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是出于哪一方面,王柱都不想让冯月也好、晓云也好为难。毕竟那人都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了,又何必继续下去呢?
“我从来都不会做让自己为难的事情,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不过你既然不愿意,我就不多嘴了。最后两天,我也不想让你待的不开心。”
无奈的叹了口气,知晓自己做的再多王柱心里这个坎是过不去的了。还好这件事情冯月是交给了严寻,她什么都不做,倒也不叫食言。
“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我去和行远说说话。”见冯月答应了,王柱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打算去书房和姜行远谈谈。
但冯月一想到方才姜行远的样子,便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拉住了王柱:“好了,他才刚刚和我吵完呢,就别去理他了。”
“嗯,那也好。”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这件事情冯月都这么说了,王柱也不再坚持。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严府。
严寻今日一早刚从冯月铺子上回来,便将晓云给叫了过来。
见那人一脸失魂落魄的走到自己面前,严寻也忍不住的蹙紧
了双眉。一想起冯月和自己说的那些话,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听人说你喜欢我?可你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吗?”严寻向来都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晓云才刚刚坐下便说明了他此番的意图。
说完之后严寻便一直观察着晓云的面色,眼瞧着自己都这么说了,那人的脸色还有依旧雷打不动之后,便心领神会了。
“看来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所以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让人误会?虽然本少爷是男子,可这名声还是很在意的。”
不满的看着晓云,虽不知道晓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是被人当做挡箭牌一般的用,就格外的生气。
什么时候他们可以随意用自己的名头去拒绝人了?
“不是这样的少爷!你听我解释!”她这才刚刚坐下,什么都没有说严寻便得出了这个结论。晓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担忧的看着他奋力的解释着。
“好啊,你解释一下吧。我倒是很好奇,你会怎么回答我。”没想到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便让晓云着急成这副模样。严寻见状也有些忍不住的蹙起双眉,给人递
去了茶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少爷你救过我,我要报答少爷,为少爷做牛做马。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去想。”死死的抓着手中的茶杯,晓云的神情一瞬间变得茫然了起来。
“王柱要走了,你什么想法。”这些话晓云在他耳边说过不下百次,严寻自然也听腻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后,直接将话题引到了王柱的身上:“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晓云茫然的摇了摇头,随后立马抬头看向了严寻,着急的抓住了他的手:“少爷是要赶我走吗?”
“不是赶不赶你走,是你根本就不属于严府。我虽然救了你,但你该还的早就还清了。你现在是县令府上的人,和我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无奈的推开了晓云的手,没有想到这人对自己的执念这么的重。想到这里,严寻立马叹了口气后轻声劝着:“为何要拘着自己呢?你就不怕日后自己后悔吗?”
“我是的!只要少爷娶了我做妾,我便就是严府的人了!”听到严寻的话晓云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现在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只想留在严府,其他
的就算是会后悔,晓云都不会去考虑太多。比起这个,她更害怕严寻要赶自己离开。若真是那样的话,那便就是四海为家都没有她的一个容身之处了。
“这件事情你应该很清楚的!”如此不自爱的话,让严寻立马黑了脸色。他猛的站了起来,语气都加重了不少:“他最晚后日便会离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若不是受人之托,你应该知道我都不会见你!今日过后你便回去吧,你并不是严府的人,呆在这里会让我觉得为难!”
说完之后,严寻便起身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房内。昨晚宿醉引起的头疼现在还残留着,他打算好好休息一会,其他的事情等睡醒了之后再说。
“还是要赶我离开啊。”苦笑着看着严寻离开的方向,晓云站了起来愣愣的看着严寻离开的方向。
良久,这才叹了口气后朝着那个方向行了大礼。等到起身之后,晓云方才眼中的失落和伤心却在此刻尽数消散,反而淡然了许多。
似乎是有些事情被严寻给点醒了,又或者知道这里终归不是自己的容身之处。她也不会悬着留在这里自取屈辱,还不如
早些离开,给自己留下一点体面。
从那日开始,晓云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城中。因为王柱的要求,所以冯月和姜行远自然不会去查此事。而严寻也不可能在此事上有什么想法,所以那日消失的事情,第一次没有任何人察觉。
当然还是因为第二日,京城的人浩浩汤汤的来到了黄州城,就算他们有心要去找晓云,都因为这件事情给绊住了脚。
“臣姜行远,见过徐公公。”虽然早就猜到了此事因为五皇子早已胜券在握,所以根本不会派什么大臣过来。但看到是宦官到此,姜行远的心中难免会有所不满。
就算他现在身在黄州城,但好歹还是丞相所看好的人。他们还真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面就连丞相都选择小瞧他了啊?
“姜大人无需在意,咱家也不过是替陛下过来看看黄州城内的近况。姜大人该做些便去做吧,咱家自己四处看看,不需要麻烦姜大人。”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姜行远,徐公公根本就没有进县令府。反而是和姜行远打了照面之后,便带着一众随从往城内的其他地方走去,全然没有将姜行远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