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鞭打的是你忘恩负义!集鬼医谷之力,让你成为了欣家家主,而你却让我鬼医谷众人死于血泊之中。
花晚歌反手一挥,第二鞭就狠狠的落了下来。
这第二鞭打的是你罪有应得!处处谋划,处处算计,一切以利益为先驱,没有一点属于人的良心!
随着鞭子的一鞭鞭落下,花晚歌眼底的猩红不断加深,她的情绪完全被控制。
“顾子胥,我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你,相信你是我的良人,可是你带给我的却是鬼医谷满门死于血泊之祸!我恨我恨呀!”
晶莹剔透的泪水,从花晚歌的脸颊上缓缓落下,整个人虚弱的瘫坐在大殿上,而一边的顾子胥早已被打得伤痕累累。
“没想到少谷主是如此的至真至性之人!”
“为了表小姐,少谷主竟然不惜与顾家作对,把顾家二少爷打成这个样子!”
“你们还平常都说少谷主嚣张跋扈,总是欺负表小姐!你看关键时候还不是少谷主出头为表小姐出气!”
一丝丝悲伤之气从花晚歌的身上渐渐散发出来,她整个人好像陷入了冰窖。
她的眼前是电闪雷鸣的夜晚,倾盆的大雨洗刷着鬼医谷的血色,入目的满是自
己同门的尸体。
残忍的,恐怖的,一阵阵血色将她整个人渐渐笼罩。
“晚歌!”
随着花夫人的一声惊呼,花晚歌整个人栽倒在大殿之上!
……
痛!
被痛楚刺激醒来的花月整张脸都要皱在一起了,她昏昏沉沉的从雕花木床上坐起来,浑身酸痛无比。
身体上的不适以及刚刚醒来的迷茫,让她的大脑有些混沌。
她睁大那双上挑的眸子,迷茫的看着暗沉的房间。
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处,身子某处的胀痛感令她无法抑制的轻哼了一声。
这是在哪儿?
花月强忍着身体上的酸痛感,拧着两条绣眉,绞尽脑汁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她把花晚歌带到花园后的厢房,正准备出去,就感觉脖颈一疼。
一些画面从她的脑海里闪过,两个人影交织在床上不可分离,好像还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
“真是该死,又被花晚歌算计,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花晚歌竟然用计悔自己的清白!”
花月强忍着胀痛坐直了绳子,她这才轻轻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雕花木床,外边还有谷中弟子四处巡逻。
“我这
是在禁闭室!”
花月目前无法掌控外边的状况,她不敢轻举妄动。
“有人在吗?放我出去!”
“表小姐你还是安静的待在这里吧!谷主有令暂时不能放你出去,让你在这里好好思考自己的过错!”
花月闻言猛的跌落在椅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来谷主和谷主夫人已经知道一切!自己的清白毁在顾子胥的手中,怎么能轻易的就算了!”
花月在心里暗暗计较着,自己的清白毁在顾子胥的手中,如果不嫁给顾子胥,那么只能给世家大族做妾。
“不,这样不行!顾子胥虽然心思有些歹毒,但是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那样貌也不俗!嫁给他自己并不吃亏!”
花月心知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留在鬼医岛中也是依靠花谷主和谷主夫人,这时自己表现的越柔弱,那么摊上顾子胥的可能性就越大。
花月打定主意之后,她就躺在床上调整自己的身体,就算演戏也是需要体力的。
“花晚歌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陷害我,我怎么会委身给顾子胥那个家伙!就凭自己这份容貌,还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花月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她把手中的帕
子一点点的撕碎,口中默念着花晚歌的名字。
……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花晚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她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小池急切的脸庞。
“夫人,小姐醒了!”
自己不是在大殿之中,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花晚歌的思绪有些混乱,她明明记得自己用鞭子抽着顾子胥,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歌儿,你感觉怎么样?”
花夫人一手放在花晚歌的额头,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花晚歌的手臂。
“娘亲,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花夫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让她的体力渐渐都有些不支。
花晚歌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她用眼神给予花夫人安慰。
“没有看到父亲?”
“你父亲在书房,经过这件事他心里难免有些不敢相信,我们要给他适应的时间!”
花晚歌闻言点了点头,她知道以父亲的聪慧,恐怕早已猜出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儿。
“小池帮我更衣,我去看看父亲!”
花夫人急忙用手拦住女儿要起身的动作。
“你这刚刚醒来身子还这么虚弱,躺在床上乖乖休息,去找你父亲干什
么?”
花晚歌的眼神里满是执拗,她一把握住娘亲的手。
“娘亲,解铃还需系铃人,父亲此时内心应该是无比的自责与愧疚,他既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侄女,也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如果我不过去,那么我又怎么能安心躺在这里呢?”
在花晚歌的劝说下,花夫人终于松了口,但前提条件是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她怕父女两个人谈起来没完没了。
鬼医谷的书房中,沧桑的身影映在窗棂上留下一个模糊的侧影。
花晚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推开门。
“父亲!”
“是歌儿呀!身体这么虚弱,怎么过来了?”
花谷主板着一张脸想要装出严肃的样子,可是脸上疲惫的神情暴露了他此刻的想法。
“想必父亲是因为堂姐的事而忧心仲仲,依我看那顾家二公子虽然品性有些恶劣,但是他家好歹也是一个世家大族,堂姐己经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如果嫁过去也算是没有辱没了堂姐的身份。”
花谷主认真想了想,随口说道,“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你也看到了今天顾子胥在大殿是怎么说的!如果把花月嫁给这样的人,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你死去的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