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拿起了一块放在桌子上面的桃花酥,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伙食不错嘛。”她想到了自己刚来的时候,哪有这样的待遇都是一步步的爬上来的,而花晚歌才来第一天就能够享受到这样的优待,难道对他来说不是一种不公平吗?
花晚歌也不能够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柳红一眼,她倒是也能明白柳红为什么对他充满敌意了,她大概能够猜出柳红是把她当成了假想的敌人。
可她并没有要做柳红对手的意思。
接着柳红就当着花晚歌的面将那一块桃花酥吃了下去,她还以为花晚歌会有些生气呢,可她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继续吃着自己的食物。
但柳红还是观察到了花晚歌淡淡的忧郁她想起来自己在刚开始见到花王哥时,花晚歌那脸上的愁容,绝不是表达她愿意在这妓院待下去的模样,于是说道,“你一定很想离开这里,对吧?”
果不其然,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对方就抬头看向了他,柳红有些得意对方终于注意到了自己。但可惜柳红并不是来给花晚歌希望的,她反而要掐灭了花王歌的希望他说道,“那你就别想
了,你看你一个小身板的也是不可能逃出去的还是个哑巴,连向人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再说了,这样的恩客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帮你呢?他们把你当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花晚歌在心里默默的认同着柳红的话,那些恩客们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当然她也从未寄托在求他们帮助自己这件事上他想的是自己想办法逃走。
而柳红也在心里,可惜这姑娘怎么是个哑巴,她希望花晚歌的反应能够再激烈一些,或是痛哭或是流泪,或是拼命的说自己一定能够出去的,看到她痛苦挣扎,或许她心情也能够好一些。于是柳红继续说道,“其实呢,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花晚歌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柳红,柳红以为是自己的话题引起他的兴趣了,柳红得意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前一个花魁的事情。”
花魁?
花晚歌想到自己来这儿的时候确实有听到前一任花魁怎么样怎么样,但具体的事情她也没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花魁的事情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的关心,但他们一再的提起
,花晚歌不免也是有些好奇的,于是他冲柳红摇摇头。
居然有反应了,柳红有些惊讶,看来这花晚歌是想要离开这里的,或者说也想摆脱自己接客的命运,柳红慢慢地说道,“前一任的花魁月影他倒是没怎么反抗,接了很多课,给老鸨赚了不少钱,只不过后来…”
柳红故意卖了个关子,观察着花晚歌的表情,花晚歌还是默默的听着他说柳红故意做神秘的,继续的说了下去,“后来她得了花柳病自然就不用接客了,现在在后厨当婢女呢,做最累最脏的活。”
花晚歌有些惊讶,既然柳红说了,那月影可以给老板赚过不少钱,那么她自己身上应该也是有些积蓄的,即便是因为得了病被赶出去的话,也应该还是有钱才安身立命的,又怎么会沦落到去做又苦又累的活呢。
而柳红却是看出了花王哥脸上的疑惑,替她解答,“你猜老鸨是怎么知道他得了花柳病的,是因为她传染给其她的客人了,那个客人是位世家的公子生了非常大的气,要老鸨赔好多钱。”
“老鸨就拿花魁的钱,那就全赔了,而那花魁不仅赔光了自己所有的钱
,甚至还欠了老鲍的钱当然就要继续卖身,在妓院里面做事儿了,当然不像是以前的模式,只是从今往后要在那后厨做最脏最累的活还要受人嫌弃,被人唾弃。”
柳红说这些当然是一副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了,她对这个花魁也没什么同情心,若不是前一个花魁倒台了,他哪有机会爬上今天的日子的位置呢?
不过花魁的事情也给了她一个提醒,一定要小心谨慎芥末染了那样的病,否则就会是他的劫难。
原来如此,花晚歌了解以前的来龙去脉之后非但没有被这件事吓到,心中倒是形成了一个有用的计划。
柳红说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想让花王哥以此为警醒吓唬吓唬他罢了,说道,“你看是没有办法逃出去的,只能在这里呆到死了哦,当然,你若是不想活了,直截了当了,自己也算是一种解脱。“”
说完柳红就是自然的起身了。
她觉得自己跟一个哑巴说那么多话,都感觉自己在向自言自语,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花晚歌过去没有把心思放在跟柳红的对话上,而是想到了刘洪口中的那个花魁,她要想办法见到那
个花魁。
等她用完餐之后,两个婢女又从门外走了,进来帮他收拾碗筷,花晚歌试着着用书写跟他们进行了交流,发现他们根本不识字,没办法,只好用比划的方式向他们表达自己的意思,花晚歌指指门外。
表示自己要出门。
那两个婢女也没有权利拦住花晚歌的自由的权利,老鸨在交代他们照顾好华文哥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心情很好,所以就说花晚歌要是有什么要求都尽量的满足他,只要她不是要逃跑的话,于是他们两个人就点头示意了一下,花晚歌走出来了房间这个院子虽然很大,但花晚歌觉得自己摸索着,应该还是能够找到后厨的。
他走了几段路之后,发现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你好恶心啊,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不要碰我行吗?你自己一身病了,是不是想传染给别人让别人都变成你这样了你也太恶心了吧,月影虽然你以前是花魁,但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真恶心,浑身都烂掉了吧。”
花晚歌听到有个男人正在对一个蹲在角落的女子进行辱骂,那女子手里还拿着一盆的脏衣服,看样子是要去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