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殷道岩风尘仆仆地赶来,手上拿着陈阳的雷鸣刀,眼神凝重:“杀手呢?”
陈阳吐出一口烟雾,指了指地上:“杀手在这里,他的武器是一把m24狙击 枪。”
殷道岩低头,眉头皱起,地上这具尸体身上并没有任何异能能量,体内一切生机已经被冰块全然覆盖,关键是杀手眼神中的惊恐跟畏惧,证明了他在生前并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发生。
但这些凝结的冰块并不是普通的冰,它远比平常的冰更加低寒刺骨,仅仅是站在身边,殷道岩就有一种忍不住要打寒蝉的感觉。
难以想象陈阳在施展这些异能的时候会是一番怎么样的场景。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霸道的隐藏异能。”殷道岩复杂的说,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秘密,而陈阳身为s级别的天才,拥有这种异能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陈阳愣了下,心说你脑补得真厉害,我也不知道我还有这么厉害的隐藏异能。
殷道岩没有问,陈阳也就没有必要说了,他指了指旁边的m24,道:“队长,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也处理一下,我不会使用热武器,这玩意对我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好。”
殷道岩挑了挑枪,严肃道:“最近邪恶组织对你的讨论越来越大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多加小心,我不想听到关于你任何不幸的消息。”
陈阳双手合十:“上帝保佑,我会有一个安详幸福的晚年。”
“呵呵,你这小子。”殷道岩失笑,他捡起地上尸体,挥了挥手:“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有任何危险第一时间联络我。”
陈阳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好,队长,你慢走啊。”
“嗯。”
殷队长离开的方式相当低调,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他走的是消防的安全通道,陈阳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陈阳才收回目光,站在门口点了根烟,才叩响对面房门。
“嘎吱。”
梁若雪应声打开房门,她换上最开始跟陈阳见面的红裙子,绑着束带的纤腰盈盈一握,裙褶微扬,身材格外傲人,只是她的眼神却不如一开始那般无助单纯了,那是一种陈阳看不懂的眼神,好像是糅杂着心疼与不忍,还有一丝愧疚。
“进来吧,陈阳 哥哥……”梁若雪犹豫了下,邀请了陈阳进去。
陈阳深吸口气,走进屋内,看着客厅温暖明亮的灯光,他感慨道:“这还是我为你安装的电灯泡,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想色诱我吗?”
“嗯……不知道。”梁若雪含糊不清地说道,她眼神躲闪,小声道:“第一晚如果你真的想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可能会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情。”
“……”
陈阳在这一刻深深地感受到了女人的不讲理,明明主动的全部是她,但如果自己接受了,那反倒是自己需要付出代价,这若是换成别人应该上哪说理去。
“但是你没有,你很关心我,很体贴!”似乎是感受到了陈阳的情绪,梁若雪连忙补充道:“我后来只是想慢慢了解你,想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你既然了解过我,那也知道我的身世吧,我对你说的话大多数都是真的。”
“不同的是,我爸妈已经死了,整个家只剩下我一个人,那一次在河中我觉醒了,从上游飘到下游……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怎么样去面对生活,这时候,楚天歌找到了我,她成为了我的主人。”
“你知道楚天歌是谁吗?”
楚天歌很出名吗?陈阳摇摇头:“我不知道。”
“楚门的门主。”梁若雪顿了顿,道:“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她收留了我,并教导我如何控制异能,培养异能,还让我出国训练……”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我几乎每天都在她的手底下做事。”
梁若雪精致的瓜子脸露出一丝苦涩的笑:“那时候的我已经是行尸走肉,这个世界对我也太过残酷,你知道吗?我第一个任务就是杀死我的仇家。”
“我的异能太强大了,他们在我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我轻而易举就把他们一家子全都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梁若雪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好像是勾起了她某部分可怕的回忆,她娇躯蜷缩着微微颤抖:“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到他们过来要带我下地狱,要过来杀了我,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都是在这种折磨中浑浑噩噩,在最后面的时候,主人把我带到了一处食人岛,那里的土著排斥外来者,会将外来者吃掉……”
“然后呢?”
梁若雪眼眶通红,更咽道:“为了活命,我只能把他们都杀掉了。”
“也就是在这种杀戮的过程中,我逐渐丢失了害怕的感觉,我的异能越来越强大,但到某个关卡就戛然而止,我的主人告诉我说,如果我想进一步让我的异能进化,就只能去继承,继承某些可以让我继承的异能。”
“所以你找到了我?”
“不……”
梁若雪抿着嘴,泪水在眼眶打转:“我讨厌血红色的生活,讨厌整天毫无目的地杀人,讨厌我在楚门里所经历的一切,所以我这么多天才会一直待在你旁边。”
梁若雪自己将眼泪抹掉,她想了想,道:“我喜欢你对待我这种真挚的情感,喜欢你对我不求回报的付出,也喜欢你照顾着我的尊严让我拖地时候的样子,喜欢你做的饭菜,还有很多很多。”
“所以我总是本能地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单纯过着一天又一天,尽管我并没有资格拥有这种生活……”
她樱唇轻启,眼波盈盈地看着陈阳,小声乞求:“陈阳,我跟你说这么多,你能够相信我吗?”
在陈阳迟疑的时候,梁若雪已经扑上去,如早晨一般躲在陈阳的怀中哭泣。
“……”
陈阳推开的手僵持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