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周华洋进了院子,只见胖墩儿蜷缩在角落,前蹄抱着头。
母亲叉腰,一手拿着藤鞭,怒气冲冲指着它。
听到动静,胖墩儿抬起头,跟见了救星似的,一扭一扭躲到了周华洋身后。
赵荷秀脸色难看,“这只猪去人家里偷耳环,你说怎么了?我还给了李姐一百元,她这才回去。”
“啊?偷耳环?”
“废话,叼着耳环逃回来,李姐拿着扫帚在后边撵,差点让人给打死咯。”赵荷秀很是无奈。
“哼唧。”胖墩儿委屈巴巴地叫唤,它身上好疼。
周华洋将它抱了起来,“那耳环是银的?”
“金的,还好没咬坏,要不然不知道得赔多少钱呢。”赵荷秀瞪了胖墩儿一眼,这头猪怎么回事,怎么会去别人家里偷耳环。
听李姐说,那耳环是她洗了放在院子里,结果这头猪进入院子,李姐还好一阵纳闷,哪里来的猪。
结果,就眼睁睁看着胖墩儿笨拙地叼起耳环,就想要离开,李姐反应过来,抄起扫帚。
这头猪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她一路追到了周华洋家。
要不是亲眼所见,赵荷秀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你一只猪偷吃蔬菜很正常,可偏偏目标
明确,窜到人家里,当着别人面把人家耳环给叼走?
“哦……”周华洋嘴角抽搐。
从胖墩儿带他去刘大爷家,找到一块古董护身牌开始,他就怀疑胖墩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之后几天,胖墩儿又带他找到一两件金银饰品,不过都是村民的东西。
他已经能确定胖墩儿有神奇能力了,跟他万物通灵有些类似,目前可以肯定它对金银材质的东西感知异常敏锐。
“哼唧。”胖墩儿紧紧缩在周华洋怀里,人家知道你喜欢那些东西,就想拿回来,让你开心。
结果……
它委屈地不断叫唤,屁股好疼啊。
“……”
还有人不喜欢金银珠宝的?当然,当时周华洋更多的是对胖墩儿的能力感到惊喜,显然它弄错意思了。
“下次我不在,不能乱跑,更不能去别人家里偷拿东西,知道没有?”周华洋安抚着它,有些无奈。
胖墩儿什么也不懂,更不知道人类的规矩,不提偷东西,光光是一头小野猪在村子里乱跑,让人抓去烤了吃都有可能,还好没出大事情。
“这只傻猪中午不许吃饭了。”赵荷秀冷哼一声,回到屋子。
胖墩儿叫得更凄惨了。
“好啦,记住教
训。”周华洋笑着抚了抚它,自然不可能饿着它。
看周华洋对小肥猪这么亲昵,小雪一爪子拍到了周华洋的侧脑,偏心!它做错事,白痴主人就没这么温柔。
……
两天之后,周华洋来到了村长家。
大厅里,除了村长外,还有村里的几位干部。
“华洋,你来了?”
众人看着抱着野猪,肩上蹲坐一条萨摩耶的周华洋,表情古怪。
尽管见过周华洋这样子很多次了,还是很不习惯,农村人哪里会像他这样养宠物。
老村长将手写的合同文书放在了桌上,“你确定想清楚了?”
“这租金又不是天文数字。”周华洋耸耸肩,在一众干部的见证下,签下了名字又摁了手印。
随即将准备好的钱,放到了桌上。
一次钱付清了三年的租金。
干部们表情各异。
老村长将一份递给了周华洋,“你是大学生,想得比我们多,你考虑清楚了,我就不再劝你了。”
“华洋啊,要是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可别忘记了乡亲们……”干部们态度殷切,俨然觉得周华洋有什么发财大计,才会包下整座西山。
周华洋点头答应,作为柳生村的人,如果可以顺手带村民致富,他也不
会吝啬的。
“对了,关于土地庙开光仪式的事情,我已经谈好了,道长说了,四天后早上八点是个良辰吉日,那时候举办仪式最好。”老村长叫住了周华洋,有些迟疑,“只是价格……他们的意思是要五千元,额外加两千元车马费。”
要是别处,那些道士不会收这么高的价格,可柳生村太偏僻,要举办的仪式又在山顶上。
对于这费用,周华洋倒不在意,“没问题,就按他们说的做吧,钱的话我晚点送到你这来。”
“这个不急,定金我已经给了,另外,到时候我会召集乡亲们一起去土地庙观看仪式。”
在村长家待了一会儿,商议了下土地庙的事情后,周华洋便离开了。
在村子里走着,才发现不少村民三五成群,议论着什么。
“没想到这孩子出去几年,这么有出息了,那辆车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会儿回来做什么?该不会是华洋叫他回来,一起创业的吧?”
周华洋听到自己名字,越发诧异,刚想问问时,看到一栋二层破旧木房前,停着一辆沾染黄泥的大众汽车。
不少村民聚在车旁,隐约间,周华洋看到了一位穿着时尚、戴墨镜的青
年,正给村民们发礼物,笑容洋溢。
“李鹤!”周华洋惊喜不已,这小子怎么回来了。
这李鹤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五年前跟着经商的父母进城后,便很少回柳生村了。
“咦,华洋?”李鹤听到声音,一转身,同样惊喜地望着周华洋,“好久不见。”
“东西都发完了,改天进城再给大家补上。”李鹤拍了拍手,示意村民们散去。
不过大部分村民,还是在不远处围观,交头接耳。
“你小子怎么回来了?”周华洋上前,轻轻撞了一下李鹤。
“这个说来话长了。”李鹤这会儿才无语地打量周华洋,养狗就算了,还这么亲昵抱着一头猪?
这也太娘们了吧?
再一看,现在的周华洋肌肉鼓实,皮肤比女人还要白,变化太大了,样貌……他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去整容了。
“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被辞退那件事,深受打击了吧?”
李鹤边说着,一边推开木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毕竟有这屋子有好多年没人住了。
看着满屋灰尘,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副模样,自然也没什么好收拾了,周华洋带他回家,“你回来只会待几天吧?直接住我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