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便也猜出了缘由,他们肯定带着自己来到了罗刹林的另外一处。
思及于此,花晚歌不敢多想,她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瓷瓶,缓缓的倒出了一刻丹药便含入口中。
“还好剩一颗。”她看着手中的瓷瓶低喃了一声。
这是她亲手而制的——化浊,此丹药可以在一个时辰内百毒不侵。
对于花晚歌这炼毒比炼药厉害的人来说,一个时辰内的百毒不侵够她弄清楚这罗刹林的毒虫了。
只要她弄清楚了罗刹林毒虫的毒素,那么这些毒虫对她来说不过便是掌中万物罢了。
如此想着,花晚歌收起瓷瓶,抬脚便走了进去。
在她走进去的那刹那间,她便听见耳边传来了‘嘶嘶嘶’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她骤然敛眉:“是蛇!”
说着,她便快速的跑到了空地上离开了周遭的树木。
抬眸之间,她便瞧见周围一圈的树上皆是密密麻麻的毒蛇。
看到这一幕之时,花晚歌也止不住浑身一颤。
不是觉得害怕,而是觉得恶心。
看着它们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的时候,花晚歌就有一股想反胃的感觉。
就在她止步不动之时,林中陡然响起了一道带着柔意
的女声:“小姑娘,你要是再不逃,这些毒蛇便会一点一点的吞噬掉你了,它们可比你蛇窟中的毒蛇来的狠辣多了。”
“你是谁?”花晚歌听到这道声音,立即环视着四周。
可是丝毫没有看到一点人影。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一个看好戏之人,我只是想要瞧瞧到底是谁如此大言不惭的想要做我们鬼侍之主。”
“是吗?”花晚歌莞尔:“那我便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大言不惭。”
话毕,花晚歌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短笛,随即放在了双唇之间缓缓的吹奏了起来。
在暗处的几人瞧见她这副模样,颇为有趣的看着身侧一脸柔意的女子说道:“毒妖,你这毒蛇行不行啊?”
“当然了,迄今为止还未见过有人从我的万蛇林里活着出——”毒妖悠然自得的说着,可当她眼神往下一撇之时,所有的话语都梗在了喉咙之中。
其余三人也是惊诧不已。
“她!她这是什么鬼?”
“驭蛇吗?怎么做到的?”
“毒妖,你不是说你的万蛇林多厉害吗?如今还来还不及人家一个短笛。”
听着耳边三人的戏弄声,毒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盯着站在林中的花
晚歌。
此时她的脸上早已没有一开始的柔意了,只有深深的凝重。
只见,花晚歌拿起短笛放在唇边缓缓吹动之后,原本一点点向花晚歌滑动的群蛇们骤然间便停了下来。
花晚歌见此,嘴角噙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意,随后她手中的短笛音调一转,那些毒蛇好似被什么吸引似的一条条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而去了。
不到片刻之间,花晚歌身处之地,没有了一条毒蛇的踪影。
看着这一幕,树上的四人皆是目瞪口呆。
毒妖更是被震得一句话也道不出。
“我说了,我既然愿意进来,就没有想死在这里的打算。”花晚歌勾唇轻笑,转身便向着前方继续前进。
树上四人,毒妖望着花晚歌走掉的背影,转头看向身侧三人问道:“接下来是谁的地盘?”
“我的。”一名身着青衣儒雅的男子开口说道。
看到是他,另外三人都微微禁声了起来,不禁的离他远了几步。
别看他长的儒雅,他可是四人里面最阴险的一个,擅长五行八卦,阵法最是一绝。
他的阵法,甚至连他们三人都走不出来。
花晚歌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居然进入了一片桃林。
她
看着眼前的桃林拧紧了眉锁:“罗刹林怎么会有桃树。”
别说是罗刹林了,就算是整个鬼医谷都没有一颗桃树的,皆是红枫而成的深谷,怎么会出现如此一大片的桃林呢?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思及于此,花晚歌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想,她往前又走了一段路。
果真不出她所料,她居然是在原地转圈,就好似鬼打墙一般怎么都走不到下一个地方。
她轻笑一声:“身后的各位还在跟随着我吧?看来这罗刹林果真不简单啊,除了有各种毒物之外,居然还有阵法,鬼侍还真是能人辈出啊。”
花晚歌此话一出,站在树上正瞧着她的四人脚下都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四人面面相觑。
“她怎么知道我们一直跟着她?”毒妖不解,一双桃花眼中充斥着疑惑。
“你是不是练毒练傻了?又是毒林又是阵法的,再加上你方才还出声了,她想不猜出来都难,而且我瞧着这小妮子比我还要精明上几分呢。”青衣男子儒雅的说道。
话毕之后,他看向桃林中矗立而站的花晚歌又道:“小妮子,你自幼学医毒,鬼医谷中悠悠蛇窟,所以你过了毒妖那关并不奇怪
,但我这关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阵法可不是吹吹笛子就行的哦。”
花晚歌听到这道男声,瞬间就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方才她出声不过就是在试探自己的身后有没有人跟随着,现在看来还真是有啊。
而且方才在毒林和自己说话的女子居然叫毒妖,花晚歌暗自记了下来。
“不容易,我也会过。”花晚歌坚定的道。
上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死在这里,她不仅不会死在这里,她还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把鬼侍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如此想着,花晚歌便停下了脚步。
她抬眸静静的凝视着周遭的环境,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见她如此,树上之人都有些疑惑。
“青衣,怎么回事?她怎么傻站在那边?不会是放完大话就选择自暴自弃了吧?”妖媚的女子媚眼如丝的看着底下之人,缓缓在青衣的耳边吹了一口气,企图引起他的兴趣。
岂料青衣一脸嫌恶的推开了她,冷声说道:“怎么可能,我看人很准的,这个小妮子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你们切瞧着吧。”
青衣话毕便不再言语了,只是静静的望着花晚歌,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