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妃抱着江清浅的手都有些颤抖,眼中也落下了泪水,她也不敢相信,一身尊贵,高高在上,对女子和孩子都不放过的人是她自小养大的孩子。
“暮儿,这是暮儿吗?”
看着正在和江清晖打斗,已经给江清晖身上造成好几处伤口的谢暮,凌王妃喃喃自语了一句,手中不自觉地把江清浅抱紧了一些。
此时她只希望可以保护好她抱着的江清浅。
“江清晖,孤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束手就擒,不然堂姐和你的儿子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明明已经给了江清晖满身伤口,可还说出这样的话。
江清浅不愿意相信这是她深爱的谢流云,可是那张熟悉的面容,和手中使出偶尔自己所传的一丝一流觞剑法的痕迹。
却又提醒他,这就是谢暮,毕竟流觞剑法自己只教给过谢暮一两分,就连自己的弟子,风如林,如今也是没有传授的。
“你杀了我,你可想过如何跟浅浅交代吗?”
江清晖忽然有些担心江清浅了,他自然早就发现了江清浅的不对劲,可是见好好的被凌王妃护着,他就没过多理会。
可是谢暮如今对自己的狠辣,他忽然担心起自己的妹妹了。
谁料谢暮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瞥了一下江清浅,然后小声和江清晖说道:
“为何要和她交代,她虽然是你的妹妹,江家的后人,也该和你一样被诛杀,可毕竟是孤的女人,还利用你们江家全力帮我稳坐太子之位,孤不会要她的性命,但是这太子妃的位子,她却是再没资格坐的。
原来,这就是皇帝一直没明确下旨,封江清浅为太子妃的缘故。
“谢暮,你个卑鄙小人,我敢负浅浅,我要杀了你。”
听到谢暮这些无情无义的话,江清晖顿时就怒了,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悲愤。
他们江家世代为国,守卫季渊江山黎民,他的父亲,祖父,哪一个不是死在战场上。
自己为了漠北和皇室没有隔阂,更是负了南门音,让他心爱的妹妹远嫁京城。
但是如今,却落入这么一个下场,妻儿妹妹都被人如此对待,季渊为何要如此待他江氏。
世事为何如此不公。
江清晖的眼眸通红,再次提起弯刀,冲着谢暮而去。
即使是要死,他也要杀了谢暮,这个利用他妹妹,最后伤他妹妹,陷害他江氏的卑鄙小人。
猛然气势惊人的江清晖,身上带着战场上一往无敌,力破千钧的威势,一时间竟然也将谢暮给压制了片刻。
可也只是片刻,他又怎么会是武功绝立世间之巅的谢暮的对手。
随后就是被压制着,身上的伤口不断地增多,衣服破裂,发丝散乱,浑身血迹,就连脸上都不可避免。
再也没有了刚刚赴宴,妻儿环绕,英伟儒雅,气度过人的意气风发了,全是狼狈和不甘。
谢暮没想现在就要江清晖的命令,所以他暗示手下惊血冥的人,去抓谢紫梦和江桦。
另外一边,安晓蝶神色平静,但是眼中却带着笑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脸上隐隐多了一丝痛快。
只是看着仍在反抗的江清晖,她的眼中忽然多了一些阴谋的算计。
她本就没被人注意,悄无声息地来到凌王妃和江清浅的不远处。
看着被凌王妃抱着的江清浅,猛然发难,直接冲着不能动弹的江清浅而去。
但是凌王妃也并非全无反抗之力的大家千金,也是有武功在身的,反应也是迅速。
快速把江清浅向后一拉,一掌挥向安晓蝶。
安晓蝶平静的躲过,她不愧是出身惊血冥,也不愧隐藏多年,身如残影,虚晃一招,引开了凌王妃。
动作如闪电一般,将不能动弹的江清浅带到自己这边,掐住了她的脖子。
轻功掠过,远离了凌王和凌王妃,靠近了一些谢暮。
“安晓蝶,你怎么敢?”
凌王妃大怒,就要追过去,把江清浅抢回来,但是却被凌王给拉住了。
她愤怒地看着凌王“你拉我做什么。”
可是凌王却不为所动,因为他看到了皇帝的脸色,皇帝同意了安晓蝶的做法。
“江清晖你住手,不然可不要怪我对你的妹妹下手,虽然我不会杀了他,不过废了她的一只手,陛下和太子殿下也不会怪罪的。”
同时谢紫梦还笑着问了谢暮一句。
“太子殿下,你说可以吗?”
谢暮还在和江清晖交手,连头都没回,同时又给了江清晖肩膀一剑。
“随便你,只要不死就没关系。”
一句话让江清浅本就支离破碎的心,彻底死去,她不想流泪,可是眼睛却不争气,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覆盖了她的脸颊。
于此同时,惊血冥的其余高手,也趁着江清晖和谢幕的动手的时候,迅速控制了谢紫梦和江桦。
安晓蝶笑得开怀,掐着江清浅脖子的手,不由用力,贴在江清浅的耳边,轻声说着。
“江清浅,你不是一向嚣张吗?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此时你的自信和骄傲是不是还在?你以为的深情相许,其实只不过是算计而已,你现在知道了吧!”
安晓蝶的话,又给江清浅破碎的心添上狠狠的一刀,不,说是安晓蝶,应该不对。
应该说是谢暮刚才的话,和头也没回的态度。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生死。
自己的妻子儿子和妹妹都被别人控制住,他还能怎么办。
江清晖闭了闭眼睛,终于停下了手,放弃了反抗。
手中的弯刀,随着他的停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不重的声响。
谢紫梦和江桦都是一脸的死寂,神色之间都是痛苦。
“这样才对吗?拿下。”
谢暮轻笑,给那张倾尽天下的容颜染了几许邪魅。
随着拿下两个字,数十把锋利的刀全部架在了江清晖的脖子上。
“诸位爱卿,江清晖当殿造反,勾结敌国,害我季渊将士无辜惨死,国土丢失,实属罪大恶极,此乃不可饶恕之罪。”
既然人被擒获了,皇帝自然要开始处置发落。
“传朕旨意,江清晖压入死牢,褫夺其封号,收回虎符,三日后于光明台斩首,以儆效尤。”
圣旨一出,满殿文武皆是大惊,却没一个人敢说话,就连韩致文也没再说什么。
谋反这么大的事情,谁若是有异议难保会有同党之嫌。
但是皇帝的话还没说完,看了一眼江清浅和谢紫梦江桦三人。
“另,漠北江氏党羽和江氏之人,尽数压回京城,七岁以上男子处斩,女眷流放。”
江清晖被压着跪在地上,神色之中都是死寂,这是掐着江桦的年纪下的命令。
他终究是护不住江家,也护不住江氏数百年的荣耀。
江清浅已经被安晓蝶放下了,无力地倒在地上,脸上都是死寂,眼神中再没了以往明艳张扬的风采。
谢暮走到了江清浅的身边,只是眼中却没有一点的感情,居高临下,用漠然的表情看着江清浅。
“来人,把江清浅幽禁灵月殿,严加看管。”
然后蹲下身来,嘴角露出一丝弧度,伸手,好像爱怜一般用手指拂了一下江清浅依旧在流出的泪水。
“浅浅,你如此不惜性命地助我,又如此爱我,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必然会让你一生富贵荣华。”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487章 所谓罪名被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