真正释怀。
在素白的一曲安抚下,若可灵才总算是稍微回神。
意识到她又陷入了自己的苦境当中,若可灵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也罢,不是也罢,识别自己的心,问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素白轻言,希望若可灵多少能听得进去。
若可灵摇头,“我不知道。”
她要是能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想清楚选择。
在她的预想中,她本以为自己会跟祁紫芸照样成为好姐妹,她们依旧还是互帮互助。
却不曾想过,祁紫芸告知了自己是穿书的情况后,若可灵会被奇怪的画面影响到。
若可灵自认不曾接触过的事情,不知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已经影响到了她对当下的判断。
偏偏那些画面像是在慢慢递进一样,让她感受到了祁紫芸口中所说的“女主”剧情。
若可灵记得祁紫芸说过,原著中的丞相之女是女配,是站在反派的那一边。
而她身为女主,是帮助萧御谦的红颜知己。
可奇怪的是,事情和祁紫芸所说的又有些相差。
祁紫芸说,在她第一次见到若可灵时,那时本应该是萧御谦出现,两人一见钟情,才有了后边故事的感情发展。
但在若可灵忽然得知的情况中,她和萧御谦似乎也是在那相识。
一见钟情的情况,却没有发生。
画面中的情况是她知道了萧御谦的身份特别,想让他帮自己到天云学院中。
已经在青楼里见识过不少场面,若可灵很清楚一个身份尊贵的人能给她带来多大的方便。
而当时的萧御谦因为经常去幽血林和暗沼训练,导致身上长期有伤口。
那时受到阿清伤口的冲击,若可灵忽然掌握了净化术,从而和萧御谦达到了互惠互利的关系。
若可灵不知,他们到底是谁在利用谁。
也有可能是出身平民的孤儿想借助皇子,找到属于她立足之地。
也有可能是落魄皇子想找到独特的原石,打磨出与众不同的宝石。
但在期间,却遭遇到丞相之女的干涉,两人都是只能隐忍。
兴许是立场过于相似,他们懂得对方的感受,偶尔也会为对方包扎伤口。
日久生情,可他们的这份情,真的是祁紫芸所说的爱情吗?
若可灵不知道,在她所得到的异常情感中,只有对“祁紫芸”的憎恨。
慕司予曾和她说过,会不会是她作为女主,被抢走了男主才对祁紫芸憎恨。
原先若可灵也有怀疑过,如今她很清楚,事情并非如此。
祁紫芸所说的故事如何,终究也是通过别人描写而产生的故事。
究竟是如何,只有作为“角色”的他们,自己心里最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