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门诊,接到电话急忙赶来的小那德,终于看到自己的爹那纳德。
这时的那纳德酒也醒了,手上戴着限量版手镯,银白色的,还能反光。
看到儿子闻信找来,颇为难堪的撇了下嘴,死要面子的嘴硬道:“我是酒喝多了,没干啥坏事。”
小那德确定人没被打死,就懒得再看他爹,一脸尬笑的对民警道:“给叔叔们添麻烦了,我妈让我过来问问,他这次又会进去呆多久?我们也好心里有个底。”
少年声线轻柔,看着特别纯良和懂礼貌。
让人完全生不出厌恶来。
民警们看着他一脸无奈,眼里同时又挂着惋惜,拍了下小那德:“如果上头不追,就按酗酒闹事处理,如果追……那就不好说了。”
小那德叹气,大概明白自己爹又作死,惹了他不该惹的人,随后想到刚刚听来的小道消息,不自自主的往楼上了看了眼。
民警只当他是担心,想到他品学兼优,又为本市拿了好几个竞赛大奖,心软的凑过去低语。
“你可以上楼试试,万一能求得原谅,他最多也就是拘留个七天。”
这样一来,对他们也是件好事,毕竟那纳德欺男霸女,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了,自从本地二把手,也就是众所周知的他家姐夫,在五年前调到外地,那纳德就再也没了嚣张跋扈的资本。
再加上那纳德这混账命好,硬是给他碰到个好老婆,还给他生了品学兼优,宛如佛光普照的好儿子,才让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民警,对小那德特别照顾。
得到提点的小那德稳了稳神,感激的说了几声谢谢,就上了二楼。
刚好碰到急忙出来找人的卢娇。
在看清脸后,小那德一脸吃惊,脱口道:“真的是你,南江宣城的卢娇。”
满脑子都是卢平安被拐的卢娇,那有心思和旁人说话,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马上回宣城。
而回宣城最快的方法,就是请爷爷出手,坐运输机赶到南江J用机场。
就在几分钟前她和爷爷通了电话,爷爷说他能马上安排,还让她别太着急,他已经在安排人找卢平安了。
所以这会,她正急着要联系张明暄。
听到小那德惊呼的张明暄手下,一边拨打无线电,一边安抚卢娇:“你别急,我现在就联系张队。”
卢娇咬着唇深呼吸,真想自己有双翅膀,咻的一下就飞回宣城了。
不远处的小那德吐了口浊气,明知气氛紧张,也上前喊了声:“卢娇你好。”
不想搭理外人的卢娇,烦躁的摆了摆手,准备到值班室里等信,省得和路人甲说话凭添心烦,却不想刚瞥了一眼,就认出小那德。
杂乱无章的思绪骤然发懵,脑子跳出一句,怎么在这碰到认识的。
小那德尬笑,温润如玉的少年,总是会给人留下好印象,能让卢娇认出自己,他很高兴。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看见你。”
卢娇哭笑不得,惊慌失措的情绪立马安静了下来。
先是告诉自己急也没用,那怕再快也要等爷爷安排,那偶遇认识的,就稍微打个招呼吧。
毕竟这家伙确实是天才,要不是零点五分之差,一个月前的全国数学竞赛第一名,就被他拿了。
直白的说,那德有些像后世的学霸潘周聃。
在这些人面前,卢娇是不敢托大的,毕竟这些人才是真材实学,而她全凭两世为人。
抢了他们的风头,她内心还是很不安的。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小那德腼腆的低了低头:“这是我的家乡,上次参赛也是代表西北地区。”
想起来了,确实是。
卢娇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对不起,当时我没注意。”
“这很正常,老师说了,专心学习的人,向来不拘小节。”
卢娇呵呵了几声,也没心思再继续交谈,刚想说自己有点急事,以后再聊,小那德便舔了舔唇:“你爷爷是叫张奇峰吗?”
卢娇骤然皱眉:“你怎么知道?”
小那德真诚的摇头:“我不知道,但刚才我来的时候听人说,要把张奇峰引出来,才好得手。”
“????”卢娇瞪大眼。
小那德便语速飞快的道:“刚才那个酒喝多的是我父亲,以前仗着我姑父,在这里没少作恶,所以他的名声很不好,三天两头吃牢饭更是稀松平常,我和我母亲早就不想搭理他了,可奈何他大恶不做,只做小恶,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却没杀过人放过火,实在让人头疼又甩也甩不掉。”
小那德一脸苦笑,埋汰的眼神非常真诚,停了停仿佛还能听到他的叹息,和无能为力。
卢娇呆滞张了张嘴,猛的想起酒徒说,他叫那纳德,而眼前这个天才少年,就叫那德。
好的嘛,世事竟然如此之巧。
“就像刚才我说的,他是个地痞流氓,所以我从小也生活地痞流氓中间,刚才来的路上,听两个伯伯说,如果是他们,就拿张奇峰心尖上的人引,只要把人引出来,不就得手了嘛,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事关你家人,我总觉得应该告诉你。”
卢娇心速加快,就在这时留下值班的人拉开门告诉卢娇。
“张队接到人了,正在往回赶,路上大雪还没化,估计要两个小时,另外接到上锋指示,已经在安排运输机,但跑道结冰至少需要三到四小时清理,还请你耐心等候。”
只要能走,别说三、四个小时,就是大半天她都能等,毕竟这是回宣城最快的途径了。
还有夏叔,她至少也要见到人。
在这干着急是没有用的。
骤然冷静的卢娇问他:“你叫什么?”
值班小哥哥挺直腰,就像回答上锋问话般:“我叫拉木买买提。”
“好,你稍等。”卢娇回头看小那德:“你的两个伯伯是什么意思?”
小那德眼晴明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从小就不务正业,专干坑蒙拐骗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对我和母亲却很照顾,所以我从小就叫他们伯伯,你爷爷如果在宣城,他们肯定做不了恶,但他们这些人消息灵通,好像不用出门,就能知道天下事。”
小那德语速很快,吐词也清晰,毫不避讳自己的出身,但眼里却闪着出污泥而不染的赤诚,仿佛他小小年纪,就把邪恶与正义,事情和情份,全都剥离出来了一样。
给卢娇一种他很特别的感觉。
就像……他眼里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有对他好和对他不好,以及正确的事,和不正确的事。
让人对他生不出任何恶意来。
几秒迟疑,卢娇果断道:“带我去见他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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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小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