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陈家砸锅卖铁,把这一笔天价的彩礼筹集够。
舅舅风风光光去媳妇回家,母亲就哭着跟着父亲回家。
回到夫家,没有喜宴,一间茅房,除了几根木头组成的床,连蚊帐都没有。
吃的是野菜,没有祝贺的人。
由于彩礼让陈家穷的可怕,娘家不但没有感恩,反而嫌弃他们穷。
每一年春节,好不容易去一趟,结果礼物留下,家门都无法进去。
陈小凡看到母亲复杂的心情,心中叹息,有一些事情,多么的有钱,也是无法解决的。
舅舅家在市区,以前属于郊外,现在成为闹市区了。
很多田地都换成了钱,生活过的不错。
但舅舅好赌,把钱财都输的差不多了。
房子也买了,租屋子住。
现在儿子娶媳妇,自然需要钱,所以想到了姐姐。
至于娘家什么事情,陈小凡的母亲都不管了,也是心死了,但弟弟派人送来了请帖,不得不去。
直升机在街道口降落,陈小凡施展隐身术,以免惊世骇俗。
母亲下了直升机,就把直升机收取。
“小凡,礼物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一会秘书会让律师把办理房产的文件带
过来,只要舅舅签名,房产就是舅舅的了。”
“儿子,你是不是感到特别气愤?”
“是的。”陈小凡点点头。
“儿子,那个是我的弟弟,再怎么样都是流血相同的血脉。我做姐姐的不管,谁去管他?”母亲哀伤地说。
“妈妈,你以前过来,就是想看看他们过得是否安好?”陈小凡露出诧异的神色。
“是的,自从田地全部卖掉的时候,他们的日子过好了,我就放心了,转眼十几年过去,哎!”
陈小凡发觉,不但自己不想来,连母亲也不想来。
毕竟每天都牵挂着亲人,每一次前去,哪一种牵挂,却是换来无尽的羞辱,谁都很伤心,很难过。
来到了一家酒店。
陈小凡皱皱眉头,这一家酒店属于很差劲的哪一种,和大排档都挂钩了,看来日子过得不怎么样了。
新郎新娘在门口迎宾,很多亲戚到来。
舅舅和舅母在热情地迎接宾客,接收宾客的红包。
“姐姐,你来了。”舅舅看到姐姐带着儿子到来,笑脸收起来了,一脸厌恶鄙夷的神色。
“姐姐,你来了。快快里面坐。”舅母走过来,不是让路和带路,而是伸出手
要贺礼。
“贺礼一会才可以到。”母亲摇摇头,叹息一声,这些已经习惯了。
当年父母在的时候,他们开始都是那样,首先是接过礼物,之后翻脸不认人。
“呵呵!原来想来骗吃骗喝,哪有你这样的姐姐的?弟弟去儿媳妇,竟然不带贺礼,你到底要不要脸?”舅母认为陈小凡一家穷的连贺礼都没有,马上翻脸。
陈小凡和母亲穿着很朴素,看起来就是民工的服装,所以很多人指指点点。
陈小凡一愣,原来舅舅一家不知道自己发财了。
这样的情况,陈小凡反而很开心,越是那样,自己就不用出钱了。
本来这一次做肥羊,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任由舅舅一家宰。
“呵呵!原来你们嫌弃我们穷啊?你们有钱了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陈小凡的母亲没有生气。
毕竟此刻已经不是当年无知的村妇了,已经是有身份的人,什么大人物不见过?
见识多广,脑子变聪明很多,眼界也是开豁很多,面对别人刁难,也会反击了。
舅舅个舅母一愣,这个姐姐不就是村妇吗?
口齿怎么变得这般冷厉了?
“舅舅、舅母,我和妈妈已经
很久都没有吃过白米饭了,幸好你们请我们过来喝喜酒,看来今天可以大吃一顿了。”
陈小凡说的是事实,很久都没有吃白米饭了,自从有干果之后,大家都吃干果,就连陈小凡也很喜欢干果的味道。
舅舅一家人脸色极度难看,本来想,这个姐姐来了,一定送上厚礼,听到很久都没有吃过白米饭了,可见日子过得是多么的清苦。
认为这一次不但得不到贺礼,连酒饭钱都亏掉了。
“你们家怎么样有这样的穷亲戚?这般穷,请他们过来做什么?”新娘子嗔怒地说。
“那是姑妈,是我爸爸的亲姐姐。”新郎说。
“你们家都是穷鬼投胎,结婚之后,不许回家,和你们家亲戚断绝来往,以免天天上门来讨钱。”新娘不悦地说。
“你做别人家的媳妇,就应该相夫教子,怎么嫌弃夫家的亲戚?”母亲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出声。
“你是谁,来这里捣乱,小心我报警。”舅舅马上出来对着母亲厉声地说。
陈小凡皱皱眉头。
“我是你姐姐。”
“我没有姐姐,十几年前姐姐已经死了,来这里认亲,想白吃白喝,你找错门了,你们
即刻马上给我滚。”舅舅鄙夷的眼神和厌恶神态,大声怒喝。
“穷鬼快走,我们家没有你们这样的穷亲戚。”舅母伸手推着母亲。
“你们真的不认我这个姐姐了?”母亲没有动怒,反正对于弟弟和弟媳妇那样的嘴脸,已经见惯了,十几年前,已经心死了。
如果不是发来请帖,不在踏入娘家的门。
“快让他们滚,一会有尊贵的客人到,怠慢了,我们损失就大了。”新娘怒喝。
“滚滚。”舅舅和舅母还有所谓的表哥,还有一群亲戚都过来赶陈小凡他们离开。
“我再问你们一句,真的让我走?不后悔?”
“嘿嘿!看来你穷疯了,赶你走我们会后悔?我只是后悔脑子被驴踢了,竟然发请帖给你,晦气,连请帖的钱都亏掉。”舅舅讥笑地说。
“弟弟,我再一次叫你一生弟弟,你确定让我离开?”陈小凡的母亲一脸哀伤。
“叫我弟弟是我的荣幸?以后我们不再是亲戚,从此恩断义绝,老死不相来往。以后不要说是我的姐姐,有你们这些穷亲戚,收我耻辱。”舅舅声色俱厉地说。
陈小凡急忙扶着母亲,生怕母亲受不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