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房间里花晚歌走进之后,就闻到和待卫一样的气味。
一抹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中渐渐蔓延,本以为消退下去,没想到却开始蛰伏。
花晚歌急忙将手中的帕子塞到厉宸景的手里,示意他捂住口鼻。
“这是前两天出现的疫.情!我本以为它已经消散下去,是我诊错了。没想到竟然入了蛰伏期!”
花晚歌细细的查看着,发现她们身上的衣服是被人换过的。
“有谁到这房间为他们换了衣服!还有换下的衣服去了哪?”
花晚歌有些心惊,如果不出她所料,前一段时间便是王府换季的日子,所有婢女的衣服会重新裁利,而旧的会拿出去捐赠给京中那些贫苦老百姓。
厉宸景顿时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谨。
“来人!去查这批衣服的动向!”
花晚歌急切的在他们身上施针,为了防止自己也被感染,用帕子包住了手指。
“现在所有有起红疹症状的王府中人,都隔离起来,不能允许任何人探视!”
花晚歌看向厉宸景的眼神里满是认真。
“我马上就去办!”
不出花晚歌所料,京中在这几天内,此起彼伏的出现了各种症状,各大医馆发现有传染性之后纷纷闭门谢客,患者无药可医。
一抹阴深笼罩在上空,惨死的百姓横尸在街上没有
人敢去靠近。
皇宫
“太医院这群都是庸医!你说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噼里啪啦的奏折砸了下来。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满脸的怒色,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触他的霉头。
崔丞相眼神微微一转。
“微臣倒有一方子!”
这是他下药之前特意买来的解药,当时卖药的人告诉他,只要把这方子喝下去就会没事,只要解决这件事,那么自己以后在民间的地位和摄政王相比绝对有所上升。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看向崔丞相。
“不知爱卿有何妙计?”
此刻崔丞相说的话无疑就是雪中送炭,正戳中了皇帝的心意。
“微臣手里有个良方,是偶尔之间在神医处所得,听说可解天下所有的毒,想必这也是其中的一种,不妨交由微臣试一试!”
周围的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崔丞相,认为他不自量力。
“他还真是什么事儿都敢上!”
“这次如果治不成功,那么崔丞相可就是祸国殃民的罪人!”
“你就等着看他笑话吧!”
大殿中的议论声,让崔丞相的嘴角划起了一抹冷笑。
“到时候我成功治了这疫.情,我倒要看看你们脸上是什么表情!”
坐在摄政王府中的花晚歌已经把自己关在药房里三天三夜。
“青衣,毒妖有没有回信?”
青衣站在一旁看着花晚歌手下的动作
,他帮不上一点忙,他擅长的并不是这些东西。
“鬼医谷所有的人都已经在谷主的安排之下去帮助附近的百姓,痕叔也去保护他们的安全。至于毒妖,正在赶来的路上!”
花晚歌的眉头紧锁,她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袖手旁观。
“你去给他们传信,鬼医谷众人切记不能轻手触碰,还有药楼那边,全体出动去义诊!如此情况之下,绝对会伴随着各种并发症!”
花晚歌看着自己手中的药材,眉头紧锁着,这个方子确实是解毒的,但是却总少了点什么!
一股难以言明的愁绪在她的眼中不断蔓延。
“花晚歌记得上一世是有名隐世神医拿出了药方,剩下的药材都与平常无异,但是唯独多添加了一种特殊的草,只有那草可以压得了这些疫.情的毒性!”
那个草到底是什么呢?
花晚歌看着自己面前琳琅满目的药材,慢慢的去比对他们的药性。
“果然这些毒不是那么好对付!”
丞相府
崔丞相回到府中,手里拿着圣旨满脸洋溢着笑意。
这可是他翻盘的机会!
崔槿汐看着父亲指挥着众人在院中架锅购买大量草药还有些不解,平常父亲不是最不喜欢招揽这些事,没想到这次却这么积极!
“汐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崔槿汐一边指挥着工人将药材在桌子上,
一边检查这其中的用量。
“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剩下你手里那种方式进行配比,找来的人都是可靠的人,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崔丞相对崔槿汐的安排十分满意,再加上他马上可以看到胜利的曙光,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你去看着这些人熬药,准备好之后以丞相府的名义散发出去,这可是千金难换的药方,绝对可以治疗疫.情!”
对于父亲的积极,崔槿汐并没有多想,只要能救得了人其他的都可以!
“她会不会也参与呢?”
想到此处崔槿汐摇了摇头。
丞相府放药的消息很快传入的花晚歌的耳中,如此难解的病毒,丞相是从哪里寻得的解药?
花晚歌将药粉倒入手边的杯子,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青衣,你去带碗药回来让我看看!”
花晚歌话音刚落,厉宸景就从室外走了近来。
白色的衣袍沾染着几分血迹,显的十分精心触目。
花晚歌的眉头一跳,顺着衣袍落在地上的血渍,让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这是怎么回事?”
厉宸景小心翼翼的扶着伤口,他没想到出去探查疫.情,竟然会遇到刺客而且他们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没事儿,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花晚歌急忙拉开厉宸景的手,发现他手中沾染的鲜血比他袍
子上的还多。
“快坐在椅子上,我来帮你清理伤口!”
此刻的花晚歌已经顾不得和厉宸景闹别扭,现在在她的眼里厉宸景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
轻轻划开他的袍子,衣上的刀伤触目惊心。
“竟然下如此重的狠手!”
厉宸景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好心的去扶了一个老妇人,没想到她一刀子刺了过来。
“你忍着点儿痛,我为你上药。”
花晚歌用嘴咬着白色的布条,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缓。
血肉外翻,还露出白色的骨头,真不知道厉宸景是有多么大的毅力还能走回来对自己说话。
“你也是真的不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厉宸景感受到花晚歌语气中的关心,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看来这场苦肉计没有白受伤!”
做了这么多年的摄政王爷厉宸景早已有了眼色,什么人对自己不利也会暗暗观察,这次他刻意让老妇人刺伤就是为了给花晚歌一个台阶下。
“我给你上药,你忍着点痛!”
厉宸景点了点头,清晰的睫毛在他的眼神中根根分明,花晚歌的侧脸随着她认真的动作,有了几分的岁月静好。
“嘶!”
强烈的痛感让厉宸景发出了声响,他没想到花晚歌竟然下手如此之重。
“你这是公报私仇!”
花晚歌冷哼一声并没有接厉宸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