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难以言明的自信在她的脸上不断闪耀着,她心知着小小的红疹拦不倒她。
偌大的寝宫中,金碧辉煌,层层纱幔将殿宇包裹在最里侧,可以看得出宫女在其中忙碌的影子。
由于太后的病极易传染,所有的人脸上都蒙着一层细纱。
“还请医师从这里过去!”
花月跟随着宫女的指引来到了太后的床前,她看着太后的脸色微微发青,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普通红肿绝对不会引起这样的反应。
“难道太后是中毒了?”
花月怕离太后太近给自己传染上红疹,她便从怀中掏出手帕放在了太后的腕间,轻轻的为其把着脉。
“脉象平稳有力,完全不是生病人的状况!但是从面相上来看,脸色铁青,全身布满红疹,又明明是发病的状况!”
一时间花月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异的脉象。
站在大殿门口的人都望着殿中的情况,花晚歌坐在一旁,心思都放在厉宸景身边皇太女的身上。
“这次进去的可是顾家人!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静,看来顾家的人医术也不怎么样!”
“他们就是平时狐假虎威惯了,所以人们都认为他们的医术较好。一旦真正的遇上病症,顾家什么也诊不出来!”
花晚歌听到人们的议论适时开口。
“
各位别这么说,顾家好歹也是长安第一医药世家!”
一听到长安第一医药世家这几个字周围人的嘲笑更加刺耳。
“还敢自称是长安第一医药世家,就连小小的病也诊不出来,还敢拿着这个名头到处招摇拐骗我,看这根本就是名不副实!”
顾子胥站在一旁看着那个人出言不逊,他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脸上仍是如沐春风的笑容,完全给人看不出他已经生气的样子。
“这位兄台真是说笑了,我们顾家一向以医药闻名于世,这点小病自是不在话下!”
花晚歌摇了摇自己的扇子,起身走向前来挡在了顾子胥的面前。
“既然顾公子这样说,想必也是有几分把握的!如果贵府之人能诊出太后娘娘的病,那么此时的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而破!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纷纷附和着花晚歌的话。
顾子胥不动声色者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位白衣公子,头戴白玉束冠,白色锦袍上略有些暗纹,一看就是出生富贵人家,可惜用面具遮住了脸,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既然公子都如此说了,我们就静静等待结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子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都已经这么长时间花月那边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如果也没有诊出来是什么病症,如此一来可真
的要贻笑大方!
顾子胥眼巴巴的看着大殿的门口。
头顶的太阳越来越毒辣,厉宸景带着雪国的皇太女也移步到了隔间。
一众人为了看热闹也站在太阳下陪着顾子胥一起等待着,毕竟进去的这个人可是最有希望能诊出太后病的人。
当浅蓝色的衣袖出现在大殿门口时,顾子胥的脸上顿时泛起了几分喜意。
“怎么样?有没有看出来是什么病?”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待着花月口中的答案。
花月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她心里的压力越来越深,但是她明白,如果此时自己弄虚作假非但没有治好太后的病,还害得太后病情加重,那么自己面临的将是整个顾家满门抄斩!
“我没有诊出来!”
顾子胥听到花月这么说,他刚才夸下的海口也收不回来,众人脸上的挑衅在他的心口上一刀又一刀的刺了下去。
“果然什么长安第一医药世家都是虚名而已!”
花晚歌的一句话将顾子胥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顾子胥心中压抑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既然阁下这么说,那不如阁下前去诊治!如果阁下能整出太后是什么病,这长安第一医药世家的名头让给阁下也罢!”
顾子胥心之花月的水平,如果花月都诊不出来的病,面前这个不足弱冠的公子又
怎么能诊得出来?
花晚歌的嘴角划上了一抹微笑,眼里不断闪烁的目光,让顾子胥心里微微有些发虚。
“这可是公子你说的,如果我诊出了太后的病,那还请公子将长安第一医药世家的牌匾放到我药楼的门口!”
“一言为定!”
顾子胥可是等着看花晚歌出丑,这位公子如此年少轻狂,也是时候该让他长长教训!
花晚歌来到内室,看着躺在床上的太后,脉象一切正常,脸上的红疹却久久不能退去,她心知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再过个两三天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过来帮我!”
花挽歌随手招来两名宫女,将太后的身子扶正。
手上明晃晃的银针冲着她身上的穴位扎了过去,每针次下都可以清晰的听到太后的嘴里传来一声痛呼。
“这是我替厉宸景讨回来的一点代价!虽然现在对你做不了什么,但是让你痛苦几天还是可以的!”
花晚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将厉宸景这个人归到了自己的所有物里,欺负过厉宸景的人,她一个个都要讨回来。
宫女听到太后的痛呼声,他们眼底的喜悦显而易见,自从太后昏迷这么多天以来,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花晚歌将手中的银针放在火上灼烧着,鲜红的火苗将花晚歌的身形映在了纱幔上。
“
你去把皇上皇后还有摄政王殿下都请过来,就说有办法治太后。”
厉宸景在外听闻花晚歌的话,他心知花晚歌在殿中已经准备妥当,就差自己将人带进去。
“听闻有办法治太后的病,不知道皇太女殿下是否愿意与我同去?”
身旁的人挣扎了片刻,随之也跟着厉宸景的步伐向殿内走了进来。
“不知是哪位名医,竟然有办法治我母后的病!”
皇帝人还未到声音便先行传进来。
花晚歌听门耳皇帝的声音,立刻拿起手中的银针冲着太后的百汇穴扎了下去,一声明显的痛呼从太后的口中传了出来。
“真是太好了,母后终于有了反应!你想要什么朕都赏给你!”
身在宫外的厉瀚天听闻消息也快速的赶往了太后宫中。
花晚歌刻意露出为难之色,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话语中有些迟疑。
“有句话草民不知,当讲不当讲?”
厉宸景适时的在一旁帮腔。
“只要有关太后的凤体安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花晚歌猛的跪在地上,这忽如其来的一跪,让皇帝头脑有些发懵。
“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说这句话之前,还是请陛下恕了草民的死罪!”
花晚歌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身形刻意的颤抖着,给人感觉自己好像在害怕。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