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尸体,横七八落的竖立在山林之中。
“去看一下,身上有没有可以象征身份的物品!”
“回谷主,他们身上所刻的印记,好像是丞相府死士。”
闻言花谷主的脸色微微一变,“所有人立刻原路返回!”
想必这一批人,才是派来刺杀他们的刺客,但是早已被人解决,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看,早已超过了小池被绑的时间,如果不出他所料,下一批的绑匪只是借用了他们的身份。
“看来只有等晚歌回来之后,才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花谷主在心中暗暗思衬着,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谷主,谷主,小姐回来!”
花谷主听到下人的汇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先带小池下去休息!”
花谷主看着花晚歌摇摇欲坠的身子,他伸手轻轻微扶。
“晚歌,我带你去休息。”
可是谁知花晚歌阻止了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转过身子,向着和她一起相扶回来的师兄弟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花晚歌感谢师兄弟们愿意与我并肩作战,感谢你们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我,让我成为
你们最信任的人,虽然我身为诡异谷的少谷主,但是我心知你们在背地里是如何说我的,嚣张跋扈,纨绔子弟!”
花晚歌微微一顿,单膝下跪!
“在此我花晚歌愿意承受鞭刑五十,以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以告先前亡灵的期望!”
话毕,就拿起自己腰间的鞭子,狠狠的冲着自己的后背打了上去。
一边鞭落下皮开肉绽,倒刺在她的后背留下了深深的伤口。
所有人都没想到花晚歌会这么做,但是花晚歌的举动,让他们内心满是震撼。
“少谷主你不必这样!”
“这是我应该承受的,我和你们一样,做错了事应该受罚!”
花晚歌的行动在无形中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这一刻每个人的眼里,这才是他们鬼谷的少谷主充满担当和责任。
花晚歌下手也是极狠的,将自己的后背抽到血肉模糊。
“晚歌你何苦这样做,大家都已经在缓缓的接受你!”
花晚歌虚弱的倒在靠枕上,但是仍然不影响她的绝丽。
“父亲想必你也猜出来了,这次的事只是一个警告!有人想要阻止我们去京城!”
听到花晚歌这么说花
谷主立刻想起了悬崖里的尸体。
“这群人可能在另一方面也救了我们,真正被派来的杀手早已横死山顶,而这些人决定将计就计一方面打消了上级的怀疑,另一方面给了我们另一条选择!”
花晚歌眼底的光芒就连她自己也看不清。
“所以父亲应该明白我这样做的用意,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无比团结,而且没有任何私人情绪的队伍!我这样做无疑就是让他们感受到我虽然身为少谷主,但是与他们并无差别!”
花谷主立刻明白花晚歌今天上演着一出戏的原因。
“效果是不错,可惜你的身子,才经历了洗髓丹的洗礼,现在又被鞭子抽的血肉模糊!”
花晚歌把自己的手放在花谷主的手上。
“父亲,我没有一天忘记过自己的使命,我要保护整个鬼医谷人的安全,其承担我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前十八年我受鬼医谷庇护,这后十八年也该我对其有所偿还!”
花谷主的眼眶微微湿润,他从来没有想到女儿会说出如此人间大义的话。
“既然如此,为父便不打扰你休息,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记得涂抹!”
花晚歌闻言
点了点头,待到花谷主走出去之后,她抬起自己的手指在伤口上微微触碰。
“嘶!”
一阵痛意传遍了整个身躯,这又无尝不是在表达我上一辈子的悔恨呢!我欠他们每人一条命,现在我只是受伤,又有什么关系!
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花晚歌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京城。
摄政王府。
门口的守卫,一看到是花谷主,便邀她们进入府中。
花晚歌的目光不断的注视着院中,鲜花锦簇,小桥流水人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可见个摄政王还是很会享受的。
小池的眼里满是好奇,这绝对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富丽堂皇的地方。
院子中起码有数百种花,争相夺艳,却也看不出有丝毫的违和感。
花晚歌暗暗的打量着院中的布置,她敏锐地发现四处都隐藏着机关,这些百花争艳只不过是掩饰,如果有人偏离路线,向前一步就会成为这些花朵的花肥。
“大家小心走好自己的路,不要四处乱走!”
花晚歌轻声提醒着鬼医谷的弟子,被侍卫长听到之后,他的眼里划过了一分赞赏,这机关可是摄政王府的工匠花费了好多年的时间设计而
成,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姑娘一眼看穿。
在侍卫的带领下,他们被带到一个僻静的房间,守在旁边的女人,眼眸猩红不堪,撕心裂肺的喊道:“花谷主,你可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花谷主安慰着,那个声音嘶哑的女人。
花晚歌眼眸扫视在床榻上,有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嘴唇也毫无血色,眼圈周围满布着黑气。
花谷主也来到男人身边,为他把脉,突然,她眉头微微蹙着,便看着一旁的花晚歌。
“他的脉象是中毒之症,脸上黑气弥漫,明明已经是卧床已久的样子。”
花晚歌听完他的描述之后,她的心中也暗暗一笑,看来这摄政王十分谨慎,竟然派了一个假的摄政王来欺骗他们。
“花谷主,这脉象……”待卫长说出心中的疑惑,这种病症他可是请遍了整个长安的大夫也束手无策。
“怎么了?”花谷主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待卫长,有些疑惑的问道。
“还请花谷主细心证脉。”
花晚歌看见那人的胳膊上绑着一条红丝线。
她的心中立刻明白了几分,竟然知道伪造脉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