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乐姗趁着武秋濯跟范清遥说话的功夫,独自来到了元月的面前,瞧着元月手里都是已经包漏掉的饺子皮,便是将自己包好的给递了过去,“元月公主,饺子这样包才好看,让草民教您如何?”
元月看了看掌心里面的饺子,静默着没有太多的表情。
曹乐姗见此更是满脸笑意道,“清遥表姐今日有些忙,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让草民陪着你可好?”
元月听着这话,就是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曹乐姗,随后又是看了看掌心里面的饺子,忽然一抬手,就是将饺子摔在了曹乐姗的脸上。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别说是曹乐姗了,就连暮烟和武秋濯都是给唬得一愣。
云月自从来到花家之后,虽然一直不愿意说话,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但还算是平易近人的,无论是跟谁都能相处得来,渐渐的,花家人对元月也有了一种亲近感。
可是现在看着元月那满脸嫌恶,说动手就动手的样子,在场的几个人才是恍然回神,就算元月再是如何的沉默寡言,公主就是公主,根本就不是她们能够靠近的。
在一片的安静之后,元月走
回到了范清遥的身边,糊着面粉的小手,在范清遥的裙子上落下一个白白的小爪印。
范清遥微微俯身,看着身边的元月就道,“就算再怎么不开心,也是不能说动手就动手,你是公主没错,但正是因为你是西凉的公主,才更应该注重礼仪教养,如此才不会丢了西凉的脸面。”
武秋濯都是惊呆了。
小姑还真是敢说啊!
暮烟也是紧紧盯着元月,生怕元月一个不开心,也朝着范清遥的脸给上一下子。
意外的是,跟刚刚对曹乐姗的态度截然不同,此时哪怕是范清遥板着脸,明显教训的口气,元月也不见有一丝的不耐烦。
甚至是在看见范清遥没有笑容了之后,反倒是拉了拉范清遥的裙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根本就是害怕范清遥生气。
暮烟,“……”
武秋濯,“……”
请问这位公主殿下,刚刚您那骄蛮的劲头呢?
范清遥当然不是真的要凶元月,见她知道错了,唇角便是恢复了往常的笑容,“去跟暮烟玩吧,让暮烟教你包饺子。”
元月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暮烟的身边,拿起案板上的一张面皮,仰着面颊看向
暮烟,一脸求知的小模样。
暮烟连忙也拿了一张饺子皮,认认真真的教起了元月,虽然元月还是会失败,但元月却并没有对着暮烟发什么脾气。
曹乐姗见此,再是鼓起勇气的凑了上去,可是还没等开口呢,元月的一双眉头就是皱了起来,曹乐姗吓得哪里还敢说话,连忙就是躲去了一旁。
武秋濯瞧着这神奇的一幕就道,“是小姑不让元月公主靠近曹乐姗的?”
不然元月怎么跟谁都能相处,唯独就跟曹乐姗不能呢。
范清遥拿起一张饺子皮,慢慢地包着,听闻便道,“元月还太小,没必要说那些个脏事儿的事情污了她干净的耳朵,不过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的。”
想要让元月远离曹乐姗,不见得非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元月。
就好像刚刚,她让元月去找暮烟,而并非是曹乐姗,不但告诉了元月以后遇见曹乐姗应该如何做,还让曹乐姗听不出任何的端倪。
武秋濯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双眼睛可谓是写满了佩服。
范清遥扫了一眼又是跟厨房里的下人打成一片的曹乐姗,眼里冰冷一片。
没想到这曹乐姗的胆子愈发的
大了,如今就是元月的身边都敢靠近了,好在她提前就是跟元月叮嘱过了,不若元月真的在花家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这段时间凝添一直都在暗中盯着曹乐姗,却没见曹乐姗再是偷偷跟范雪凝联系过,不过范清遥也不急于这一时。
毕竟,想要钓大鱼一般都是要放长线的。
年三十儿的晚上,花月怜也是带着孙澈和倾心赶了回来,虽然是有些不合礼数,但孙澈却从来不是个拘泥的人,现在的他一心只想妻女能够平安开心。
瞧着被抱进门的倾心,可是把元月给高兴坏了,根本不等花月怜抱着倾心行完礼呢,就是一把拉住了倾心的手。
主院里,花家的众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等晚些的时候,仁哥儿便是陪着倾心和元月在院子里面看花丰宁放烟火,各院的儿媳们则是聚在了一起一同守岁。
虽然大家心里都想念着自家的男人,可是谁也不好在这样的日子提及起来。
花耀庭被府里面的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头疼,可是这样的日子他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独自离开,最后还是陶玉贤看出了他那坐如针毡
的样子,以困乏为由,陪着花耀庭去了书房。
范清遥趁机起身追了上去,没想到刚迈步走进书房,就听见花耀庭看着她道,“难得过年都是聚在了一起,你不跟她们玩乐,跟过来做什么?”
陶玉贤也是道,“这一年年的你哪日不是紧绷着过来的,今天是过年,怎么也要放松一二的。”
范清遥听着这些话,心里面暖暖的,不过一开口却还是正事儿,“想来过几日外祖就要去淮上了,我是特意来给外祖送行的。”
范清遥说着,就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的银票。
真的是一叠。
厚厚的一叠。
花耀庭跟陶玉贤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是惊讶的一愣。
好半晌,花耀庭才是询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范清遥便是将皇后娘娘以元月为由赠赐嫁妆,再是将自己派人将地契换成银票都是给讲了一遍。
花耀庭听完之后,都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队人马出行,自然是需要银子的,他正愁去了淮上之后,要如何筹集一些银子,先将自家的儿子连同花家军秘密带回主城外潜伏起来,没想到这银票都是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