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娇不再想被绑架的事,刘峰也闭口不提,官方这边压住了消息,学校虽然有人知道卢娇出了事,但在卢娇第二天安安稳稳的来学校后,惊怵就像一滴水,滴在湖面上,连涟漪都没泛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宣城老老少少的注意力,全在两年前的失踪案上。
接连三、四天,老百姓们好像都变成了福尔摩斯,都在密切关注身边人,尤其是认识郑丹南,全部兴奋又害怕的想,会不会来找自己?
如果来就赶紧报警,警方说了,只要提供有用的线索,就能奖励五千块。
要是协助抓到人,还能拿五万奖金!
随着案情的详细公布,宣城就像炸了锅,不论是大街还是小巷,人们都在津津乐道,口耳相传时,还有人吃饱了饭没事做,特地跑到吴培霞家里看,时不时指着吴培霞说。
“看,那就是郑丹南的妈妈,啧啧啧,自己还是个媒婆,竟然养出个畜生,真是造孽哦。”
“既然那么想要女人,干嘛不早点给他相个对像结婚?真是害人不浅,听说死的时候,还只有十七岁呢,多可怜啊。”
“尸骨都被敲碎了,多残忍,也下得去手?”
一人一句的,都在指吴培霞的脊梁骨,那怕吴培霞躲在家里,也感觉自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气啊,一是气儿子做糊涂事,二是气谁告发的?
兜兜转转,终于有人瞎猜瞎讲的说,肯定是卢娇发现了什么,郑丹南杀人的事才会爆光。
这话传到吴培霞耳里后,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是她,肯定是她,要不是她我儿子怎么会出事,真是扫把星,狗曰的小溅人,你让我儿子不好过,我让你也不好过!”
吴培霞咬牙切齿,就像打了鸡血的疯狗,提起家里的屎尿桶就往卢娇家的大门上泼。
隔壁李婶看到:“你干嘛呢?”
吴培霞插起腰便骂:“关你屁事,我拿混元金桶除污秽,泼死这一家倒霉催的,大的大的克父克子,小的小的到处害人,想我吴培霞做了十几年媒婆,就没见过八字这么烂的,简直就是个害人精,烂人精……”
语不停歇的,吴培霞破口大骂,其泼辣程度跟村口呼天抢地的大娘没有区别。
被惊动的李婶,周叔,赵伯伯们全出来了。
虽然搞不清吴培霞发什么疯,但大概的知道,郑丹南东窗事发,跟卢娇脱不了干系。
但再脱不了干系,卢娇也是正义这边的,打击罪犯人人有责!
“神经病,自己儿子杀人放火,居然还有脸来骂别人,真是吃了草。”
曾慧把卢平安放摇篮,又细心的关好门后,才黑着脸出来了。
她出来的时候,卢娇和刘峰正好从学校回来。
看到自家大门臭气熏天,吴培霞还在骂骂咧咧,卢娇心火油然而起。
“给我拿着书包!”卢娇火大发了,冲到墙角拿起扫帚,就往吴培霞身上挥。
刘峰气的也要炸,把书包丢给向瑞,抬起脚便踢向吴培霞。
不是他想打人,而是吴培霞太特么招人恨。
拳打脚踢下,李婶们故意过来拉,搞笑的是,他们一边拉还一边朝吴培霞动手。
吴培霞被围攻的连还手之力也没,到了这时才想起警察了。
“你们竟然还敢打人?我要报警,把你们通通抓起来!”
“我呸!你跑到别人家门口撒野,还想报警?脑袋是被驴踢了吧?有病哦!”
卢娇火大的揪起吴培霞的衣服:“给我把门口的脏东西舔干净了!”
“你个扫把星,霉气从头流到脚的小溅人……”
后面的话来不急骂,刘峰一巴掌煽过去,直接压着吴培霞就往门口蹭。
不是喜欢泼屎嘛,那就让她自己尝个够!
吴培霞心里哆嗦了,知道卢娇家有帮手,自己吃了大亏,挣脱开刘峰就跑,边跑还边骂。
“什么人啊,脑子清白吧?”
众人同情曾慧和卢娇。
眼看沾了一身屎尿的吴培霞跑了,卢娇只好阴沉着脸作罢,丢掉扫帚去屋里接管子冲洗大门。
刘峰咬牙切齿的看了眼向瑞,后者默契的放下书包。
“你说。”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泼她家里。”
“走!”向瑞二话不说,跟着刘峰就出去了。
卢娇知道他俩要去干嘛,心里火大也不愿意拦,她相信刘峰有分寸,不会落人口实的招大麻烦。
一个小时后,吴培霞家里就像进了水,客厅后院,满屋满地都是黄白二物跟惊慌失措的蛆……
“我艹你们祖宗十八代,你们这些杀千刀的,遭了的瘟……”
刘峰冷哼,放回借来的粪桶,杀气腾腾的警告吴培霞:“你再敢来闹事,我就让你去看守所呆着,不信你就试试!”
威胁完,刘峰领着向瑞回家了。
吴培霞哭天抢地的捶胸顿足,可听说了经过的人,没一个觉得她可怜,再看她就像看疯子似的,连边都不愿意沾。
卢娇把大门冲洗干净了,听到这些事的卢国南,竟然火急火燎的跑来。
闻着还有余味的大门周围,卢国南义愤填膺的拍腿大骂。
其派头和吴培霞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卢国南在骂吴培霞。
卢娇沉着脸没吭声,等卢国南骂得差不多时,刚想说你回去吧,她自己的事能自己解决,卢国南却跺着脚喊:“不行,我也得去他家泼屎,我的外侄女我自己闹可以,她吴培霞算那根葱?”
说完,卢国南转头就跑,连曾慧想拦都拦不住。
“我的个天啊,这都什么事!”曾慧气的直皱眉。
她现在和卢娇一样,压根不想欠卢国南人情,对她们母女来说,吴培霞是神经病,卢国南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几乎连想都不用想,真让卢国南去报复了,她肯定会借机邀功,然后甩也甩不掉。
“娇娇,这可怎么办?”
卢娇深吸了口气:“既然她想替我们出头,那就让她出吧,说到底她就是想要钱,能用钱解决的事,从来都不叫事。”
曾慧怔忡,心想这是什么话?
卢娇却在这一刹那想通了,自古以来多少大家族都在养闲人,既然是甩不开的麻烦,以后就物尽其用吧。
就把卢国南当鞍前马后的小兵小卒好了。
没多久刘峰和向瑞回来,卢娇问他:“看到卢国南了吗?”
“好像看到了,她干嘛去?”刘峰问。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呗。”卢娇轻笑。
刘峰眼里闪烁了一下,立马猜到了卢娇的想法,顿时他笑了:“这样也挺好,我爸以前就跟我说过,既然有些关系甩不开,那就学会如何去用,用好了,也能让他刀尖朝外。”
这是大白话,客观的说就是刘成柏教刘峰知人善用,那怕是亲戚,也不要请什么情面。
而是要把情和事,理智冷静的分开。
卢娇与他四目相对,心想这也是你上辈子教我的。
与此同时,火烧眉毛的卢国南也跑到南街借马桶了,从某个坑里掏了两大桶黄金液,二话不说就往吴培霞家的大门上泼。
泼完就像吴培霞那样,插着腰站门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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