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十一月份,深秋的季节。
腾达酒店是五星级,常年空调配置,但没有哪个经营者会在天气凉爽的深秋打开空调送冷气,最多也就开个空气循环也就顶了天了。
而现在呢,我走进酒店里,这里凉爽的厉害。
虽然没有风吹在身体上,可我却分明感觉到一股子寒意从心底升起。我皱了皱眉头,伸手从头顶拔下来一根头发。
口一吹,头发丝微微摆动。
呼吸落在上头竟然结满一层细微的水珠。
我今年二十岁,还是处男童子身,这岁数正是火力旺盛的年纪,我的头发沾染着我本身的阳气儿生鬼勿进,而现在我这头发丝结霜,就代表我的阳气散不出去。
妈的,这是阴风。
我眯了眯眼睛,抬头望着如同古堡一般的酒店,整张脸都不好看了。
“宋十八,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长了张子,刚想说点什么。
却见酒店的大堂里,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的胖子一路小跑过来。
“赵总,你可让我担心坏了,怎么突然就跑了出来?这一次的确是我们酒店的失职,这么大的事故实在是抱歉,万幸的是赵总没有受伤.”
“这样,合同的事情已经定下了,就按照咱们说的办。赵总,要不然胡某送你去医院?对了,赵总,这位是?”
胖子擦着额头的汗珠儿,仿佛几步路的功夫就累的呼哧带喘。
他朝着赵雅丽笑了笑,随后目光落在我身上,一脸审视。
这胖子在看我,而我也在瞧着他。
赵雅丽勉强笑了一下刚想开口介绍,我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你不用问我是谁,胡总是吧,我问你,原来你也这么胖?”
我话一出口,不止是赵雅丽惊了,就连胡总的脸也是抽动了一下。
没见过哪个愣头青上来就怼的。
“小兄弟说笑了,心宽才会体胖,嘴大吃四方嘛。我胡铭阳开酒店做生意,又有身家,当然比一般人胖点。还没请教?”
胡铭阳咧了咧嘴盯着我问道。
“心宽才会体胖?我看你是真的心宽到了没边,人都糊涂了。胡铭阳胡总是吧,别说我说话不好听,你要是再这么乐观下去,估计咱们的下次见面就是太平间了。”
“你……没两天了。”
我撇嘴道。
话音一落,胡铭阳脸上的僵笑顿时消失不见。
这家五星级酒店是他的,胡铭阳身家不菲,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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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了。
平日初入都是高档场合,来往的朋友非富则贵在市里头有不小的能量,身在高位还真没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硬怼装孙子的。
我二十来岁,毛头小伙子。
如果不是看在我是跟着赵雅丽一起来的,恐怕早就叫保安赶人了。
一旁的赵雅丽拉了拉我,意思叫我不要多说。
可我瞧了赵雅丽却没理,而是扭过头看着胡铭阳的脸,继续道。“面由心生,相由由天定。胡总,你以为我在怼你,但其实我只是在说事实,没工夫在你面前胡咧咧。”
我上前一步。
“你天庭广阔财源进,鼻翼招风运道来。”
“天庭饱满代表你财源不菲,而鼻翼招风证明你家底儿厚实,如果我看的没错,你应该不是白手起家,而是蒙祖辈福荫才有今日的声势。但不巧,你颧骨略高挤占了天庭的位置,这让你的财源停滞不前,所以你这辈子的富贵也就这样了,无法更进一步。”
“而且颧骨高,眼角尖却意味着你吃不胖,而你叫胡铭阳,名字中带金石,阴阳五行中,金是锐物,万物无法生根。意味着吸收人体五气,所以肥胖的富贵你贪不上。你真以为你心宽体胖,嘴大吃四方?”
“如果我没猜错,你以前一定不胖!”
我话音说完,赵雅丽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从人的脸上能看出这么多弯弯绕绕。
而胡铭阳更是目瞪口呆,整个人都麻了。
因为我说的一字不差。
“这也能看出来?”
胡铭阳愣然。
“当然,我说了,面由心生,相由天定,这本来就是门学问。”
“我看电视上常说什么易瘦体质,其实没有。而是人体五气主宰,你占了财源,付出的就是身体,这类人就是你们说的易瘦体质。”
“胡总,我说的可对?”
我哼了一声,开口道。
“对,太对了,小兄弟,你可真神了。”
胡铭阳瞪大了眼珠子。
他万万没想到我一个毛头小子能说出来这么多道理,而且都说准了。
“你说的不错。我之前的确不胖,去年的时候还只有一百四十斤,可没想到一年不到的功夫我的体重长的厉害,直奔着两百斤就去了。我说赵总,你也真是的,认识这么厉害的能人也藏着掖着。”
“不过小兄弟,你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胡某胆子小,还想多活两年呢,可开不起这种玩笑。”
胡铭阳玩笑。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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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声,抬脚就走在胡铭阳的跟前。
我伸出手指头在他小腹右侧的地方捅了一下,我没用多大的力气,可胡铭阳哎呦一声,脸上的汗珠子都下来了,疼的满地打滚。
“阴气入了体都不知道,在要不了一个月,你就可以直接去太平间躺尸了。还有赵总也是,你黑痣化煞,轻则血光之灾,重则……”
我哼哼两声,话没说出来。
可听在赵雅丽和胡铭阳的耳朵里,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张脸全都白了。
赵雅丽还好说,她之前稍微清楚一点我的能耐,可胡铭阳却是头一次听到,而且事关他的生死,他一下子就急了。
胡铭阳连问我怎么办。
他拽着我的胳膊说多少钱他都愿意给,只要我出手能帮他平了这事儿。
“无功不受禄,而且这也不是钱的事,我接了赵总的钱,这事儿是连一起的当然不能额外收钱,这不合规矩。”
“不过,这事儿我既然管了,那就会管到底。”
我说完,也没看两人的脸色,而是从行礼里边掏出一根长香来。我举着香高高于头顶,对着西南,西北,东南各自拜了一拜。
然后将请了的香头点燃。
烟气升了起来。
酒店里没有风,可这袅袅升起的烟气就好像被什么推动是的朝着酒店的里头开始飘散。
我跟在后头,没有理会赵雅丽和胡铭阳的惊奇神色。
阳有阳间道,阴有奈何桥。
阳间和阴间的秩序是截然不同的,或者说完全相反。阳间刮出来的风影响不到阴间,而阴间刮出来的阴风和阳间的风口恰巧相反。
我这香叫做仙人指路,祖传的手艺。
我捏着香,仙人就是我自个儿。而这烟气飘出去的地方指的就是阴风口,也就是整座酒店里头阴气最重的地方。
都说擒贼先擒王,要解了赵雅丽的煞气只有找到源头才可以,至于胡铭阳不过是捎带手的事儿,顺带解决。
走了十几分钟,我们才在酒店的一楼里边停下。
“这是哪?”
我瞧着里头屋子飘出的阵阵烟火气开口道。
“这有问题?宋师傅,这可不能瞎说,这是我们的后厨。”
“我们腾达全靠这厨房的活儿才这么大名声。”
胡铭阳解释了一句,他推开了后厨的大门,果然里头一群穿着厨师制服的师傅们正在忙前忙后,正在进行紧张的饭菜制作。
我一搭眼,就察觉的眼前的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