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罗睡了两天总算是好了起来,另一边姓金的已经来请他们回去查收府邸了,是的,就算皇上严查着他还是把李北辰的府邸修缮完工了。
“李大人,如今府邸已经修缮好了,你可以直接搬回去住了。”
“新房装修好,自然要选个良辰吉日再搬了,不过金大人如此费心下官还是要好好感激的。”
“感激?你要真想感激就把我花的钱报销一下。”
“金大人要是这么说,我可是不敢再往回搬了。”
“……”姓金的咬碎了牙,要不是对李家那些人实在的忍无可忍,他何至于多花这么些钱?
每每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他心肝都是疼的。
“李大人还是不要再推脱了,你家里父母还等着你回去尽孝呢!”
“父母?他们没有告诉你,他们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吗?”
“就算如此,这养育之恩大于天,李大人也不能不管。”
说白了,他们家的闲事他没兴趣,反正那家人他就是要送回去。
姓金的就是来交代一声,随后就走了,李北辰并不搭理,反正李家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如今就只是改个姓就再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
可惜李北辰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了,谁知道姓金的前脚走李家几人后脚就搬去府里,得知这个消息,李北辰更不想回家了。
他就不明白了,那些人是怎么做到一边和他断绝关系,一边赖在他家里不走的?
叶青罗多少也是听到了一些姓金的说的话,所以过来开口询问道:“北辰,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去?”
李北辰略带几分苦涩,笑了笑道:“我们不回去了,就住这儿,那个府邸他们喜欢就叫他们住吧!”
他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
叶青罗张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李家那些人她看了也实属心烦。
李家人是高兴了,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了,他们把这个府邸当成是自己的,反正姓金的也说了,就算以后李北辰没了,这里也可以属于他们。
就是因为有了这句话,他才敢说让李北辰改姓,再说,以金丞相对李北辰的恨意,他若他日落马,那一定是尸骨无存的,到时候改了姓也就不连累到他李家了。
只是李秀珠还是担心道:“爹,咱们就这样住进来,要是二哥不回来,我们饭都吃不上的。”
她还是知道这
府上花销的,她们这几个老弱病残的,想要在这府上吃饱饭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老头却不在意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这么多人还养活不了自己吗?”
他有这么大的宅子,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算吃的差一点别人也不知道,他就是要让所有看不上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已经是高不可攀了。
李秀珠摇摇头,“爹,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京城不比村里,只要有两亩地就能吃饱饭,可是在京城别说两亩地,十亩地也未必够吃。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两亩地。”
“女人果然撑不起事儿,一点点小事儿何至于要你们心烦,只管安生住下,把府里收拾干净,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正说着话,朱彩霞匆匆赶过来道:“爹你有没有看到老大?他又跑去哪里了?”
“一个大男人你非要把他锁在腰上不成?”
“爹,你儿子在背后干的什么事儿,你是真不知道也好,是装不知道也罢,我只告诉你,他要是哪天被逮住,那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李老头不以为然,“哼!自己没能奈管住丈夫就在这儿气急败坏?
我告诉你,我自己儿子自己了解,他不是会乱来的。”
反正以后他们都在京城落脚了,她朱彩霞要是不愿留着,他凭借家里这座大宅子也能给儿子再娶一房好的。
朱彩霞心里气恼也只能忍了,现在她和儿子还要依附李家,为了孩子前途,她不会和这些人冲突,只是李老大那死男人她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李氏是咳着出来的,看到一家人围在院子里,立马没好气道:“都凑着干什么?还不去做饭,这几天在金家憋屈死人了,好不容易回来自己家里,还不好好吃一顿?”
李老头轻笑,“指望我们手里那点零钱你还想吃顿好的?我看还是省着点吧!秀珠,你去买点栗米再买点便宜的小土豆,咱们晚上就吃这个。”
李氏气的咬牙,可是自己手里没钱也只能忍了,还是朱彩霞跑过来扶住她进屋,等确定外面人听不见了才劝道:“娘,你看现在这个形势,你也别再跟爹置劲儿了,不如就服个软,两口子继续一起生活有什么不好?”
李氏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钱在你爹口袋里不好要了对吧?云朗没能送入读书心里
不痛快?是呀!有谁能像我一样全心全意为你儿子?可是到头来你是怎么感激我的?”
她这些日子不提并不代表她忘了先前发生的事儿,那次坐牢她就已经看透了这些人的嘴脸,所以再想在她面前耍花样,也实属无趣。
朱彩霞略显尴尬道:“娘,当初的事儿都是叶青罗一手搞出来的,是她害得娘白白受了这么多苦,云朗在家时总去找她麻烦,他也是想为你出一口气的呀!”
她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是李氏也不傻,她那手心里疼到大的孙子根本就是个白眼狼,这些日子也是,除非有想要的东西,否则就根本不会来她跟前。
“行了,你说想送云朗去学武术的事儿你也不用再说了,咱们这一大家子还没把肚子填饱呢!其他的事儿都先别提了。”
“娘……”
“要是没别的事儿就回去吧!”她懒得听她说的那些废话。
“可是娘,你这样放任着爹,就不怕他攥着钱娶个小老婆回来?到时候才是没完没了的给你添堵呢!”
这种事儿李老头又不是没操心过,当初也是差一点就成了的,朱彩霞知道那件事儿一直是老爷子心里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