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市面上也有,就是味道稍微好一些,也不是不可代替,谢宜笑也不心疼,这方子她还给过长宁侯府和谢家呢。
昭柔郡主倒是一阵惊喜:“你说的可是真的?要是说好了可不能反悔的。”
“我既然开了口,自然是不会反悔的,不过我也有言在先了,这方子你不能给别人,只能自己用一用,你若是想要开茶楼卖这些也成,但不能在帝城。”
若是她回了西凉,叫人开了小铺子卖茶饮和桃花酒也行。
昭柔郡主其实最想要的还是那些脂粉香膏的方子,奈何人家就是不松口,就算是她愿意话重金买,对方也不愿,这茶饮对她的用处不大,但在自己的时候也可以做一些,有总比没有好。
“那我可真的多谢容九夫人了,若是你能给我一个香膏方子,我就更高兴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有想法,尽管和我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谢宜笑对此一点都不含糊:“你要哪一样脂粉香膏,我让人便宜给你,或是送你一套也无妨,方子的事情是真的想都不要想了,想也没用。”
昭柔郡主只好遗憾作罢。
谢宜笑又好心提醒了她一句:“你要嫁怀南王怕是不容易,指不定还要回到西凉去,对你那两位王兄,还是不要太得罪的好。”
“知道了知道了。”
马车一路往皇宫驶去,几人领着各国使臣进太极殿拜见陛下,恭贺陛下万寿大喜,而后各国便一一献上寿礼。
大家注意到今日西越国的使臣折兰公主没有到来,心中有些疑惑,不过见陛下没有问,也没有人提出来。
等到朝拜贺寿完毕,时间也将近午时了,一行人转道去往举办寿宴的大殿庆华宫,此时在庆华宫中,诸位官眷也基本都在。
陛下领着百官来至,众人跪地参拜,高呼万岁,而后纷纷落座。
陛下说了几句话,大约是祝愿国泰民安之类的,然后邀请大家共饮一杯,等这一杯喝完,再坐下之后,便有鼓声响起,丝竹声相配,殿中早早安排好的歌舞表演开始轮番上演。
陛下高坐正位,边上还各放两张桌子,贤妃、淑妃各占一边,往下前面几个台阶中间留出一条路,两边各排了两排位置。
右下第一是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后面跟着李佑光、李旭光以及永和郡主,对面是安王夫妇,后面的位置同样是安王的儿女。
往下是宁王与怀南王,谢宜笑看了一眼,怀南王今日只是与沈太妃一同前来,并没有带着顾悠,见这位到处惹事的主儿不在,谢宜笑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容辞与谢宜笑便坐在左下第三个位置上,对面是淮江王,完了就到了大殿下方,按照爵位官职依次安排位置。
殿中众人说着话看着表演,御膳房那边准备的吃食一样一样地送了上来,这些吃食每一样拿出来都能说得天花乱坠。
乾坤汤在其中只是普通菜肴,像是万寿无疆、竹林瑞鹿、古木回春、锦绣山河、芙蓉蟹羹等等,凑了足足十八个菜,个个都是名儿好听又好吃的。
谢宜笑一边吃一边听着这殿里的人你来我往说话敬酒,倒是没有什么心思看表演,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一切顺顺当当的。
半途的时候,太子妃喊了谢宜笑出去一趟,二人去了一趟解手,出来之后还在一处殿中洗手又是熏香,太子妃问了她折兰公主的事情。谢宜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处。
太子妃道:“你放心,这里除了你带来的这两人,便都是我的人。”
宫中无皇后,几个后妃又被压着,这在宫中太子妃虽然不说能完全掌控,但她在的地方还是安全的。
谢宜笑想了想,便将折兰公主的事情说了说,然后还说了从昭柔郡主那里得来的消息,太子妃听完之后脸色也变得非常之古怪。
她原本也觉得折兰公主与宁王混在一起,这个孩子是万万不能留的,虽然说现在宁王看着确实不能成事的样子,但太子妃可不想宁王后西越国做帮手。
只是没想到这折兰公主真的是好大胆,竟然敢和宁王安王都有关系。
听了谢宜笑的猜测,太子妃脸色不大好:“若是折兰公主真的是想回西越国去做她的女王,那这个孩子说不准就能留下来了。”
“主要是这孩子不清不白的,说不定是宁王还是安王的,眼下这种情况,不清不白总比是某个人的好。”
若是这孩子是宁王的,便是折兰公主想要回西越,也将这孩子带回去,陛下、太子夫妇都是不能容忍这个孩子存在的,实在是怕某一日宁王在西越的相助下胆大包天,来一个造反。
可不清不白,能确定是东明皇室的孩子,但又不能确认到底是安王还是宁王的,这也就断了西越会反过来帮宁王或是安王的可能。
太子妃想了许久,然后才道:“不过我觉得这孩子还是不要留的好,折兰公主算计得倒是挺多的,就是太乱了,指不定这孩子就是祸根。”
“再说了,我们东明对西越国也没什么想法,就别掺合人家的事情了,折兰公主想要做女王,让她自己去折腾吧。”
二人坐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庆华宫。
谢宜笑刚刚坐下来,容辞便握了握她的手,宽大的袖子之下,二人的手交握在一起,谢宜笑扯了扯,没有扯出来。
她瞪了他一眼,他才松开,然后给她添了半盏茶:“怎么去了那么久?”
久得他都有些担忧出了什么事情,想出去找她了。
“和太子妃喝了一盏茶,说了几句话,这边没什么事情吧?”
“一切顺利。”
今日是陛下六十寿诞,太子与太子妃都很看重,除了先前淑妃动了雪灵参的事情之后,太子妃更小心谨慎了,自是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容九公子,九少夫人。”
有人喊了一句,二人抬眼看去,却见有一个年轻公子领着一个稍微大一些的青年人走了过来。
“司世子。”是景阳侯世子。
景阳侯世子笑了笑,然后介绍身边的人:“这便是我家兄长司云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