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小的宁氏集团,纵然成为市值万亿的上市公司,依旧无法和北境相比。
宁沧澜轻声说:“你母亲在庄园无事,已经重回汴大,还是做她的教授讲师,你怎么看?”
“老妈开心就行,我下午陪果儿去参加家长会。”
宁北说出他下午的安排。
宁沧澜微微点头,现在宁沧殇也在接手宁氏集团的事情,抽不开身。
毕竟这么大的集团,不能全靠宁沧澜一个人撑着,不然人迟早得累坏。
纵观宁家庄园,也只有宁北一个大闲人。
但宁沧澜却不知道,宁北回到宁家,最重要的目的是养伤,更要为二十岁生日,封冠加冕这件事做准备!
这些事情,宁北未对家人透露。
说出来,只会让父母徒增担心。
随着宁沧澜起身,集团中很多事情都需要处理。
宁氏集团已经上市,旗下产业中心,全部都在汴京新区,涉及几十个项目。
先前宁北承诺,投入万亿资金,可不是一笔小钱。
大量热钱涌入汴京新区,诸多项目都需要宁沧澜亲自过问,花出去的钱,都是成本。
将来这笔成本,不仅要收回来,还要盈利!
在公司账面上,这万亿资金是
PG集团的钱,宁氏集团只是代为投资。
宁沧澜这样做,也是为了宁北好,不然平白接受PG集团这么多钱,可是天大的人情,将来宁北受制于乔斯,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他不知道,自家儿子仅凭北凉王三个字,就足以虎啸全球。
给乔斯十个胆子,也不敢借此要挟宁北。
那完全是找死!
等宁沧澜走后。
宁北负手而立,目光看向小院外的两个老头,不再倒腾壮阳草,弄出一个棋盘,竟然开始下棋。
袁天奉趴在窗户上嘟囔着:“大哥,我感觉这俩老货粘在一起,迟早得出事。”
“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对于他们的底细,偷看是看不出来的。”
宁北唇角挂着浅笑,扯来黑色披风裹身。
清晨的风,有几分凉意。
按理说,以宁北的年纪,还有修为而言,早晨的凉意,根本影响不到他。
偏偏宁北,无形中表现出畏寒的样子。
这种情况,恐怕和他所受的伤有关。
宁北走出客厅,看着俩老头坐在石桌前,在摆弄着围棋,青阳子还好些,反而是张老头,动不动就悔棋。
因为这桩事,俩老头吹胡子瞪眼,差点干起来!
俩人年纪
加起来,都过一百五十岁了,简直像个老小孩。
“张老头,你起来,让我下一手!”
宁北裹着烫金麒麟袍,坦然坐下。
青阳子眉头微皱:“北王体内有伤?”
“现在才看出来?”宁北白皙左手,捻起白色棋子,淡然落下。
青阳子直言:“隐约能察觉点,北王体内有一股阴冷力量,如跗骨之蛆,盘踞体内而不散。”
“该你了!”宁北提醒青阳子该他落子了。
这是一盘残局。
白子在棋盘之上,横跨棋盘如大龙,近乎压的黑子一方,没有还手之力。
青阳子占据绝对上风,所以先前张老头不断悔棋,不然就得输。
宁北持白子,淡然落下。
惹得青阳子愣愣出神!
下棋,同样是一种修行,也可以视为一种较量。
青阳子持白子,棋盘上的白子大龙,虽然占据绝对优势,可宁北一子落下,宛如刀尖,顶在大龙腹部。
两者下棋,各有风格。
宁北气质看似从容恬静,可落子如刀,颇为霸道,意在斩龙!
青阳子持白子,不断落下,全神贯注,不再闲聊,也没精力操心宁北身上的伤势。
宁北出奇的淡然,在青阳子黑子落下,白子
紧随其后。
每一步,都在逼的青阳子脸色,苍白一分。
这一幕看的张老头都懵了:“棋势逆转了?”
“在北境的时候,大哥的棋艺,也就楚老二能对弈搏杀,其他人,不堪一击!”
袁天奉翻着白眼。
千年奇才北凉王,这句话不是白叫的。
宁北的天赋,同辈人若是了解,怕是会心生绝望。
眼下,棋盘之上,白子长龙依在,原本给阻挡的黑子,缓缓形成一把漆黑刀形,刀尖锐指白子大龙。
直到宁北手中的第十二枚白子落下。
白子落在这一刻,一股无形气势形成。
这是霸刀的气势,向外爆发,棋盘之上,白色大龙被腰斩,宛如一把黑色战刀斜插其中。
青阳子脸色惨白,唇角溢血,猛然起身,离开座位。
宁北恬静坐着:“下棋也能作为博弈,糅合武道,可镇人心!”
“北王棋艺,远远凌驾我之上!”
青阳子被棋局大势所伤,再也不敢看棋盘。
棋盘之上,白子如龙,黑子如刀!
那是一把北凉军刀,刀锋所指,可屠龙,亦可破人心。
棋路当中,内蕴宁北的封王道。
宁北的修炼路有多可怕,北凉的老人,最为清楚。
他所修的霸刀,凌驾世间一切古武技之上,北王刀出鞘,破千法,斩万人!
这就是霸刀!
宁北浅笑:“上午倒也没事,再下一局!”
“不敢!”青阳子怂头怂脑的。
张老头大剌剌说:“闪开,让我来。”
“白子为先,落子天元,我持白子,让你黑子为先!”以宁北的身份,自然不屑于张老头争先。
张老头倒也当仁不让,捏起黑子,落在棋盘角端。
宁北淡然落子,薄唇微动:“你和李二苟认识吧?”
“这不今天刚认识!”张老头瓮声回答。
这话简直是在糊弄鬼呢!
宁北眼皮微抬,深邃眸光静静注视着张老头。
无形中的注视,让站在一旁的青阳子,都感受到一股压力。
北王虽年少,但绝对不可欺!
一介白衣少年郎,孤坐凉山巅,能镇北凉百万桀骜儿郎。
北凉王身上的气势,久居高位,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
宁北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撒谎。
包括张老头这种老油条!
谎言说多了,宁北的耐心,也会随之耗尽。
张老头摸着鼻头,瓮声说:“我和他的确认识。”
“以前隶属同一家势力?”宁北指间白子,不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