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看着自家师姐和太子有说有笑的,青峰虽然应该早就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看到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太子妃这才收敛了些许,从太子的怀中离开端着药碗,倒是离开了房间。
“好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两个谈事了。不过殿下,青峰身子骨还未好全,有些事情若是不一定需要他的,便可换人去做。”
“好。”这件事不用太子妃提醒,太子也会这样做的。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来看,青峰还是继续装病才好。
他们如果知道太子的伴读,不小心身受重伤。而太子便犹如失去了左膀右臂的时候,到底会怎么做呢?
一想到今日五皇子来过,太子便越发的好奇,这件事情如果是五皇子的话,到底会怎么去做?
“太子打算接下来怎么办?”眼瞧着太子妃离开,青峰这才吃力的下了床,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今日五皇子来过了,青峰也是知道的。那人过来,无非就是打探情况。现在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倒是很好奇,他们打算怎么去做。
“不着急。本太子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本太子他要看看,五弟能够
做到什么份上?”
轻笑着摇了摇头,太子现在心里想的全是太子妃的事。说完之后,便回到了书房。拿出纸笔,开始书信一封寄去了黄州。
黄州县令府上,看着手中太子寄来的信件,冯月和姜行远的脸色格外的复杂。
说真的,若是几瓶美颜膏,就能够回到京城。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若是放在以前,他们两个都是愿意去做的。
可现在不同了,京城的形式错综复杂。倒也不是他们怕死,只是姜行远更像改变黄州城。
这里好不容易因为他的努力改变了不少。姜行远也不想因为这一次的机遇,而放弃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努力。
而且姜行远真的很想知道,黄州城内所谓的驱虫人,到底是谁?
能惹得黄州城内的百姓,人心惶惶的人。姜行远是真的很想将他给抓出来,好解决这个隐患。
“若是以往,我一定会劝你答应太子的请求。可现在局势不同了,我不想你回京城冒险。”
想都没想到直接烧毁了信件,因为害怕姜行远同意,冯月看起来格外的慌张。
要不是姜行远手脚够快,护住了冯月的手。怕是就在刚刚那一瞬
间,她便会因为不小心,而烫伤双手。
有些责备的看着冯月,姜行远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而且这一次,他和冯月想的是一样的。
“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无奈的将人抱在怀中,姜行远还是第一次看到冯月这么着急的样子。
平日里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冯月,居然也会有这么慌张的时候,而且还是因为自己。
这么想着,姜行远的内心便觉得美滋滋的:“你都不问我是怎么想的,自己反而先怕起来了。那我要怎么告诉你,我的想法呢?”
“那你是怎么想的?回去吗?”因为害怕,所以冯月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姜行远的眼睛。
姜行远见状,也只能捧着冯月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我不想回去,至少现在,我想留在这里。”
“虽然比起京城来说,这里还多了一位驱虫师。敌在暗,我在明。可我还是想要留在这里。”
看到冯月因为自己的话,瞬间明亮的眼神。姜行远立马叹了口气后轻声道:“所以,你愿意陪我留在这里吗?”
“当然!”冯月坚定道:“我不准你回去,并不是不想支持你的野心。只是
京城鱼龙混杂,我并不觉得太子殿下能够护住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姜行远轻声道:“既然我被皇帝派到了这里来,我便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回到京城。用这种手段回去,我如何都不能心甘。”
“行远。”死死的抱着姜行远,冯月现在才算彻底放了心。两人就这样互相抱着,许久都未舍得分开。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太子信件一同前来的,是五皇子的亲信们。
他们趁着信使进城的空档,换成了自己的人。此刻更是站在县令府中,等着姜行远将信件送回。
“这是我家大人,回给太子殿下的心。请小兄弟务必要带到,多谢了。”
“大人客气了。”最后的回信,姜行远是让王柱送过去的。面对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子,他们显然很是迟疑。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来到了县令府上,也没有见到冯月的身影。
想到这里,他们只能不满的拿着信封,离开了黄州城内。
等到他们离开,冯月和姜行远这才缓然的走了出来,面色很是凝重:“也不知道京城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
实际上,有些人应该已经打算出手了吧?太子活着回去了,那么追杀他的人,皇上一定会下令彻查。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呢?”
说起这个,姜行远倒是有些好奇陆丞相会站在哪一边?若是真的和五皇子勾结在一起,便就麻烦了。
“什么样的风浪都与我们无关,但有件事情可需要你姜大人去做了。”
看着他们两个并肩站着,王柱迟疑了一会之后,这才将今天早上送来的状纸递给了姜行远。
王柱大字不识一个,自然看不懂这信上写了什么。可今天那位妇人过来递状纸的时候,他也听到了一点。
一想到此事,可能和邪术有关,王柱的脸上越发的迟疑了起来:“听他们说,好像是虫王神显灵了,因为我们的出现犯了禁忌。所以虫王神开始报复百姓了。”
“报复百姓的,并绝对不可能是神!而且这世上本就没有鬼神之说,何苦自己吓自己?”
皱着眉看着手中的状纸,姜行远只觉得荒唐至极。可偏偏就是这么荒唐的东西,居然还真的有人相信。
想到这里,姜行远神情都变得难看了不少:“这个人可还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