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心中微酸,她上前去:“国公夫人,要不宜笑给你揉揉,缓一缓酸疼。”
容国公夫人笑了笑:“行啊,那你给我揉揉。”
容国公夫人是真的将谢宜笑当晚辈,晚辈要孝敬她,她心里也高兴,也不拘泥这个:“你大嫂派了人去寻小九去了,她下山去给我问问寺里有没有药膏。”
因着祭天台也算不得很大,前来拜祭的人原本便不少,若是真的都将婢女仆人带出来,那人实在是多,如此便有了不准带下人的规定。
就算是宫里随行的妃子,也不能带下人的。
明氏寻了一个僧人去找容辞,让他过来接容国公夫人下山,而明氏自己则是下山去问问有没有可以涂擦的药水药膏。
大昭寺的僧人并不多,今日都出来帮忙了,能寻到一个帮忙跑腿的就不错了,余下她只能是自己跑一趟,于是将容国公夫人交由曹国公夫人照顾一下,她就下山去了。
至于廖氏和容晴,拜祭完了就掉头下山去了,根本就不管。
谢夫人和谢珠在一旁坐下,谢宜笑则是上前去给容国公夫人揉一揉腿,她学了一些按摩的手法,要说有什么大用可能没有,但暂时缓解一下疼痛促进血液流通还是可以的。
容国公夫人果然是舒缓了一些。
谢宜笑问道:“国公夫人是不是下雨天腿也疼?平日里可是用了什么药了?”
“偶尔也疼,也没用过什么药,老毛病了。”容国公夫人不爱喝药,而且感觉喝药也没什么用处,而且更疼的她也经历过,忍忍就过去了。
谢宜笑一看她这烦躁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愿吃药,于是就问她:“那敷的药膏可是用过?应该有可以敷用的药膏的。”
“用过,也就是这样,年纪大了,总是有些毛病的,你无需担心我。”容国公夫人将话题岔开,“你最近这些日子可是还好,听白芍那丫头说,你的铺子就要开起来了。”
谢宜笑道:“哪里有这么快,还有得忙,不过应该先开一个小铺面。”
容国公夫人点头:“既然要做,那便好好做。”
谢宜笑道:“您请放心,宜笑会努力的。”
谢夫人见容国公夫人和谢宜笑之间很亲近,完全不像是婆媳,反而像是母女,互相关怀,有说有笑的,心里也放心多了。
过了没多久,容辞便回来了,他回来得匆忙,见到谢宜笑和谢家人都在,他有些诧异,看了谢宜笑一眼,而后先去问了容国公夫人的情况:“母亲如何了?”
容国公夫人笑道:“着急什么,我没什么事情。”
容辞给曹国公夫人和谢夫人见礼:“辞见过曹国公夫人,见过谢夫人,多谢二位照料我母亲。”
曹国公夫人笑道:“我们哪里有照顾你母亲,当不得你的谢。”
谢夫人道:“正是这个道理,当不得九公子的谢。”
容辞道:“还是要多谢的。”
容国公夫人道:“别谢来谢去的,先坐下吧,等你大嫂过来了,咱们便下山去了,对了,容景他们呢?”
容国公和容寻都跟着陛下回宫去了,家中的儿郎便交给容亭和容辞带回去。容辞道:“他们吵着要上来,我让三哥看着他们,在山下等着。”
容国公夫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没多久,明氏也回来了,她在寺里僧人那里问得了一些药膏,拿回来给容国公擦一下,她让容辞扶着容国公夫人去了隔壁,谢宜笑与她一同帮忙容国公夫人涂药膏。
这药膏要发热才能起效,涂了之后要人使劲揉擦。
明氏越想越是有些生气:“分明是知道母亲不舒服,她掉头就走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做儿媳的,还有容晴这妮子,也跟着她一起走了。”
虽然她早知廖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但她分明是看见了,掉头就带着容晴走了,实在是令人寒心。
容国公夫人皱眉:“说她做什么。”
明氏道:“也没做什么,我只是在想,既然是她连您都不管了,我将来也不会将她当成一家人。”
说罢,她又对谢宜笑说:“你也不许管她。”
谢宜笑点了点头,也觉得是不用管了。
廖氏再怎么说都是容国公夫人的儿媳,容晴还是孙女,就算不是亲生的,可容国公夫妇二人养大了容亭,又给了容亭身份和富贵,若非如此,容亭哪里有今日。
便是婆媳之间有些不和,可她分明见了婆母不舒服,也不能掉头就走了,委实过分了。
她们这样,怎么对得起容亭?
谢宜笑觉得,但凡容亭是个有良心的,回去定然是要吵一架的。
容国公夫人靠着椅子躺了躺:“行了,别管她了,她自己都不想好好过,便由着她去了,我又不是没有儿子儿媳孝敬,将来你们好好的就行了。”
明氏还是有些生气,气完了廖氏,又气容亭和容晴,觉得容亭真的瞎了眼才娶了这么一个人回来,容晴这个做孙女的也太没良心了。
待是涂好了药膏歇了半个时辰,容国公夫人好些了,然后便由着容辞背着她下山去,曹国公夫人与自家人汇合,而后一起下山去。
待是将容国公夫人送上了马车,容辞才与谢宜笑说了几句话:“我先送母亲回去了,你路上小心,若是有什么事情,便让人给我送信。”
谢宜笑点点头:“你们也路上小心,若是不着急,让车夫将马车赶得慢一些,省得太颠簸了,回去之后让人给国公夫人看一看。”
容辞点头:“我知晓了。”
“你快上马车去吧。”谢宜笑道,“等你们走了,我们也要走了。”
“好。”
容辞上了马车,容国公府的马车便先离开,然后再到曹国公府,曹国公府的马车走了之后,谢家的马车才赶了出来,谢宜笑与谢夫人还有谢珠上了马车。
待是马车走远了,谢珠便开始吐槽了:“刚才怎么就不见容国公府的三少夫人?那廖氏竟然连婆母都不管了吗?”
拜祭的时候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的,她就不信容国公夫人不舒服,廖氏会不知道?
谢珠啧了一声,笑了:“当真是尊贵廖氏的姑娘,这都和公主郡主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