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将鸡放回地上:“没死,这鸡只是睡着了。”
“只是睡着?”
众小弟惊叫。
齐锐表情无语,你们的语气那么失望是怎么一回事?
不会还真想吃**?
真是毒药毒死的鸡,鸡肉也有毒,不能吃的喂!
不过,鸡吃了后就睡着了,说明药只是安眠药。
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齐锐问酥饼,他们是怎么拿到这包药粉的。
酥饼他们也不隐瞒,说是让镇上的扒手帮忙偷。
上一回,猥琐男和苏贞芳交易,酥饼他们用套麻袋抢钱的方式,揍了猥琐男一顿。
这一回,再继续用相同的方法,他们怕会引起猥琐男的怀疑。
他们就让那些小扒手们帮忙趁他不备时,偷偷摸走。
反正合作了多次,合作愉快嘛!
“那流氓现在在哪里?”
齐锐将药包收好,没有废话,直接问那猥琐男的位置。
这种害人的东西,总归得用回他们身上才好。
否则还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呢。
想捏就捏。
竟敢欺负他媳妇儿!
“锐哥,我们现在去揍那小子一顿吗?”酥饼等人双眼放光地看着齐锐。
他们都很久没和他们锐哥一起去打架了。
等会出去揍人,不将那猥琐男揍到他妈都不认得。
他们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不想活了,竟然敢打他们嫂子主意!
小弟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准备跟着齐锐一起出干架。
齐锐摇头:“不急,我晚点送他一份大礼。”
“大礼?为什么要给那流氓送礼啊?”
众小弟不明所以。
也很不爽。
为啥给这个臭流氓送大礼啊?
不把他揍死,他们都算手下留情了。
还是酥饼机灵,敲了敲众小弟的头:“傻啊,我们锐哥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凑过去让他打的人吗?”
“等着看戏吧!”
众小弟忽然明白了,一个个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有戏看呀,明白,明白!”
……
猥琐男从苏贞芳处拿了药粉和钱后,也不敢在河边逗留,急急忙忙赶回家。
只不过,当他回到家,准备将装在腰带暗袋里的药粉包拿出来收好。
才发现,那药粉包,不见了!
不见了?!
他大惊,才看到他裤腰的位置,被扒手割了一个大大的口!
艹!
镇上最近怎么这么多扒手?!
姓苏那小妞前一阵子说,她只要一上街,身上的钱总是被人摸走了。
当时他不信。
现在看来,镇上的扒手真是多得离谱,连药都偷。
好在,这次他精明一点,将苏贞芳给的那100块钱,放在袜子里。
一直踩在他的脚底,才没给扒手偷走。
可是不见了药粉,他怎么把姓宁那小妞弄昏?
不过,有没有药粉也不重要。
猥琐男想,没有了药粉,他也可以把那小妞敲晕啊。
谁说一定要用药了?
想好了对策后,猥琐男第二天一早,就跑到宁萌家附近的路口蹲点。
他们这个地方,煮饭烧水大部分都是用干稻草。
家家户户都专门空一个房间用来装柴草,叫草屋。
自家里草屋装不下的干稻草,就在门前不远处堆起来,堆成一个大大的草垛子。
这些干稻草,不光是用来烧火,也用于冬天喂牛。
所以村子里,随处可见一个个高高大大的草垛子。
要是有人躲进草垛子下边,不注意看,一般人都发现不了。
猥琐男避着人进了村子,也不敢四处乱走,怕被人发现他形迹可疑。
会把他赶出去。
根据苏贞芳事先的指点,他悄悄躲到宁萌家前面不远处的草垛子里。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反正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宁萌家的大门。
他守在这里,只要那小妞一出门,他就能看到。
不过,很奇怪,他盯了大半天了,都没看到姓宁的小妞出过一次门。
她妈光是一早上,就出出入入了不下二十次。
连她哥,也出入了三四次了。
她怎么一次都没有?
难道,她不在家?
猥琐男有几分疑惑。
他趴在宁萌家门口不远处的草垛子里,伸长脖子看向宁萌家。
犹豫了半天,从草垛子里起身,准备要去宁萌家一探究竟。
只是,还不等他完全爬起来,脑后突然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艹!谁打你大爷的!最好别让我抓到!”
这是猥琐男昏倒前的唯一想法。
……
苏贞芳是被痒醒的。
她觉得身下的床单和被子都太粗糙了,刮得她皮肤疼。
还好痒。
像有什么东西咯得她周身不舒服。
她的床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苏贞芳迷迷糊糊中,还忍不住挠了挠手脚和身体。
一挠,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身上怎么这么多稻草?
还有,紧贴着她皮肤,抱着她睡觉的人是谁?
苏贞芳蓦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打量身边的环境,一转头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下意识就是一脚——
“啊啊啊啊!你对我干了什么!?”
“去死!”
苏贞芳气疯了,毫不留情地一脚踢翻了睡在她身侧的男人。
“啊!痛!”
猥琐男被她踢翻滚落到地上,正好磕到脑后的伤处,忍不住痛呼出声。
随后又感到冷。
他迷迷噔噔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苏贞芳瞪着自己,他忍不住开骂:
“干屁啊!原来是你!再踢老子试试,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揍你!”
猥琐男想到昏迷前的闷棍,以为是苏贞芳敲的。
再加上刚才那一脚。
泥菩萨都尚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他是个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流氓。
猥琐男肺都要气炸了,一骨碌爬起来,要冲过去找苏贞芳算账。
结果一站起来,就看到苏贞芳面色大变,随手抓起个东西就往他下半身的位置扔:
“去死吧,流氓!”
“流氓?你特喵的疯了吗?我是什么人你还……”
猥琐男堪堪醒来,接二连三被苏贞芳又踹又扔的。
忍无可忍,正要破口大骂,结果,身后传来了一串串的讥笑声:
“啧啧啧,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这等羞家的事,要做不会回家做啊?非得在外面做?”
“哎哟,就是,这不就是苏家那个姑娘吗?哎哟哟,真是不知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