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你有何关系,快起来才是。”甄昔皇后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云月却是跪在地上没有起身,“母后对我的好,我明白,既是如此,我又怎能让母后因为我而受到父皇的迁怒?”
严谦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云月公主哭得情深义重着。
只是瞧着云月公主那哭红的眼睛,严谦说不厌恶是假的。
刚刚皇后娘娘三番两次提起外面的皇子妃,是云月公主故意一次次打断。
现在倒是想起来装好人了?
如此想着,严谦走到甄昔皇后身边时,故意把嗓子抬高了几个度,“刚刚奴才出去看了看,院子里竟是空无一人。”
云月愣了愣,“人都是去哪了?”
严谦不紧不慢地笑着,“是啊,奴才也纳闷,所以特意派人去查了查。”
云月被严谦吊着胃口,脖子都是仰酸了,可哪怕是心里早已将严谦骂了个遍,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焦急的等着答案。
甄昔皇后可是不能这个时候跟云月闹翻了脸,看着严谦道,“你这奴才这年纪大了,说话也是不利索了,快些告诉本宫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严谦如何不知皇后娘娘的提醒,忙转回头笑着道,“奴才仔细一打听才得知,原来是太子妃见院子里的皇子妃们冻得厉害着,便将人都请去了偏殿,更是还让人给皇子妃们准备了姜汤。”
甄昔皇后听着这话就笑了,果然啊,小清遥那孩子从来就不会让她失望。
只是还跪在地上的云月,听着这话却是笑不出来了。
本来是想给皇后抹黑的,现在却反倒是让皇后拉拢了人心……
面对如此事宜愿为的结局,她能笑出来才是怪的!
甄昔皇后才不管云月心里怎么想的,总算是把话题引到了这个上面,便索性趁热打铁,“刚刚光顾着跟云月叙旧,倒是冷落了外面的几个人,让她们过来吧,正好也让云月见见小清遥。”
甄昔皇后把话直接给说成这样,云月就是想要找借口继续拖延都不行了。
严谦也是个撒冷的,不等云月的反应就连忙出去请人了。
“云月啊,你也赶紧起来吧,到底是冬天地上凉,若是冻坏了,你母妃和你父皇怕都是要来找本宫算账的。”甄昔皇后笑眯眯地伸出手,不过是一句话,就是挑明了自己跟云月的立场。
到底不是从本宫的肚皮里面蹦跶出来的,就算再怎么装孝心那也是个外人。
云月见此还能说什么,只能讪讪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严谦走进偏殿的时候,八皇子妃和潘雨露都是已经缓过来了,听闻皇后娘娘召见,两个人都是连忙站了起来,恨不得瞬移到皇后娘娘的面前。
早召见早脱身啊。
如今的严谦看范清遥可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不但亲自走到了范清遥的身边,更是全程都护着范清遥走路,不停地提醒着,“太子妃您当心些,这里路滑,那边是立冬前刚修的路,怕是不稳,您跟着奴才往这边走。”
面对严谦如此热络恭敬的态度,就是连八皇子妃都是羡慕得不行。
想她每次去张淑妃寝宫时,那些个奴才哪个不是都对她冷冰冰的。
再是看看同样是儿媳妇的范清遥……
想想都能抹下一把辛酸泪。
寝宫里,云月已是恢复了常态。
只是范清遥进门时,还是看出了云月那微微泛红的眼睛。
不过所谓的同情心,范清遥却是完全没有的。
云月故意拖延着皇后娘娘让皇子妃们在外面受冻,可见其居心叵测。
这天寒地冻的,皇子妃们又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当真冻昏过去也是正常的。
而若当真如此,不但能冲淡了太子回来的隆重,更是还能让皇上迁怒皇后娘娘。
上一世,范清遥被愉贵妃和百里荣泽拿捏的那么死,或许其中就有云月的献计,可从始至终,范清遥也只是草草的见过云月几次,而每一个云月都是能在她面前装尽好人,足以见云月的心机之深。
“给母后请安。”
八皇子妃连同潘雨露,都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请着安。
甄昔皇后知道这俩人在凤仪宫拖延的时间本就是有些长了,便草草的嘱咐了几句,就让百合将人给送了出去。
等到八皇子妃跟潘雨露一经离开,范清遥才是上前一步,“儿媳见过母后。”
甄昔皇后瞧着范清遥就乐得合不拢嘴,忙伸手道,“自家人哪来那么多繁琐的东西,快是过来给本宫瞧瞧可是又瘦了?”
范清遥顺势握住那伸到面前手缓缓起身,走到皇后娘娘的面前任由打量着。
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云月不禁蹙了下眉。
放眼这后宫里的女子,哪个混到最后还不都是给人家当儿媳的命?
就连她的母妃都是皇家的儿媳。
历来婆媳就是难以相处的,说是水火不容都不为过。
如今看着皇后娘娘是真的发自内心喜欢着范清遥,云月的心里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因为她知道,以后她未必会有范清遥这样的福气。
“对了,这位就是云月公主,论年纪比你大了几岁,但太子却是比云月大几岁的,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是要嫁给太子的,便是云月的嫂子。”甄昔皇后笑容满脸引荐的同时,还不忘告诉范清遥,就算云月是公主,但身为太子妃的范清遥也无需跟其用尊称。
范清遥如何听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未曾行礼只是笑着点头,“云月公主。”
云月忙从手上退下了一个镯子,塞进了范清遥的手中,“都是我的疏忽,可是忘记凤鸣就要大婚了,这镯子虽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但也是跟了我数年,皇嫂不要嫌弃才是。”
范清遥笑着收下,“云月公主的东西,便就是价值连城的。”
云月,“……”
这嘴巴,当真是个会说的。
甄昔皇后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媳妇久站,忙笑着把人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宫门前还没有动静,想来太子还需一段时间,眼下各个寝宫也都是热闹着,你就在这里唠唠家常,也算是陪着本宫打发时间了。”
为啥各个寝宫都热闹,还不是因为皇子妃们都是忙着给妃嫔请安去了?
很明显,甄昔皇后也是在催促着云月,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这话说的,是个傻子都听明白了。
但云月却是笑着握住了甄昔皇后的手,“原本我想着只有我自己陪母后,自是有些寡淡的,好在皇嫂来的及时,如今有我跟皇嫂一同陪伴着母后,母后这凤仪宫就是想不热闹都难。”
甄昔皇后,“……”
这脸皮厚的可以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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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让人羡慕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