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自当众向花晚歌道歉,承认自己的种种恶行之后,在顾府闭门思过的这几天无比愤怒,脾气也越发暴躁。
此时,正是午后,烈日当头,不过是一位婢女送来的清茶不够清凉,就被花月狠狠得一巴掌扇到在地,小声抽泣着。
“夫人,夫人对不起,奴婢知错了。”
那位丫鬟跪在花月面前,一张看起来倒是秀气的脸上都是对花月的恐惧之色,不断求饶。
“贱人,倒个茶也倒不好,真是贱人!和花晚歌一般的贱人。”
花月顿生怒气,似乎还是不解气的踹了那丫鬟一脚,旁边的人更是喘气都不敢大声的喘。
“这是怎么了。”
正当众人为这位倒霉的丫鬟暗自担心时,凉台里传来一道温润好听的男人声音,下一秒顾子胥身着白衣,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皱着眉头。
花月嫁给他之后虽谈不上温柔如水,但也算是知大体、识时务,将顾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一直都深受公婆喜爱,顾子胥也对她想来疼惜,如今倒是第一次见花月在府中这般教训下人。
“公……公子,奴婢,奴婢知错了,”那个丫鬟知道今日得罪了花月只怕下场凄惨,当下如同见
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顾子胥前面,哭得楚楚可怜。
那丫鬟长相并不差,清丽可人,更不要说此刻对比花月的愤怒扭曲,丫鬟更是显得无比可怜,顾子胥心里一软,越发觉得花月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你这个贱人,怎么,还敢勾引我的人是不是……”
花月见他这样一时气急,也忘了在顾子胥面前维护自己温柔可人的形象,破口大骂,竟还想上前打她。
“你干什么!”
顾子胥帮丫鬟拦住花月,皱着眉头冷冷的斥责花月。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顾子胥本来对花月还是有感情,此刻也是觉得她被太后责罚,怕花月收了委屈,前来安慰她一番。
倒是没想到,本来觉得花月应该哭得梨花带雨,结果倒是一副恶妇的样子在这里责打下人,丫鬟倒是哭得让人心生怜惜。
“什么叫我变成这个样子!”花月听言更是不依,气愤的指责顾子胥。
“姓顾的,你说,你是不是也被着狐狸精勾搭上了,”
顾子胥听她这般不讲理更是无话可说,忍着怒气和她说话。
“花月,你不要胡说八道。”
花月眼里溢出泪水,一副被顾子胥伤到的
样子,死死得盯着他。
“这狐狸精有什么好的,你为了她,为了她居然还敢吼我。”
说到这里,花月只觉得怒气直升,向前狠狠地扑打那个丫鬟。
花月包养得当的指甲异常犀利,一下子就将丫鬟白嫩秀气的脸上抓出一道血痕,看起来异常骇人。
“啪!”
顾子胥看她这幅疯狂无比的样子,忍无可忍的一巴掌给她扇过去。
“你够了,你好好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花月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子胥,自他俩相识以来,顾子胥一贯是宠着她纵着她,向来花月如何娇纵都没有舍得骂她一句。
如今,如今倒是为了一个丫鬟就要下手打她。
花月没想到的是,顾子胥从前只以为她心思聪慧,长相靓丽,又是个对她有用的女人,自然是向来无条件的宠着她,花月也从未在他面前暴露自己恶毒的一面,如今也是气上加气,一时间忘了维护自己的完美形象,顾子胥当然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花月,只想叫人将她丢出去。
“来人,夫人遵从太后懿旨,今日起就让她呆在自己的房间,没我的命令不要让她出来了。”
顾子胥冷冷的吩咐着,
带着那个脸伤到的丫鬟走了出去,头都没有回一个。
花月心灰意冷的看着他走了,死死得拧着自己的裙角。
陈府
陈佑年在花晚歌提点过他之后就一直等着陈家的消息,奈何一直没有,差点就要耐不住性子自己找来陈府。
直到今日一大早接到了陈家家丁的消息,说陈佑年,陈家的家主有事找他,陈佑年便立刻敢来陈府。
陈佑年从小不受待见,此时倒是第一次坐在陈府的大堂之中,和自己这个明面上的父亲同坐一席。
“佑年,来,吃这个。”陈夫人殷切的给他夹菜,一张美艳华贵的脸上堆着笑容。
“不用了。”
陈佑年冷冷的看着她,直接看着自己明面上的父亲,此时正安静吃饭,没有说一句话的陈家家主。
“你叫我来是想说什么。”
陈家主闻言皱了一下眉头,虽年到中年,但看起来还是有着中年人特有的俊朗,面容与陈佑年有几分相似,多了一点古板的感觉。
“叫你来吃饭不行吗,你这是什么态度。”
陈家主的声音一如他的人,死板生硬,隐隐带着一丝斥责的意思。
“哦,我在陈家呆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没在这吃过
饭。”
陈佑年毫不客气的说道,显然就算对方是他亲爹也不打算给他面子,陈佑年性格一向温润平和,倒是难得如此犀利。
“佑年,怎么和你父亲说话的,快给他道个歉,这都是一家人是不是……”
陈夫人见到陈佑年如此生硬,纵使心里已经将陈佑年骂上千百遍,依旧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亲切的和他说话。
“陈夫人不用这样客气,叫我陈佑年就好,我们可一点都不熟。”
陈佑年同样不给她什么好脸色,他自成年之后可以说是从未见过陈夫人,印象之中只有小时候无尽的辱骂与撕打,自是不想与她多谈。
“陈佑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陈家主见状似是忍无可忍,满脸怒气的对着他吼了一声,放下了碗,气势十足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还摆着的饭菜盘子顿时噼里啪啦的响了许久。
陈家主并不在意,肃着脸一本正经的盯着陈佑年。
“今日叫你前来是有要事商议。”
“什么要事,叫陈佑乾把我师父放了再说。”
陈佑年同样不甘示弱,冷哼一声,他本来就不想和这恶心的一家人上演父慈子孝的我戏码,直接挑明了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