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叶青罗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玉儿,我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事事如意的,人与人也都没有不散场的,你就当做,你就当做只是路过看到了一片好看的风景,它好看,你也因为多看了两眼,这就够了,我们不能一直就在那片风景里不是?”
主要就是路过,既然是路过,那就更加不能留恋,也不能一步三回头的去看,放在心里就好,偶尔怀念自己曾经看到过那么美的风景,偶尔想想就够了。
要是想拥有,那就是贪心了。
“娘,你说的我都明白,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想好了只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就好,只是看着就好。”
可是,人呀!偏偏就是那么贪心,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想还有以后,甚至想一辈子在他身边看着他。
她不该贪心的,可是自己的这颗心又怎么也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会过去的玉儿,都会好起来的,时间总能让你忘记很多东西的,娘曾经也丢过最珍爱的首饰,那时候疯狂的寻找,甚至觉得买一个一样的回来也可以,可是不管买了
多少同款,都会觉得不是它,不是它,一直念念不忘,觉得要一辈子都悔恨自己的不小心了。可是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个更漂亮的首饰并且拥有了它,我就再也不会对丢的那个念念不忘了。”
“可是娘,人和收拾是没法比的,我也再也不可能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那是一眼的心动,那是她悄悄看了好久,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不靠近又觉不甘心的存在,他谁也不可替代。
她只能把玉儿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给她安慰,知道,她知道这对玉儿来说真的很难熬,她会一遍一遍的揭开伤口去看,她会不肯愈合。
所以,有时候爱情就是双刃剑,它能让人幸福快乐,也能伤的人不能呼吸,她只是心疼她的玉儿,还这么小的年纪却要承受这么多。
她哭的累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娘,如果,如果我不是玉儿,你说他会不会就能喜欢我了呢?”
哪怕一点点,只要有一点点喜欢,她都可以奋不顾身的。
“玉儿,你这样的假设是没有意义的你明白吗?如果你一直把自己困在这儿,你是没办法向前的。”
“娘,我知道,可是我
没有办法。”
“没关系的,我们需要一点点时间,只要一点点时间就好。”
玉儿点着头,可是眼泪还是一直在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爹娘回来后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她每天强迫自己多笑一些,就是不想爹娘担心。可是那个人的身影……她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心痛不已。
叶青罗哄了很久玉儿才睡下,看着孩子就算睡着了也紧锁的眉头,她就无比心疼,有时候真的很想替她承受了这些,可是又不能,这件事儿只能靠她自己。
第二天本身是要走的,一大早大春就去购买用品,只是等他匆匆回来时,手里却什么也没拿。
叶青罗疑惑,“怎么,不是说买点干粮路上吃的吗?”
其他的还好,吃的肯定要备好,因为也不知道下一站到哪里停下。
大春皱了皱眉头,“咱们暂时怕是走不了了。”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吗?”
“是,我一早起来,看到两个家丁鬼鬼祟祟抬着东西准备出城,因为心里疑惑就跟了他们,结果……”
“结果什么?”
“他们抬的尸体被扔到了后山的乱葬岗了。”
“出了人命?”
“看
穿着是个丫鬟,应该是被活活打死的。”
他去看了,那丫鬟满身没有一处好地方,实在是可怜。
叶青罗最看不得这种草芥人命的,“看清楚是谁府上的人了?”
不管是丫鬟,还是主人都不能枉顾人命。
这时候谢言笙也下来了,正好听到他们说话,“带我去看看。”
玉儿也跟着,“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玉儿。”不等谢言笙开口,大春就先一步拦住,“玉儿,那是尸体,并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你去看了会做噩梦的。”
她到底是听进去了,嘱咐道:“哥,那你一定要严惩凶手,可别让坏人逍遥法外。”
“嗯!”
这时候楼下吃饭的客人听到他们说话,不由得开了口,“你们说的是知府后院抬出来的人吧?”那人不咸不淡道:“那就很正常了,他家后院里隔几天不得抬出个人吗?”
谢言笙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他家那母老虎,自家男人都敢动手就更别说后院那些丫鬟仆人了,听说只要谁敢多看知府大人一眼,那就得把眼珠子扣出来的。”
这不听还好,
一听他就更恼了,“该死!”
开始只当做是他的家事儿,他作为皇上也不该多过问,如今居然牵扯了人命,他就必须要管清楚了。
后山乱葬岗,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冷冰冰的躺在半埋的土坑里,她脸上全是伤,嘴角还有干枯的血液,眼睛是睁着的,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大春,把人抬上去知府衙门一趟。”
“皇上,直接去衙门吗?”
“既然是命案,自然是要衙门受审。”
他倒要看看这陆知府到底有没有能力当好这个官,如果他不能把这案子处理好,那么就算他以前做的再怎么好,也是不能功过相抵的。
大春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叫人过来把尸体抬出来,“只是皇上还要用巡抚的身份去吗?”
其实这样很冒险,上次处理桥县已经闹出大动静,如果在新县再出动静,只怕后面的人都要有准备了。,那皇上再想看到什么可就难了。
“不用担心,先用普通人的身份,朕倒是看看,这陆大人能不能办好这案子?”
他一直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人在偷偷和他较量着,只是那个后面的大手,他一直看不清,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