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卢娇接了六个电话,有黄勇生的,聂昌庆的,刘成柏的,还有杨阿姨的。
纷纷在电话里告诉她,爷爷不见了!!
宣城开始人仰马翻,卢娇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就在这时卢国北也打来电话。
“娇娇,你爷爷好像不见了。”
卢娇脑瓜子嗡嗡作响,脱口便问:“我亲爷爷?”
卢国北还愣了一下:“对啊,我不说你亲爷爷,还能说谁?张老爷子我可不敢提。”
卢娇眼前一黑:“什么时候不见的?”
“上午就不见了,中午我到处找也没找着,这不都要吃晚饭了还不见人,我就来你家附近找了,你不在家呀?”
自从曾慧过世,卢娇是没怎么和卢家人接触,再加上各种忙,大家也是各自安好。
如果没有这些事,按出门的计划,半个月后路过五台山,她是准备去看看卢国南的。
“我不在,您赶紧先回家再报警,没什么别的事不要出门。”
卢南北听出卢娇的紧张和惊惶,惊骇的问:“出什么事了?娇娇你可别瞒着小姑,有事你要说清楚啊。”
不是她不想说清楚,而是现在说不清楚,更何况人不在跟前,她有力也无处使。
“小姑先别问,我正在想办法回来,等我回来再跟您说,您现在听我的,赶紧回家关好门,再立马报警,我马上叫聂昌庆过来。”
卢国北心提到了嗓子眼:“别吓我啊,你爷爷这辈子虽然薄情寡性,但他到底是我亲爸,也是你亲爷爷。”
“我知道,我知道。”卢娇全身无力的倒在座椅上,表情很是痛苦。
如果这都是宋家做的,那这一击无异于要了她半条命。
刘峰心疼的抱紧她,夺过电话对卢国北道:“我是刘峰,我们正在想办法赶回宣城,您别急,家里是出了点事,等我们回来再跟您细说。”
不等卢国北再啰嗦,刘峰把电话挂了,他实在不忍看卢娇这样。
心太疼了。
先是卢平安,后是干爷爷亲爷爷,这哪是引干爷爷,分明是折磨卢娇啊。
终于,车开进了J用机场,刚停下不到三分钟,掉头赶来的张明暄和夏叔到了。
夏叔捂着快要冻麻痹,又受了重伤的腿下了车。
看到面无血色,但人是活着的,卢娇心颤的冲了过去,一把抱着夏叔便哭。
“夏叔!”
夏胜东摸她头:“傻丫头,我还没死呢,别急着给我哭丧。”
卢娇心早乱了,不是她要抱夏叔哭,而是这个时候,她只能拙劣的借这个机会哭。
刘峰知道她假装镇定很久了,也需要一个宣泄口,便转移注意力对张明暄说明情况。
张明暄眼眸通红的捏着拳头,沉郁阴鸷看着人加快清理跑道。
“所以,道上的消息是说宋家。”
“娇娇打听到是这样,会不会和郑丹南有关还不知。”
“有那人电话吗?”张明暄转头问卢娇。
卢娇哭得脸色苍白,快速翻出纳木的电话:“有。”
张明暄没啰嗦,就着她的手机打了过去,相比起卢娇的问话,张明暄更加详细犀利,差点让纳木招架不住。
但在纳木仔细回想时,他笃定的告诉张明暄,有人说过某个面具男,通过地下渠道进了次金三角,但那是五个月前的事了。
按时间推算,那时的郑丹南刚好潜逃在尼泊尔。
也就是说,他中间回了趟国,又悄悄去了趟金三角。
这一窜联,所有事情都有了答案。
宋家就是郑丹南安排的后手,就像他联合卢娇所有的仇人一样,他利用了报复心理,把人玩弄于股掌了。
可抛开郑丹南这个诱因,南江宋家也是结了怨的,毕竟他家的倾覆,是爷爷一手促成,其诱因也是郑娜,张明暄和卢娇。
前尘过往,那是一句话可说得清,谁是谁非也早就不重要。
“轰”的加速,运输机冲上了云霄。
这还是卢娇和刘峰有生以来,第一次坐J用运输机。
看着脸色铁青,又在酝酿风暴的张明暄,卢娇无力的靠在刘峰边上。
“哥,这些事和郑娜会不会有关?”
“不管有没有,若爷爷出了事,我都不会再放过她。”
这不是牵怒,而是因果,若不是她搅风搅雨,也不会对上宋家。
百因必有果呀。
两个小时后,顶着夜色寒风,飞机在南江J用机场落地了。
三辆吉普直接带着他们赶回宣城。
至于夏叔,因伤势过重只能留在南江治疗。
走之前夏叔还联系了秦广春,派了叫董剑的人来代替他。
说白了,就是夏叔不放心没人跟着她和刘峰,这份心意也是让人动容。
晚上十点,宣城开始下雪,已经把宣城翻了个底朝天的陈队,见到了他们所有人,只见他腥红着眼,万般惭愧。
“对不起,我们没有找到老爷子,包括卢平安和卢爱国老爷子。”
张明暄忍着狂风暴雨,沙哑着道:“人还能凭空消失吗?”
陈队等人无比内疚的低头。
“是我们动作慢了,对方下手很快,先是卢老爷子,后是卢平安,最后引出张老爷子,直接就从西南出了城,种种迹象显示,他们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不但干脆利落,还猝不及防。”
张明暄深吸了口气:“也就是说,我们有三个人质在他们手上。”
陈队不敢说是,从某方面来说,他们应对不及时,就是工作失误。
没有时间浪费,张明暄接过主导权,带着所有人就进了公安局。
没多久,卢娇也见到了卢国北,已经从聂昌庆嘴里得知了一些事的卢国北满目憔悴。
她抖着牙关抓紧卢娇手:“你要想办法救你爷爷和平安啊,他们可是卢家唯一的香火根子了。”
卢娇心颤的说不出话,别看卢国北没有开口怨怼,但眼里写满了是你害的。
想当初曾慧没了,临死前把卢平安交给她,她这个嫁出去的卢家姑奶奶,是无权干涉的,但这是在没有事,人又活着的情况下。
如今卢姓的一老一小,都成了生死未卜,卢国北又怎么会不往香火大帽上想,只是碍于卢娇现在的身份,她不敢当着众人面口出怨言罢了。
平安啊!
他还只有八个月大,连路都不会走,只会咿咿呀呀的叫巴巴,叫耶耶,叫麻麻。
杨阿姨自责的几次哭晕:“娇娇对不起啊,都是杨阿姨没用,连个人都没护住。”
知道经过的卢娇默默想,哪是您没用,是您也没想到,以为只是带卢平安出门打个疫苗,就被人盯上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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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回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