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月,李北辰大军压界的消息传来了,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是叶青罗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没站稳,差点跌在地上,他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终于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萧景容是紧张的守着她的,“青罗,你先别着急,说不定情况不是那样的,李北辰他也许只是逼皇上给他一个说法而已。”
毕竟那样的仇恨,说是放下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况且谢宴凌那时逼叶青罗在他宫里留宿,这绝对是李北辰的底线了。
这些事儿他要是真的都能放下,那才不算个男人了,这样闹一闹也好,免得谢宴凌担心,现在真反了,他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叶青罗已经听不进去那么多了,只问道:“他们还要几天能打进京城?”
“这个就看李北辰的能耐了,不过青罗如今依然撕破脸,那你就是最危险的,我怕到时候宫里人拿你去威胁,所以我想找个地方先把你安置下来。”
她摇摇头,“不必了,目前这种情况我躲去哪里都会被找到,说不定躲起来还会连累你们萧家,就这样吧!我想看看李北辰是怎么打算的?”
他既然走了这一步,也
应该知道了她的处境,她想看看他是怎么打算的?
萧景容耐心劝道:“青罗,这个时候不是和李北辰赌气的时候,你得藏起来,先保护好自己,至于你们夫妻的事儿,可以等以后再慢慢说。”
“不用了,我就在这儿等他,我一步都不会走的。”
赌气也好,试探也罢,她就是想看看她深爱的李北辰到底变了没有?
大军压来,最难受的当属谢宴凌,林将军连连败退,眼看李北辰就要打进宫里来,他没有办法,只能把希望放在金玉婷身上,“你不是说有办法吗?到底想出来了吗?马上人都打到面前了。”
“皇上急什么,我这秘密武器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能用的。”
这玩意儿杀伤力实在是太强了,如果用的话,只怕会遭民愤,所以保守起见,她生主意道:“皇上,李北辰现在最宝贝的就是叶青罗了,你干嘛不把那女人拿进手里?”
“靠个女人威胁对手,朕做不出这种事儿。”
金玉婷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皇上你没事吧?当初你费力把叶青罗弄回来不就是为了威胁李北辰,怎么这会儿又改变主意了?”
“你…
…”谢宴凌气的无话可说,实际上他是知道,到了这一步他的威胁已经没有用了,他太了解李北辰了,他走出这一步就一定为叶青罗规划好了退路。
回过头怔怔的看着女人,冷道:“金玉婷,你如果就是想了这样破方法,那就别怪朕不能留你了。”
“臣妾当然有好东西,只是这东西皇上敢用吗?”
高度腐蚀性硫酸,这玩意儿只要人轻轻碰上一点点就得生不如死,到时候她制作出来,来多少千军万马也根本上不了前。
谢宴凌半信半疑,直到带着她去了死牢,他让人提出一个犯人,亲眼看着她做实验,只见金玉婷只拿出小小一瓶药水,不紧不慢的倒在那人身上,很快那人便痛苦挣扎,接着身体溃烂不止,直到全身溃烂而死。
谢宴凌看的头皮发麻,“你,你就用这个?”
“你可别小看这东西,只要这药水沾到谁身上,那人不死也半残,最可怕的是,如果有人触碰到这个人的伤口也会同样的受伤……所以嘛……”
这东西有点太过残忍了,而且很可能连累无辜,要是用了,就算打胜只怕也会失了民心,现在就是要看他,
到底是要民心,还是要皇位?
……
郊外的庄子,就有一条晚上特别安静,叶青罗喜欢这样的安静,她特意在院子里种了栀子花,如今花开散着香气,她越发喜欢坐在院里。
秋葵来催促两次了,“夫人,天都晚了,您还是回屋歇着吧?”
今天少东家没在,否则又要担心的睡不着了。
“你先去歇着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她贪婪的依在靠椅上,抬眼望着天空,鼻间闻着花香,这一刻说不出的平静,她不想这一刻的平静被打扰。
秋葵无奈只能先退下,叶青罗继续闭目养神,时间过去好一会儿,她昏昏沉沉的就要睡着了,恍惚间有人给她披了衣服,她本能的以为是萧景容,朦胧着开口:“少东家休息吧!我这就……”
才站起来,抬眼才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是李北辰,他回来了,他竟然回来了,她张嘴想唤他的名字,可是胸口却堵着一般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青罗,青罗……”
眼泪落下,他看着心疼不已,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因为太过用力,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这份疼让她知
道这一切是真实的,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直到她没了力气,他才不舍的松了手,“青罗,我是来带你走的。”
她这才清醒几分,“走?去哪儿?”
“你知道吧!我准备打回京城了。”
他这次回来冒了很大的险,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回不去了,可是派谁来他都不放心,非要自己跑来一趟才行。
“你真的要夺那个位置了?”
他脸色明显沉了几分,“青罗,我们才一见面,我不想和你聊这个话题。”
不是因为才一见面不想和她聊,是压根就不想她打听。
心微微沉了沉,退了两步缓缓施礼,“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青罗……”他心疼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如何和她解释,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接受,只是这一刻他就是想带她离开。
“大人请回吧!我相公很快就会回来,让他看到不好。”顿了顿,道:“大人的妻子想必也在等待大人早日回归吧?”
他看着她眼眶微微染红,“青罗,你别这样好吗?你知道我最怕的就是……”
她打断道:“大人说笑了,民妇一乡野村妇,如何能叫大人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