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灵见状,立刻用小刀划开了自己手腕上的皮肤。
不同于平常人鲜红的血液,她身上的血液是红中带有一丝丝银光,流入花晚歌嘴里的那一刻,花晚歌紧锁的眉头才微微有些舒缓,原本潮红的脸色也慢慢退了下去。
“难怪我会下意识的来到这里,原来是她体内的蛊虫在召唤我!现在蛊虫已经认主,就算从她身上剥离,也只会成为死亡的子母体,没有半点功用!”
雪茹灵的眼神望着窗外的片片药田,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本以为找到丢失的盎虫,让它进入自己的身体就可以与他们对抗,现在盎虫却阴差阳错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而且已经完全的接纳,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雪茹灵暗暗的在自己的心中思琛着。
倒在一旁的花晚歌,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但是突然间有几股冰泉流入体内,将体内的火焰给压了下去。
“呜…”
花晚歌的眉头轻轻一蹙,雪茹灵知道花晚歌要醒了,她急忙向床榻上走过去装作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干系。
“我这是怎么了?”
花晚歌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回到了自己的体内,她抬眼向内室望了过去,发现雪茹灵还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外室也没有任何人影。
花晚歌将手抚向
自己的脉象,她敏锐地察觉到体内的盎虫比与原来相比扩大了一倍,而且自己的经脉也比原来更加圆润。
“难道这蛊虫具有滋养经脉的功效?”
花晚歌在内心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不由的心中暗暗一喜。
这可是多少药材都无法达到的效果,滋养经脉对于一个人来说可是身体的最基本能力。
“没想到痕叔误打误撞给了我一个好东西,下一次看到他一定要送他几坛好酒!”
花晚歌拂去了衣裙的灰尘,常,看见落在地上的药材,她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几片药材。
“小姐,我把粥拿过来了!”
“你去帮我喂给哪位姑娘,药材数量不够,我需要出去再拿一些,记住不可以让任何人进来!”
花晚歌向小池交代道,如果被其他心怀不轨的人知道自己这里藏了一个人,那么必然会借此事大做文章。
寂静的夜色下树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身影,随着清风的拂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小姐,小心脚下!”
小池手里拿着灯笼小心翼翼的扶着花晚歌。
“你也当心,不要只管着我!”
她在药房中配制药材,一不小心忘记时间,当她反应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小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不知道睡着了多久。
主仆两人相互搀扶着慢悠悠地向屋子走去,由于是夜晚
所以人行动的声音在夜色中更加清晰。
花晚歌走到内室之后,轻轻揭开床幔悦耳的铃声在她耳边响起。
“不知阁下是何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花晚歌为了防止从屋里藏人,特地给角落里都挂上了带着铃铛的珠帘,只要有人进来那铃铛一定会响!
一个黑色的身影猛地驶了过来,把花晚歌禁锢在床头上。
“呜!你!”
花晚歌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在喉咙底发出几分呜咽。
“只要你不发出声响,我就放开你!”
花晚歌轻轻的点了点头,蒙面人察觉到花晚歌的动作都是松开了手。
花晚歌这才看清自己面前站的是那天自己看到的蒙面人。
“不知阁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取药!”
冷冷的两个字飘进了花晚歌的耳朵,她已经和摄政王两人心知肚明便也没有多言。
她在纸上写下一串药材的名字,秀丽的簪花小帖显得有几分的典雅。
“多谢!”
还没等花晚歌反应过来,站在屋里的蒙面人就消失不见。
“你!”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守候在屋外的小池听到了花晚歌的声音急忙问道。
“小池,我没事!只是一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瓷瓶。”
花晚歌轻嗅着屋子里有留下的暗香,这个香味儿绝对不是上次那个蒙面男子的。
“看来今天来的
并不是他!如此焦急的求药应该是有危险了!”
摄政王府
烟气笼罩的寒池之中,一个身影盘腿坐在其中的冰台上。
站在密室外的众人都是一脸焦急。
“柳大夫,现在我家王爷情况怎么样?”
曲期一脸焦急地看着站在一旁身着白衣的老人。
“我怎么知道他现在不让任何人进去!”
曲期急忙安抚着自己身旁的老人,“柳大夫,我把大致情况先告诉你,你为我们家王爷看了这么多年的病,应该会有所了解!”
白衣老头听到曲期的讲述,气得两个胡子都翘了起来。
“姓厉的这个小子,明知自己体内经脉错乱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救人不惜调动自己体内的内力,这下体内所有暗藏的阴疾都爆发了出来,我以前也只不过是用针让他体内的阴疾维持在一个平衡点,这次还真的有些麻烦!”
众人听到柳大夫这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大人,这是王爷让取来的药方!”
曲期看到手里的药方,立刻想起了那个红衣灼灼的少女,身为鬼医谷的少谷主,想必她的医术也是不错的。
“柳大夫,麻烦你看一下这张药方可不可以用?”
柳希泽拿起了许琪手上的他,仔细地琢磨着其中的药材成分。
“东明子加虫草,阴阳调和,相互一击一固!妙呀,真妙!”
柳
希泽看着自己手里的药方,好像得到了什么不可多得的宝贝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
“你家王爷运气可真好!是从哪里得到这张药方的?我本以为这次他可能会受此苦楚!有了这张药方,我原本三成的把握现在已经有七成。”
曲期听到柳大夫说自家王爷有救了,他心中激动不已,立刻派人带柳大夫进去抓药。
厉宸景感觉有无数的火焰在自己的身体里燃烧着,他身上经脉不断破碎,那种疼痛让他这辈子永生难忘。
“啊!”
随着厉宸景的一声嘶吼,他的嘴角流出了一道鲜血的痕迹。
“怎么会这么严重,平常都是挺挺就可以过去!”
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乌灰的墨发已经遮挡住了他大半张脸,身上赤裸的毛孔寒毛立起,隐隐有些血液渗出。
如果不是东宫太后自己身上怎么会有如此严重的暗疾!
厉宸景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滑落,那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花晚歌的药,他知道现在这个状况就连柳大夫也束手无策。
“王爷,药已经熬好,我给你送过来!”
其他人怕犯了厉宸景的忌讳,将曲期推到了前边。
曲期低着头将药碗放在了厉宸景的手边,他随即拿起药碗一饮而尽。
随着药力的不断蔓延,他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在逐渐转弱,整个人也有了少许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