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不太敢问太后,只好夸道,“太后深谋远虑,奴才先预贺太后大功告成。”
太后摸了摸自己呆着金甲的手指,“他这个乱成贼子,想要夺哀家的皇儿的江山,还是省省吧…”
……
厉宸景在马车上睡了一觉,也是,他这几日,为了国事操劳,接着,又是为了家事操劳,因为没有花晚歌的下落,厉宸景吃不好睡不好,难得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也是不容易了。
还是车夫喊了他,他才醒来。
他下别回府邸里的步履倒是快得很,好像着急的去办什么事儿一样,家仆看王爷火急火燎的模样,也不惊讶,知道王爷最近劳碌过度,贴心询问需不需要被他备上桶沐浴。
厉宸景摇头拒绝,加快了脚步,他来到了花晚歌的书房,这个书房,就是花晚歌的书房,因为花晚歌平时没事儿,就会在这里头埋头研究又或是查阅各种的资料。
花晚歌经常在这个书房一待就是很久,也不是厉宸景不可以去打捞花晚歌,只是他明白花晚歌研究医理又或者是药理的时候,需要独处需要安静,所以,花晚歌自己把自己关在屋里的时候,厉宸
景很少会来打捞。
而现在,这个地方,变成了厉宸景寄托思念的地方,他打开门,尽管屋里空荡荡的,厉宸景还是决定眼眶有些湿润了,他太想念花晚歌,以至于感觉自己一进门,就看到了花晚歌的身影一般。
看到花晚歌踱步的身影,看到花晚歌的伏案写作的身影,看到花晚歌在翻阅架子上的身影…
还有,看到他进来之后,笑起的容颜。
“晚歌…”厉宸景呢喃了一声,随后,竟然真的朝自己幻想中的身影伸出了手迈开了腿,结果就是差点扑空,他顿住脚步,才惊觉,花晚歌已经失踪半个多月了……
厉宸景在想,究竟,究竟花晚歌在去南疆的路上,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是不测还是人祸!如果是人祸又是谁指使,其实厉宸景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游戏里的猜测个和想法,但没有证据,他不是那种会空口无凭就冲动行事的人。
他必须有证据才能跟罪魁祸首对抗。
厉宸景默默的在花晚歌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翻起来了花晚歌经常看的医书。
他真的是太想念花晚歌了。
不知不觉,厉宸景居然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天亮……
“礼王爷,你怎么来了!”厉宸景的家仆见了历礼天有些惊讶。
“我兄长呢?”
“王爷昨晚很晚了,还被召进了宫里,估计是突然有事情要处理,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今天还没有起来呢。”家仆说道。
历礼天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了。
“我去看看。”
随后家仆就带着历礼天去厉宸景的卧房。
家仆敲了敲门,“王爷!”
没有人回答,家仆又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家仆有些疑惑了,并且有些担心自家王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还没有起来,毕竟这几天,王爷的脸色不是很好。
家仆见里面一直没有反应,是有些担心起来了,没有办法,只好推开了门,虽然这样可能会冒犯了他们王爷,可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
结果家仆推门进去以后,也没有看到厉宸景的身影,也是非常的惊讶。
“王爷?王爷?”
房间里空无一人,本来在门口等着的历礼天也觉得不太对劲了,也走了进去,结果就是一样的一头雾水。
“莫非,兄长是已经起来了,出去了?”
“没有,礼王爷
,这一点,小的清楚的很,王爷是肯定没有出门的。”
“那兄长…”
家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礼王爷,王爷可能在王妃的书房里。”
“书房?如此一早,他们在书房做什么?”
家仆愣了一下,随后历礼天和家仆都走了出去,家仆叹了口气说道,“礼王爷你有所不知,王妃…已经失去我下落快要半个月了……”
“半个月?!她失踪了,为什么会失踪?!”作为一个现在才知道消息的人,历礼天自然是惊讶的不能再惊讶了,他疑惑不解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事情是这样的,王妃……”家仆给历礼天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历礼天听完之后,“居然发生的这么大的事情,只是,兄长却没有跟我提起…”
“礼王爷莫怪,王爷说了,王妃的事情,不能声张,毕竟事到如今,那陷害了王妃的人在暗处,切莫不能让害了王妃的人知道王府这边的一点情况,任何风吹草动,最好都不要有…”
“王爷是如此叮嘱我们的,只是王爷自己却…哎,也是忧虑过度
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王爷就消瘦了很多。”
历礼天紧抿嘴唇,他叹气,无奈,也痛恨那些暗地里害人的杂碎,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帮到兄长。
来到了花晚歌的书房,历礼天示意家仆可以离开了,自己推门而入,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厉宸景。
走得近了,历礼天也就看到了厉宸景眼下的青黑,本来是想要把厉宸景给叫醒的,但看到厉宸景疲倦的面容,想着,自己要不拿一张椅子在旁边坐着。等到自己的兄长醒了再说。
不过在历礼天进来以后,厉宸景其实就已经有了清醒的迹象,很快,厉宸景抬头道,“谁?”睡眼朦胧的厉宸景逐渐清醒了起来。
他看到历礼天之后,便放松了警惕,“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兄长这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王妃居然失踪了。”
历礼天的语气低落道,他知道自己兄长这幅落寞的模样,一定是因为花晚歌的失踪人,不免有些心疼起自己的兄长来了。
“嗯…”
厉宸景淡淡的嗯了一声,不是他不想跟历礼天多聊聊这件事,只是这件事,现在他不愿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