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点消逝,冯月身子有些许僵硬,她想活动活动,可老虎虎视眈眈的,她不敢?怎么办?
她心跳的异常的快,脑子飞快运转,最后握了握身侧的拳头,是生是死,她拼一把。
想法出来的瞬间,冯月抓了一把地上的尘土,猛得向老虎眼睛扬去,趁它疼痛难耐之际,快速起来,退出数步。
接下来就是考验枪法的时候了,冯月握紧手中的枪,正对着前方的老虎,把它当成靶子,而头就是靶心。
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总是很敏锐,在枪对准它那刻,它就暴躁起来,顾不上眼睛的疼痛,猛的向前扑去。
这架势,明显就是不把冯月撕碎不罢休呀!
刚才还信心满满的她,瞬间没了勇气,身子不自主的颤抖,枪一下也发不出来,她要死了,要被撕碎了……
紧张,无尽的紧张让她选择了逃避,闭上眼睛准备等死,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就好像危险消失一样。
冯月意识到什么,快速睁开眼睛,却被这一幕刺痛,王柱倒在血泊里,艰难地抵抗着老虎的攻击。
他的手臂,少了很大一块肉,看着就很是渗人。
可想而知,在被咬上
的时候,他有多疼,而这些,全部都是自己该承受的,王柱替自己挡了。
愧疚和自责让冯月忘记了紧张害怕,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枪,对准老虎的要害就是几枪,可惜这并不致命。
看着还活蹦乱跳的老虎,冯月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只是机械的挡在王柱面前,用瘦弱的身躯保护着他。
“冯姑娘,你别管我,你快走,那个老虎被伤了要害,但是并不致命,它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到时候都得死。”
“不行,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不能抛下你离开,要死就一起死吧,这样我的心里能好受很多。”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让冯月抛弃伙伴独自离开,她更做不到,一起死吧,死了一了百了……
检测到冯月自暴自弃的想法,系统瞬间慌张,不断发出紧急警报,机械的声音竟带着几分焦急。
“宿主,宿主,别坐以待毙,你还有机会,我给你兑换武器,你要什么武器都可以,我给你兑换,别自暴自弃……”
晚了。系统的话冯月听到了,可她真的累了,她不想反抗了,就这样吧,成为老虎的食物……
“月儿,小心。”
这是姜行远的声音?自己死了他怎么办?
冯月脑子在瞬间清醒:“系统,匕首。”
一米,五十厘米,老虎越来越近,冯月的心跳的很快,但她知道,她想活着,为了姜行远活着。
手中的匕首捏的更紧,在老虎靠近的瞬间,狠狠插了上去,这下插进了老虎的眼睛,让它短暂失去了行动能力。
冯月不敢有任何的松懈,转身扶起地上王柱,将他带离了危险区,听到动静赶来的姜行远也到达他们身边。
他抓住冯月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急切:“月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
“没事,我没事,就是王柱为了救我受伤了,很严重。”
冯月的话让姜行远的目光转到了王柱身上,确实很严重,不及时诊治的话,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月儿,你带着王柱先离开,这个老虎交给我,今天不把它解决了,我们肯定走不掉,老虎这动物很记仇的。”
“不,我还能坚持,我不走……”
刚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王柱清楚的知道,姜行远对于冯月来说很重要,他不能出事,否则冯月肯定撑不住。
三
人在这里僵持着,老虎已经缓了过来,它喘着粗气,用一只眼睛视物,跌跌撞撞的向三人扑了过来。
姜行远脑子飞快运转,同时观察周围环境,最后锁定了冯月手中的刀,他将这个接过来,瞄准向老虎扔去。
这个动作没有实质性的作用,却让老虎顿在了当场,它对匕首有了警提性,不敢上前,生怕在丢一只眼睛。
借着这个机会,姜行远保护着冯月王柱离开,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老虎不停的用爪子挠着地,瞬间尘土飞扬。
“行远,老虎怎么不攻击了?他这是放过我们了吗?”
冯月猜不到老虎的心思,更不明白姜行远的动作,眉头紧紧皱着,显然没从担忧中出来。
姜行远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无尽的安全感:“老虎没有放过我们,只是害怕再丢一只眼睛,这是所有生物逃不过的恐惧,所以我们暂时安全,但还是得快点离开。”
“好。”姜行远是冯月的主心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人很快回到马车边,刚准备上去,背后就传来了老虎的嘶吼声,这声音很是悲怆,好似在告状。
告状?意识到这两字背后的含义,三
人僵在了当场,糟了,一只老虎已经够呛,要是再来一只,他们还活吗?
他们后悔了,后悔没有将那只老虎斩草除根,可现在显然已经来不及,姜行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月儿,先将王柱扶上马车,他的伤势太严重了,不适合在底下站着,你上去给他诊治,接下来的交给我。”
“交给你?你手上没有武器,赤手空拳怎么打老虎?姜行远,我要你好好的,要我们都好好的。”
冯月握紧身侧的手,声音不自主的带着颤抖,她害怕,害怕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离去,这比她自己死更让人惧怕。
现场很是安静,只有风不停的吹动小草,发出沙沙的响声,让人不自主的焦急,却无计可施。
突然,林中的鸟被惊醒,不明显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虎来了,他们不能在愣着了,必须赶快作出反应。
“月儿,上车,听我的话,我会没事的。”
“两只猛虎能要十几人的命,姜兄,别逞强了,我们站在一起,大不了就是一起死,我不怕。”
王柱费力的从衣衫上撕下布条,缠在自己手臂上,尽可能的止住血,他要帮忙,他不想做被保护的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