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后,屋外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入眼处皆是白茫茫一片。
寒风弱了一些,簌簌的雪花也稀疏了些,暴风雪貌似要有停歇的迹象。
几个保镖和保安在后花园准备烟花,仔细检查来去。
薛凌询问他们是否能安全燃放烟花,如果不行就算了,等天气好些,或许等元宵节晚上再燃放不迟。
几个保镖都说没问题,还说已经准备就绪。
薛凌叮嘱他们小心应付,切莫大意,随后匆匆通知大伙儿过来看烟花。
阿虎抱着迷你虎,王青牵着小小虎,乐呵呵欢喜走来。
“都已经等好久了,小家伙们都要等不及了!我们坐哪儿?”
薛凌指着中间的位置,道:“放心放心,最好的位置一定留给你们!”
小虎子跟薛扬窝在沙发上压低嗓音聊着,貌似在商量很重要的事情,两人皆是神色凝重。
薛凌没喊他们,转身喊山悠过来。
“呀!山越老哥呢?”
山悠搀扶陈水玉快步迎来,解释:“我爸突然困了,躺在那边的沙发上就睡着了。”
“肯定是偷喝酒了!”陈水玉没好气骂:“让他别喝,他就偏偏不听!死老鬼!刚才还一直狡辩来着!”
薛凌安抚笑道:“别担心,今天晚上的水酒度数都非常低。我已经让大厨房那边熬了一锅醒酒汤,这边也泡了清茶,一会儿让山越老哥喝多一些。”
这时,程天源领着王爸爸一家子来了。
王潇潇笑道:“今天下午太热闹,小双和小竹都没怎么睡。这不,刚才喝了奶以后就睡沉了——睡得好香呢!”
薛凌连忙提醒:“五分钟后要燃放烟花,孩子们不能没人照看。门要关上,到时声响就没那么大。对了,还是把孩子们的耳罩给戴上,千万别吓醒他们。”
“好!”王潇潇赶忙将怀里的小朋塞给薛凌,匆匆道:“妈,那我先回婴儿室,晚些再过来。”
薛凌接过小朋抱着,温声:“我一会儿让扬扬过去帮你。”
“不用。”王潇潇苦笑:“他的嗓门太大,来了省得吵醒两个小家伙。他早些时候跟我说要跟小虎子谈什么投资项目,既然要谈正事,就别去打扰他。”
薛凌微笑点点头。
王潇潇跟爸妈说了一声,快步回婴儿室去了。
程天源牵着王爸爸和妈妈坐在落地窗前,热情解释:“今年的烟花燃放证申请了好久才发下来,只能在十点钟前燃放,而且四周必须没有其他建筑物。幸好后花园够宽敞,不然肯定申请不来。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接着放,今年打算放多几十枚,让大伙儿好好欣赏。前两天已经跟后方小区物业联系过,让他们通知业主群。”
“哦哦!”王爸爸笑道:“非常周到。提前通知一声,省得街坊邻居反对。”
程焕然微笑低声:“自我们搬过来,我家就一直保持除夕夜放烟花的习惯。后面小区自入住以来,年年都能看到,业主们也都习惯了。这几天好些人还跑来后门问保安,说今年的烟花能不能添多一些,因为现在帝都的烟花燃放很严格,不看以后估计就没得看了。”
王落落好奇问:“大哥,外面那么多——能放多久呀?”
“半个多小时。”程焕然答。
一旁的小齐心不在焉张望来去,问:“大哥,你们家……老三呢?刚刚好像还瞧见他,怎么突然就找不着了。他在哪个房间?要不我们去喊他过来看烟花吧,可千万别错过了。”
程焕然温尔微笑:“不用,他和清少快过来了。”
小齐听得一阵狐疑,悄悄退了开去,拿着小皮包贴着墙偷偷离去。
片刻后,烟花表演开始了!
陈新之牵着小欣来了,依偎在落地窗前看烟花,低低聊着话,幸福甜蜜溢于言表。
林清之也来了,身后跟着不情不愿的某人。
碍于其他人在场,程焕崇很快打起精神应对。
林清之一边喝茶看烟花,一边陪薛凌聊着话,时不时递给某人一杯茶,掰瓜子掰花生塞给他,就连纸巾也恰如其分递上。
程焕崇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一边拿着手机拍烟花。
倏地,他发现有陌生视线看过来,本能悄悄打量回去——小齐正一边吃着樱桃,一边往林清之看来,眸光和神色都有些怪。
程焕崇毫不客气白了对方一眼。
小齐后知后觉发现了,似乎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般扭过头去,假装正在看烟花。
林清之抿嘴低笑,眉眼尽是宠溺之色。
薛凌顾着看烟花,没发现身边的各种暗潮汹涌,指着刚喷上来的烟花问:“阿清,这图案怎么样?”
“不错。”林清之温声答:“四周带着浅蓝色的光,像极了兰花。”
语罢,他递给身边的人一颗樱桃,不忘弹了弹他的手背。
程焕崇自然明白他的暗示,鼻尖轻哼一声,占有欲十足坐在林清之所在沙发的扶手上,将小齐的视线挡了个一干二净,然后继续拍视频。
林清之禁不住低低偷笑。
……
半个小时的烟花秀结束了!
众人赞赏连连,一个劲儿赞说很精彩。
后方高级小区时不时传来欢呼声和鼓掌声,隐约还有人喊着:“继续!继续!”。
几个保镖和保安收拾残局,打扫现场。
大客厅里的众人喝茶聊天,气氛融洽温馨。
倏地,山悠神色慌张冲过来,喊:“然哥!然哥!然哥——在哪儿?!”
小虎子和薛扬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拉住她。
“老婆,怎么了?你找然哥做什么?”
山悠紧张得差点儿哭了,哽咽:“我爸——我爸他怪怪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小虎子“啊?”了一声,慌忙张望来去。
“哪儿?在哪儿?”
山悠颤抖着手指往大饭厅方向指去:“那边的……沙发上。”
薛扬立刻道:“你先去看看!我马上去找我哥!”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除夕夜的热闹和欢乐。
程焕然给山越检查一番后,当机立断决定送医院。
“马上备车!快!”
薛扬跳了出来:“我去开车!”
程天源和薛凌脸色微白,紧张问:“然然,很……严重?”
“嗯。”程焕然神色凝重解释:“伯父像是吃了过度的镇定药物,现在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中。必须马上急救,不然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天啊!!
众人惊恐吓呆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933章 烟花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