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妃,地方官员的信是王爷为了收集太子一党在地方作威作福的证据,想要从基层开始慢慢清理,逐渐蚕食地方的势力!至于西北战报,具体我也无法判断,还请王妃看了信之后再做决定!”
花晚歌仔细的阅读信件,随即给出了最恰当的批示,以她长远的眼光来看,此时这种情况之下,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按兵不动。
“西北的严朔将军转来信件,告知有人在西北部百姓当中大肆购买粮食唯恐生变!特意告知摄政王。”
花晚歌皱了皱眉,白皙的手指在桌上不停的敲动着。
“曲期,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建议先看看他们的行动,如果有任何变故当即处理!”
花晚歌点了点头,跟在厉宸景身边这么多年的贴身侍卫,对于时局的把握和参透力确实很强。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派人去看看粮草是往哪边运输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莹莹的烛火在房间中闪耀着,微弱的烛光映衬在花晚歌的侧脸之上,在墙壁中留下了一片倒影。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花晚歌将自己的头从满桌的药材中抬了起来。
“王妃,鬼医谷人求见!”
花晚歌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在她放出自己的病重的消息之后,鬼医谷必定会受到风声,再
加上自己派人去鬼医谷求取药材,父亲一定会派人过来看看!”
“去请进来!”
花晚歌起身抚平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走到铜镜面前整理秀发上的发饰,她看见自己眼圈下的铁青,心知不能这样出去,便拿起桌子上的脂粉微微做以掩饰。
消瘦的身影坐在椅子旁,手里捧着热茶,满身的风尘仆仆,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嘴边的胡子一抖一抖,这不正是自己的父亲。
“爹!”
花晚歌明显的一顿,她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亲自来了!
花谷主听到女儿微弱的呼喊,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滚烫的茶水随着他的动作洒在桌子上。
他上下检查着花晚歌的情况。
“都说你得了重病!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休息,我已经将药带来,想着交给别人不放心!所以亲自送过来。”
花谷主将手放在花晚歌的腕上,周身的气压急剧的下降,眼中的担忧也慢慢的消散,但是却升起了一阵阵的愤怒。
“花晚歌!这就是你所谓的病重!”
当花晚歌听到自己的全名从父亲口中叫出来的那一刻,她便心知已经大事不妙,这次父亲是真的生气了!
“父亲,是女儿不孝,不应该如此欺骗于你!但是事发突然只能出此下策!”
静谧的花厅中暗流涌动,曲期站在一旁,
不敢吭声,周围的下人也因为沉默,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头低下去。
过了良久,花谷主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起身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一旁的花晚歌问道。
“说吧!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曲期不忍看着王妃因为王爷而受此等委屈,便低声解释道。
“花谷主,王妃这样做都是为了救我们家王爷的性命。她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对外宣称是自己生病,所以需要大量的药材来治病!还请花谷主宽恕!”
花晚歌看到自己父亲脸上的表情一变,她的头顶划过了几道黑线。
“王妃?”
花谷主握着椅子的手渐渐的收紧,红雕镂空花木的扶手变成了木碎,散落在椅子的周围。
“父亲,你听我解释!”
曲期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这件事事发突然确实没有告诉王妃的父母,此时花谷主有如此反应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一夕之间被安上了王妃的名号,让谁听见也不能轻易接受。
“那个…王妃你们先聊!”
曲期很有眼色的摆了摆手,将花厅中的一众下人全部带了出去并将门虚掩。
花谷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自从接到女儿病重的消息,急忙从鬼医谷赶过来!好不容易看到女儿没有任何损伤,却没想到又迎来了一个女儿已经嫁人的消息
,这让他如何接受!
“父亲你也知道皇命难违,想让我安安全全的待在这儿并且行事,我就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可以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身份,而摄政王则需要有一个人治好他的病,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
花晚歌不想让父亲对自己产生误解,急忙解释道。
花谷主并没有花晚歌意料之中的怒火,反而将手放在了花晚歌的头上轻轻抚摸着。
“辛苦你了,歌儿!”
花谷主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给花晚歌一个依靠,只能做她的后盾!
“对不起,我骗了你!”
花谷主将自己怀中的药草取了出来,一指长的根茎上边有着绿色的叶子,树干间流露出白色的乳汁,气味芳香而又甘甜。
“这是你要的东西!去救你想救的人吧!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鬼医谷都是你的后盾,如果累了就回家!”
花晚歌将药草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而自己则扑进了花谷主的怀中,以小时候的姿势依偎在花谷主的怀里,仿佛自己从来没有长大过也没有经历过许多的事情。
“这次我将你大师兄也一同带了过来。从此之后,就让他待在你的身旁帮你处理一切事物,这样我才能放心!”
月色静静的洒在花厅之中,花晚歌将头枕在父亲的怀中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
温暖。
“歌儿,对于摄政王,如果真心喜欢我们不拦着你!”
花谷主心之女儿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能为了摄政王承受这么大的风险,如要说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爹,我和他只是交易关系!”
花晚歌一遍遍的暗示着自己,坚定着自己对厉宸景的想法。
次日,花谷主便带着花晚歌准备的东西回鬼谷医向自己夫人报告消息,以免其过于担心。而花锦城则被花谷主留在了摄政王府。
……
女人的娇笑声从内室中传出,红色纱幔下,诱人的娇躯斜躺在床榻上。
“太子殿下!你看奴家美吗?”
厉瀚天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确实是一个绝色的尤物。
“美是美,但是有毒!”
此话说完,他的眼神一变将女人的手腕悄悄翻起从她手中的手环里取出了一颗毒药。
“说,是谁派你来的?”
厉瀚天眼底满是阴霾,胳膊上的青筋暴起,目光下的阴冷中没有一丝的情感。
随着他双手稍稍用力,女人的脖子就被拧断,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果然,还是死人最安全!”
厉瀚天用雪白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女人嘴角的血珠,宽大的双手在她的尸体上不断的游走着。
低沉的喘息从腹腔中发出,咆哮的野兽在黑暗中浮起。
“来人,让她给我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