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枝终于破涕而笑,她想要自由,可是她也想要陆子铭,这些日子不去见他,心里已经反复衡量过了,比起自由,比起事业,她更舍不得陆子铭。
青罗安慰她,“你放心,就算你嫁给他,我也有份工作交给你,原先不是成立了个加盟顾问吗?这个职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如今你就合适。”
“可是,不是不能从商了吗?”
“不是从商,是顾问,就是帮人了解加盟店的事儿,又不涉及金钱交易,不是从商。”
这样她也不会在府里待着烦闷,更不怕蹉跎岁月,以后还是有自己的事业,还是有自己的精神寄托,这样才更有利他们夫妻感情。
既然她姑都帮她安排好了,那她也就不再矫情什么了。
钟娘趁机道:“正好,趁着我们都在,就把婚事儿尽快安排了,免得我们回了扬州,到时候赶不回来可就可惜了。”
这也恰和青罗心意,翠枝被耽误太久了,如今合适自然尽快成婚,她也能尽快放心一些。
她们商量的热闹,翠枝却红了脸,“你们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
“能不急吗?我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
这
个消息告诉陆子铭,他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真的吗?翠枝真的答应了吗?”
“是,答应了,你也尽快安排你父母过来,也好早点把日子定下来。”
“这个好办,我家里也没什么别人,就是从小把我养大的婶娘还在,到时候请她老人家过来一趟。”
陆子铭身世也可怜,他娘早年没了,父亲又娶了别人不肯养他,最后还是他婶婶看着孩子可怜,给他一口吃的,算是把他养大成人。
他对外从来就是说自己是孤儿,一直没有认他那个爹,就说明他心里有多痛恨了。
其实这样倒也好了,没有父母在,翠枝也免得受婆婆气了,而且听陆子铭描述,他那个婶娘也是个为人和善的,以后就算他要把婶娘接来养老,也不会太麻烦。
一切都是顺利的,只是陆子铭有一点不同意,“我不能让翠枝放弃一切成全我。我说了我放弃,我辞官,这点不能改。”
叶青罗劝道:“翠枝最喜欢的就是你身上的才华能力,可是如果你为了娶她,把这些都舍弃了,你觉得她会开心吗?”
“可是,她为我舍弃一切,我也不忍。”
“你放心吧!只要你
对她不好,她随时都可以回来,所以你不要觉得娶了就赢了,娶她只是你们爱情的开始。”
陆子铭立马道:“可是嫁给我她就没有机会回头了,我不会给她机会的,也不会让她离开。”
“很自信嘛!我倒是拭目以待了。”
……
叶青罗一回宫就带来这么大的好消息,玉儿都惊呆了,“娘,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翠枝姐的,你都不知道我们劝她劝了有多久。”
“她呀!就是心事太重,如今想通了自然就同意了。”
谢言笙问道:“那,她打算放弃生意了?”
她点点头,“人生嘛!总是会有更重要的事儿需要去做的,她这么选择没有错。”
“我没说她错了,只是没想到她真为了陆子铭放弃了这些?”
他以前觉得翠枝姐会跟他娘一样的坚定,没想到呀!
“对了,你爹爹呢?怎么我出去一趟又不见他人了?”
谢言笙无情的吐槽道:“谁知道呢?说不定趁着你不在就去和那个女的调情去了。”
“你这臭小子,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连你爹爹都敢打趣了?”
谢言笙不服气着:“我又没有说错,那些年他身边缠着
的女人少吗?就我和玉儿都对付了几个呢!”
“没办法,谁让你爹爹年轻的时候长得那么风流倜傥呢?当然,现在也不差。”
这话玉儿就先不服气了,“娘说爹爹长得好我不反对,可是我哥比爹爹还要好看一些,你看看我哥哥什么时候招惹过女人?”
这句话深得谢言笙的心,“对,玉儿这话说的一点没错,我看那个李北辰他就是本质就有问题。”
玉儿听出了不对,“不是,你怎么能这么说爹爹?爹爹本质哪里差了?明明就是那些女人死皮赖脸非要缠着他的。”
“不是玉儿,你到底是帮着谁的?说话颠三倒四的?”
“我……我当然向着爹爹了,你要是再说爹爹坏话,我就告诉他。”
“……”谢言笙冷笑着,当他面都说了,还会怕她告状?
“不过说来,我回来这么久,怎么没见过飞燕呢?她不是一直留在宫里照顾你们吗?”
留在宫里没错,照顾嘛!就只照顾了玉儿,谢言笙是根本就不见她的。
“燕娘娘从爹爹回来后就走了,上次也是只匆匆忙忙回来拿了东西。不知道下次又什么时候回来?”
谢言笙却看的
明白,“她哪里还有脸回来?只怕娘回来,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回来了。”
玉儿不信,“不可能,她才不会不回来呢!”
然而叶青罗也有预感,或许飞燕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京郊城外,飞燕和李北辰辞别,“能调查到的,属下都已经调查过了,以后……大人和青罗姐都要好好保重。”
“飞燕,你知道的,青罗从来没有怪过你,跟我回去吧!玉儿还在等着你。”
她摇摇头,固执道:“我已经在那座皇城困了十年了,实在是乏累的很,往后的日子,我想四处转转,大人知道我的,我这人就是漂泊的命。”
“飞燕……”
“大人,这辈子飞燕能遇见大人,能遇见青罗姐,已经觉得很知足了,从前的事儿,不管对的错的,都已经没办法去弥补了,你就再成全飞燕最后一次,让我体面的离开。”
因为她真的没脸面对青罗姐,也没脸回去,这是她早就决定的,青罗姐回来,她就离开。
李北辰是了解她脾气的,知道她这样说了就是已经决定好了的,他也不再勉强,只道:“一定要保重自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