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一听,刘老太说自己找到了一个配阴婚的姑娘,顿时有些惊讶,“刘芳,你这是,找了哪家的姑娘啊……”
刘芳家里家徒四壁的,老张就很惊讶,刘老太这到底是哪个给她儿子找的正好在这段时间去世又八字不冲的姑娘,来配阴婚的。
“问那么多干嘛?你快来帮忙。”刘芳脸色很不好看,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老张顿时不太高兴了,怎么请人帮忙,还这个态度?接着,他就看着刘老太拿出了一个玉镯子,这是他从花晚歌的手上给拿下来的。
“你帮忙,这个就归你了。”
刘芳说道,老张眼睛一亮,瞬间也就不介意刚才刘芳的态度了,连忙点头,“好好好。”
说罢,伸手就要拿刘芳手上的镯子,但是刘芳动作更快,不让老张拿,“哪儿有没做事,就要拿东西的道理,快点,跟我去帮忙,不要耽误了好时辰。”
“怎么,就今天成亲啊?”活人成亲要入洞房,这死人,就一起下葬了。
“对,快点。”刘芳催促道。
老张跟着刘芳去了她屋里,看到了两口棺材,一口棺材合上了,另一口还开着,接着,
刘芳就要老张把自己的儿子给放进去。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当老张看到尸体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房子里面不是还有其他人在,老张得胆子也就大了些,他正是中年,把刘芳那个瘦骨嶙峋常年生病的儿子给抱起来,不要太容易。
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儿子的尸体给放进了棺材里。
接着刘芳对老张说道,“这儿有几个钉子,你去把那闺女的棺材给钉死。”
老张有些惊讶,不是给两个死人配阴婚吗?为什么要把这姑娘的棺材给钉死了?
刘芳却催促他说的,“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干活呀,你不想要镯子了?”
一听到镯子老张又积极了起来,那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刘芳手里头有这么一个值钱的镯子。但老张在给棺材钉钉子的时候,因为实在有些好奇,刘芳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姑娘来给自己的儿子配阴婚,于是他悄悄的移开了棺材盖,想看一眼里头的姑娘。
他稍微挪开了一点之后就看见了里面的花晚歌,他看着姑娘的面色还不会正常难不成里面躺的不是死人吗?
老张这么一想之后心里就咯噔了一
下,把活人钉死在棺材里,那岂不是造孽吗?没想到他这一行为很快就被刘芳给发现了,刘芳顿时很生气。
“你干什么?!”
随后,刘芳就把棺材盖给它推后上了说道,“你是要触我儿子的霉头是吗?你现在打开棺材看看什么?”
老张有点不确认,就有一点害怕的说道,“你跟我说实话,这棺材里面的是活人还是死人。”
没想到刘芳一脸平静的听他说完,“这里面的,当然是死人了,我怎么可能会把活人放进这棺材里面,这姑娘是个人家,私奔私奔不成被家里人找回来。”
“接受不了自己没能跟野小子跑了,就自尽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合适的姑娘给我儿子配阴婚,你可就不要耽搁我时间了行吗?你要是不行我就找别人。”
老张这么一听,把自己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姑娘可能是没死多久。所以才会看起来那么像活人,刚才他也没太看清楚,也没看多久就给刘芳阻止了,所以他也就不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了,把棺材定好了之后。
刘芳担心老张再起疑心,就让老张把她儿子的棺
材,也给订死。
老张又拿来了一辆板车,按照刘芳的吩咐将两副棺材都放到了板车上,找他们指定的找刘芳指定的地方拉去了,接下来就是要给他们两个下葬了。
“可算到了。”老张也累得够呛,心想这样的伙计,下次就是给他金锭子,他也不干了。
刘芳也没有闲着没事帮忙把棺材都放下去了,最后要埋土的时候,刘芳抱着自己儿子的棺材哭了起来,她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即便是儿子比她这个白发人先走了,她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儿子,担心自己的儿子在黄泉路上不好过。她嘴里念叨着自己马上就会下去陪儿子,老张听了刘芳这么说。想到她死了儿子肯定是伤心欲绝的。
连忙在旁边安慰他说道,“哎呀你就别难过了,你这不是给你儿子找了一个媳妇吗?你儿媳妇儿在跟你儿子在下边做个伴的,你别哭了啊,也不要说糊涂话,要去陪你儿子什么的,你就好好的活着吧。”
但只有刘芳自己清楚,他将摄政王府王妃录了来给他的儿子配阴婚,她还有几天活头呢,可是她不害怕不后悔。
时辰也不早了,要赶紧埋土才行
,刘芳也不哭了,其实这几天以来,她哭得也够多了,儿子死去的那天,她哭了一夜,眼睛都快哭瞎了,可是没办法,人死了就是死了,她哭也没用。
终于给埋好了,老张问道,“这,要不要给你儿子和儿媳妇,立一个墓碑啊?”
刘芳却摇摇头,“不,不用了,没钱。”
老张不说话了,刘芳家里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于是老张拍了拍刘芳的肩头说道,“来来,你坐板车上,我拉你回去!你看你一把老骨头的,唉……”
虽然老张知道这刘芳的脾气不是很好,但也是可怜人一个,现在又死了儿子,他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吧。
刘芳坐上了板车,老张想跟刘芳聊聊天,“对了,你不是有个侄女,在王府当丫鬟是吧?好几年不见了,没回来过?”
听到王府二字,刘芳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但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嗯,没回来过,她不可能回来,她恨我。”刘芳的语气沉重。
老张心想,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这…唉,不是我说,当初你把人家卖了当丫鬟,那小姑娘恨你,也…也情愿可原是吧,不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