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这才发现,冯月的话里给他下套了,于是连忙反驳道:“谁说的?她不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冯月也失去了耐心,直接转身出去开始一间一间地把门踹开,一边踹一边大声喊道:“穗姨,穗姨你在吗穗姨?”
张老板简直被她震惊,连忙跟到她后面拼命阻止,“你疯了不是!停下!冯月,我报官了。你私闯民宅,目无法纪,你要反了天吗?”
然而此时的冯月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继续喊道。
张老板简直被气死,对着一旁的小厮喊道:“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快来把她拉住啊!还有,你去报官,越快越好!快去啊!”
几个小厮小心翼翼地围过来,想把冯月拦住。
然而冯月心里着急,他们一靠近便拼命挣扎,还摔东西砸向他们,一时间,他们竟然不敢靠近。
张老板看着那边束手无策的小厮,简直要被气死,“拦住她啊!你们在干什么?她只是个女子,有什么可怕的!哎呀,别砸了,别砸了,我的古董啊!”
等县衙门的捕头时,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捕头让人立刻阻止冯月,然后把他和张老板都带回了公堂。
县令望着下面
的二人,问道:“你们二人是怎么回事儿?”
张老板抢先说道:“大人,小人冤枉啊!您可一定要替小人做主。小人今日正在家喝茶,这疯女人突然冲了进来便开始砸东西。小人的家您也是看到了,惨不忍睹啊!我要求赔偿,强烈要求赔偿。”
冯月立刻接道:“赔偿没问题,但是赔偿之前你必须把我干娘交出来,否则,我死都不可能赔你的。”
县令大人听得一脸懵,“干娘?什么干娘?”
“是这样的……”
冯月便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县令听完,对着张老板问道:“可有些事儿?”
“没有啊!我也就那么一说,她不把云娘交给我,那我便算了,怎么还会把人绑回去呢?”
县令望着他,道:“张老板,你知道欺骗本官的下场。”
“知,知道。大人,我怎么会骗您老人家呢。”张老板
“既然如此,那我搜一下张家肯定也没问题吧。”县令道,
“搜家?”张老板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啊!不搜家怎么能证明张老板的清白呢。”
张老板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咬牙道:“好,您搜吧。”
县令闻言,立刻派人去了张
家,要求家里上上下下,一处不落。
衙役得了命令,立刻便去了。
这场搜查几乎持续了一整天,然而张家并没有发现穗姨的身影。
“这下,我可以走了吧。”张老板说道。
县令没有证据,也不好一直扣押,便对他说:“走吧。”
张老板起身,看了一眼冯月,又突然转过了头来,“那我们家今日所受的损失是不是也该由冯掌柜承担?”
“是。”县令说着摆了摆手,张老板这才走了出去。
但让冯月先留了下来。
“冯月。”县令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叫道。
冯月这才抬头回道:“抱歉大人,但穗姨一定在他……”
“好了。”县令喝断了她。
“本官念你救人心切,其余的就不说了,但张老板的损失有你来负责。”
“好,多谢县令大人。”
冯月回到家,穗姨依旧没回来,冯月越来越担心,只好找姜行远商量去。
姜行远思虑片刻,回道:“目前有两条路,一,你可以先把赔偿的钱送过去,到张府的话顺便和他们家的丫鬟小厮打好关系,他们是最有可能知道些什么的人。”
“能行吗?”冯月忧心忡忡道。
姜行远回她,“无论是
哪家,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总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那二呢?”冯月追问道。
“二就是每晚潜入张府,趴在屋檐上,观察张老板的一举一动。张府县令大人已经搜查一遍了,都没有搜到穗姨,如果他真的把穗姨藏起来,那肯定是一个搜查不到的地方。而这种隐秘的地方,他肯定晚上夜深人人静时才会进去。”
“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去。”冯月说着,便拿了银票,匆匆向张府赶去。
张府看门的小厮见又是她,无奈道:“你怎么又来了?快走快走。”
冯月掏出银票道:“我之前砸了张府的东西,特来赔钱的。”
“哦。”小厮这才懒懒地应了一声,给她开了门。
冯月立刻便向里走去,然而走了几步,却又停下,转身走了回去。
“你怎么回来了?”小厮像看瘟神一样看着她,眼中满是嫌弃。
冯月笑了笑,也不在意,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对了小哥,上次真是对不住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小厮闻言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接了过去,笑眯眯道:“哪里哪里,冯掌柜客气。”
“那我就先进去了。”冯月道。
“去
吧去吧,您慢走。”
冯月进去后,便开始问路,带路的丫鬟,上茶的小厮,全都发了钱。
一时间,大家对冯月的印象提高了一截。
等张老板出来时,冯月已经在这里坐了三个时辰,茶都换了三壶。
张老板进来见了冯月,连装都懒得装,直接问道:“有事儿?”
冯月掏出银票放到他面前,道:“这是赔偿我砸的那些东西,还请张老板过目。”
张老板看了没看,把银票塞进了袖子里,“想必以冯掌柜的为人,只会多不会少吧。”
“那是自然。”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张老板说着,站起身来。
冯月连忙起身道:“有,还有,你别急啊。”
“快说。”张老板又坐了下来。
冯月这才开口道:“我这段时间打听过了,张老板当年将穗姨赶出去后,家里的中馈便是由府里的一个小妾来主持。如果真的想让穗姨回张家,只要她同意,我也不会阻止。只是我担心,她堂堂一个主母,真回来了,怕是要受一个小妾的欺负啊!”
冯月说着,叹了一口气。
张老板不耐烦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冯月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