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仆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个餐厅里的时候,会感觉比在庄园里更血腥恐怖。
气场,是因为气场!
庄园的气场就是像是城市的下水道。
富丽堂皇的装潢之下,藏着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老鼠和臭虫。
而餐厅里的气场更像是一面无波的静湖,平静的表面下,才是真正的尸山血海。
青仆跟着玫瑰来到这个庄园,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座庄园的主人是修金斯的话,青仆甚至认为自己身边的老板娘才是这座庄园的真正主人。
从庄园入口走来,青仆看到庄园两边的监视器就像是在一瞬间失去了电量一样,歪歪的搭在两边的立柱上。
黑暗里仿佛有无数触手在蔓延,将那些她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人,一一拖入地狱。
庄园的院子里,已经被打扫过一遍,清水冲淡了地上的血液,但是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青仆没有想到短短几个小时,自己又会重新回到这里,以另外一种身份,复仇者的身份。
玫瑰身穿酒红色的长裙,香肩外露,脖颈上是一条细细的绞纹白金项链,项链的底端一路延伸进山峦之中。
这其实不符合项链的佩戴规矩,项链在晚礼服中的主要作用是修饰自己的脖颈,吸引宾客的视线。
所以,除非是那种为了商业宣传的项链,正常的项链都不会像玫瑰这样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条金属细丝,下面添加一个项坠,增加整体的垂感,就已经完全可以达到项链本身的装饰性。
但玫瑰的项链显然不是单纯的为了装饰,而是实用性较多,只要是个稍微有点饰品常识的人,就知道玫瑰隐入山峦之间的项坠,一定是她最珍爱之物。
(来呀!猜呀!不是可喜欢猜了?)
在青仆的眼中,玫瑰根本就不像是来杀人的,而更像是来参加一场华丽的晚宴。
从红色的跑车上下来,玫瑰闲庭散步,周围的黑暗里,骨骼断裂的声音密密麻麻,青仆知道那些声音的背后,一定有她想象不到的生命在流逝,但青仆的眼神里,只有兴奋。
这,就是老板娘的实力吗?
那老板的实力,该有多……
酒红色的裙尾拖在地上,玫瑰就像是今晚的女王,而一身天青色长裙的青仆,真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只是这位女王的仆人。
黑暗的阴影里,那些密密麻麻的骨骼断裂声就像是宾客在欢迎这位女王的到来。
而这位女王从始至终都没有施舍过那些阴影里的人一眼。
青仆感觉玫瑰就像是夜里的天鹅,而自己只是跟在天鹅后面的丑小鸭。
直到,玫瑰走到庄园主体的窗户外,青仆看到玻璃窗里,那个几个小时前还踹了自己小腹一脚,让自己高不可攀的异能者,就像是一块被人随意扭捏的抹布一样,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而那个让自己作呕的买主,修金斯,跪在地上根本就不知道敌人来自哪里,他甚至在这寂静的庄园里不敢求救,只能不断的磕头祈祷来人饶他一条狗命。
穿着他那素白的金饰恩斯。
(恩斯,一种澳洲的传统服饰,全身素白,上面可以点缀各种饰品,大家不用去查,我刚编的,参照迪拜土豪那种衣着理解就行。)
青仆知道,现在只要自己想,自己可以进去随手将那颗恶心的脑袋拧下来,但青仆在这一瞬间却是并没有那么想杀掉这个修金斯,一切只是因为他这身肥肉对自己的老板娘还有用。
就像老板娘说的那样,今晚只是过来收点利息。
“青仆感谢您。”青仆单膝跪在玫瑰身后。
“嗯,人是需要一点感恩的心,但这点东西,不值得你开口感谢,你要记住,从你有名字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上,你做不到的事情,就已经很少了。”
玫瑰回身,酒红色的长裙裹着她的身姿离开,青仆赶紧跟上。
“老板娘,我来为您驾车。”青仆为玫瑰打开车门,玫瑰嫣然一笑,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最好的肯定。
红色的跑车行驶在夜色里,玫瑰的脸隐在阴影里,看着青仆娴熟的驾驶技术,像是又想起了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
马来和澳洲,都是右舵车,对青仆来说,驾驶感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当然,青仆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开上这样的车,哪怕只是作为仆人在开。
玫瑰失神后又很快的清醒过来,这个眉宇之间略带英气的女孩,只是长了一张东方面孔,但无论是蹩脚的中文口音还是娴熟的右舵车技术,都说明这个女孩并不是一个纯正的东方人。
“往西开,我们去看看悉尼的夜景。”玫瑰轻抬红唇,挂着一丝微笑。
“好的,老板娘。”青仆开着车,悉尼郊外的路很好走,蓝山就在那座庄园的后面。
红色跑车停在蓝山的半山腰上,从这里没有看到那座庄园,也可以俯瞰整个悉尼的海港。
“你在马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玫瑰靠在红色跑车上问道。
“还有我的父母和我的妹妹。”青仆如实说道。
“马来那边,我会帮你安排好,你以后就跟着我吧。”玫瑰淡淡出声,她需要青仆。
影子,是老板的影子,也只会是老板的影子。
不管是新老板,还是以前那个老板。
玫瑰毫不怀疑自己这位代老板一旦有任何非分之想,影子会毫不犹豫的杀掉自己,包括那个死神,也是一样。
而且,男女有别,影子也没有办法无时无刻的待在自己身边,自己需要一个女孩,像影子一样的女孩。
“是,老板娘。”青仆仿佛早有预感。
她希望待在玫瑰身边,不仅仅是玫瑰能帮她报仇,还因为在玫瑰身上,她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一个可能需要献祭自己的灵魂才能看到的,崭新的,世界。
但玫瑰的下一句话,让她猝不及防。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屁股练得这么翘的吗?“
玫瑰好看的眼睛里,都是小女孩一样的好奇,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觉得自己的身体毫无瑕疵,包括玫瑰。
玫瑰暗暗思忖:下次见面,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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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童话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