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谢宴凌病情反复加重,可是他丝毫不顾及,非要趁着自己还没断气前为百姓再做最后一点事儿。
李北辰看了,他的规划确实很不错,以后实施起来,却对是利国利民的,可是他身体本就虚弱,要是这么熬着只会让病情更加速。
他不得已,只能强迫他每天只能有一个时辰来做这些事儿,其他时间必须休息。
谢宴凌抓住他的手虚弱道:“兄长,我没有时间了,你不要阻止我,如果这件事儿我没有做好,我会死不瞑目的。”
“你怎么又说胡话?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时间还长,有我在,他们不敢不留住你的命。”
他吃力的苦笑着:“这都是命,也许我坐这个位置还能多活几年,可是我……咳咳……大哥,你答应我,不许让老六回来,我不许他坐上这个位置。”
他到现在还无法释然,凭什么那个家伙能够得到父皇的全部宠爱?而且是他的娘害的他被父皇厌恶,这么多年,他知道的真真切切,当年的贵妃如何挑拨他的父皇的,他都知道。
“有件事儿我都没有跟你说,其实六皇子他受了惊吓后就失了忆,而且智商也
停留在了五六岁。”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抢这个位置了。
谢宴凌听了笑了,“这是报应,大哥,那个孩子和他娘一样,他还那么小就精于算计,他就算没有失忆也绝对不能坐上这个位置。”
“好,我答应你。”
“那就好,那就好!”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这样他也就放心了,只是这人生短了一些,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太医过来送药了,他头一句话还是问道:“皇后如何?”
“回皇上,皇后娘娘情绪稳定,脉搏无恙,皇上不必担心。”
“那就好。”
他现在最挂念的就只有皇后了,他想等着她生下了孩子,他也就没多少遗憾了。
另一边的皇后也觉出了不对劲,“本宫这几天去看皇上,总觉得他又憔悴了?而且他总是不让本宫陪着他。”
身边丫鬟贴心安慰:“娘娘多虑了,只是皇上心系社稷大病初愈就急着处理朝政所以才会显得憔悴一些。”
“是呀!皇上他是不是太心急了?本宫应该去劝劝他,无论如何也该等他好一些了再处理也不迟。”
况且太傅把凡事处理的井井有条了,皇上实在不该多
虑的。
丫鬟急忙拦住她道:“娘娘,你忘了太医跟你说的话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养胎才对,至于皇上那边,他若是看你着急又要担心了,皇上现在可是一心系在您身上呢!”
说到这个金玉凤会然一笑,确实,皇上这些日子待她真的很好,她总是想,这辈子就和皇上这样平淡的过日子也好。
她想让谢宴凌放弃身份跟她一起去归隐山林,谢宴凌是答应了的,可是看他现在真的拼命工作她又有些不安。
“太傅呢?把太傅叫过来。”有些话她必须问问清楚才行,不然心里总是放不下。
李北辰倒也来的快,因为他正好在皇上身边,听到禀报皇上自然就催促他,并且交代他一定要宽慰皇后的心。
还有月余皇后就要生产了,太医说了会尽力让皇上等到那天的,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稳住皇后,至于皇上的病情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分毫了。
“太傅这几日一直照看皇上实在是辛苦了。”
“娘娘严重了,照顾皇上本就是臣子本分。”
“本宫就是看皇上脸色越发不好,心里实在不安,每次问太医他们都说皇上正在好转,可是
本宫看着怎么就不像呢?”
“娘娘多虑了,皇上确实在好转,他不是答应了娘娘要带娘娘出宫生活吗?所以就想尽快把宫里这些事儿交代完,到时候只等娘娘生产完了你们一家三口就可远离这儿了。”
听了这话金玉凤自然是高兴的,“皇上能想通实在是太好了,不过也不急一时的,你能不能劝劝皇上,等他身体彻底恢复了再处理这些也不急。”
她是很向往和皇上一起的平淡生活,可是更担心皇上这样劳累下去更加撑不住。
李北辰附和着:“娘娘放心,微臣已经在极力劝说了,这两天就让皇上好好休息,相信身体一定会很快恢复过来的。”
他这样说,她也就放心一些,“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又不忘问道:“对了,本宫听说青罗去了扬州了?她是不是不回来了?”
她总觉得叶青罗在身边她才能踏实一点,万一皇上再出什么状况,也许叶青罗会有办法。
“微臣也不知她会不会回来。”
他眼里满满的忧伤骗不了人,皇后说出这话也开始后悔,这个时候谁不知道李北辰难受,她是真不该提的。
她笑的僵硬,道:
“肯定会回来的,我了解青罗,她就是出去散散心,想明白了也就回来了。”
“是。”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皇后又问道:“太傅,皇上说让本宫这两天先不要去看他,本宫实在坐不住,你能不能跟皇上说说,本宫每天就去送个饭,远远的看他一眼,绝对不打扰他。”
“皇上也是担心娘娘的身子,你这样来回颠簸不好,太医也提议娘娘静养,所以……”
她要是天天去,怎么会看不出谢宴凌病的严重呢?所以他没办法答应她这个要求。
金玉凤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本宫走几步路也不碍事的,本宫就是想多陪陪皇上,这每天都看不到他,本宫心里总是不踏实。”
李北辰见她如此是有些不忍的,按说谢宴凌到了这种地步,确实应该让金玉凤好好陪着的,否则以后想陪也没有机会了。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经不起了,太医也说了,她绝对不可以再激动,没办法,他只能继续敷衍:“娘娘再等等吧!等过些日子孩子生下来,还怕没有见皇上的时候吗?”
他只希望那个时候真的还能有机会,否则对她也未免残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