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奈何家里连野菜都吃光了,晚上回来的又那么晚,根本没有时间去做一顿好的犒劳自己,她也是没有办法。
在刚刚煮饭的时候她还发现,家里的米已经见底了,看来明日需要去一趟附近的小城镇,买些米回来。
令狐恭看着自己碗里的那些米粥,虽然有些嫌弃但是最终还是选择喝下去,毕竟他现在的肚子是真的有些饿了。
没有想味道是怎样的,便如喝白开水一样,直接将米粥往肚子里灌。
一小碗米粥,很快便消失在了他的口中,进入了他的肠胃,温暖了他的身体。
令狐恭刚喝光碗里的白粥,便听到桌子对面的云舒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哎——”
令狐恭疑惑的盯着她看,便看到云舒晚的脸上挂着浓厚的失落。
他原本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却心生一计,大手朝着云舒晚面前的那碗米粥伸去。
云舒晚原本还在惆怅,自己好不容易采到了那珠仙草,结果却不小心弄丢了这件事情。
一想到那珠仙草得来不易,并且能换来一大桶金,便不由得心里疚痛,就连此时手臂的痛楚都因为此事所以减轻了不少。
但是她虽然很惆怅,眼睛耳朵却没有坏掉,眼睁睁的看着令狐恭伸手握住了她面前的粥碗,便要往回收。
令狐恭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修长。
好看是好看,就是这个手的主人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不禁救自己是为了让自己伺候这位大爷的肚子,竟然在在她这个病号的面前抢口粮?实在是可恶至极!
云舒晚看到自己的粥快要被令狐恭抢走后,立即伸出双手,抓住了另外一半的粥碗和令狐恭抢夺起来。
“不给!”
云舒晚几乎是咬牙切齿着说出的这两个字,她这次可是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服输。
她也没有吃东西,可他都已经喝了一碗了,这一小锅只够一人分一碗的,以往没有令狐恭的时候,她可是一人独享一锅,那是何等的待遇。
但是现在却要与面前的这个家伙分享,分享也就罢了,面前的这家伙竟在喝了一碗粥的前提下,妄想抢夺自己碗里的粥,实在是穷凶极恶,不可饶恕!
“我见你不想喝,所以才会过来抢。”
令狐恭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也瞬间变得皎洁起来。
看着露出坏笑的令狐恭,云舒晚气鼓鼓道:“我那是走神了,我又没说我不喝,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因为我的话,所以走神?”
令狐恭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便另有原因。
云舒晚道:“我只是有些难过,我好不容易在悬崖边采集到的仙草随我一同掉入河中,不知所踪了……”
“你为了一株草,险些没了命。”
令狐恭没想到,她竟然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掉入水中。
云舒晚一边夺碗一边委屈屈巴巴的崛起嘴唇道:“若是往常,我定不会有事。这几座山,我哪一座没有爬过更不会怕。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上次的那匹狼,它是回来找我报仇来的,咬断了我的绳索,我才掉落下去的。”
了解了事情的起末,令狐恭才明白,眼前的这个姑娘其实骨子里并不柔弱,反而异常的坚韧,如果没有受到外来因素的影响,现在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这附近有那么多的山峰以及飞禽鸟兽,她这样的女子,常年要住在这样的小茅草房中,肯定还是会遇到与今天相同的事情,到时候如果他不在她的身边,她还会活着,安然无恙吗?
在他看到炊烟后赶去救她时,看她的手臂的肉被那两头母狮生生撕扯下来,忽然联想到了自己已故的母亲。
母亲也是因为去森林寻找自己所以才会遭受道野兽的袭击,母亲虽然也贵为灵尊,但是毕竟因为照顾家庭,贤良淑德,所以很久都没有修炼了。
正是很久没有参与战斗,许久没有自身修炼,以至于最后葬身与野兽口中,死状凄惨。
一想到自己如果哪怕在来晚一步,眼前的这个家伙就要离开人世,而自己也将会看到与母亲临死前的那一幕后,令狐恭便忽然之间感觉有些害怕起来。
令狐恭收回那只还在与云舒晚抢夺饭碗的手,双手抱住头部,低下头,闭上双眼,深深呼吸。
“你怎么了?”
云舒晚没想到令狐恭会忽然变成这副样子,但是看令狐恭既然双手抱头,应该便是头痛发作了吧。
她即便还很气令狐恭刚刚与他夺碗一事,但是现在令狐恭明显遇到了麻烦,就算再怎么生气,人命关天,她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云舒晚立即放下碗,走到令狐恭身边,焦急的询问令狐恭,“是不是头很痛,我会针灸,帮你治疗一下。你现在,一定要尝试这冷静下里知道了吗?”
就在云舒晚急忙跑存放药品的匣子中,拿了一包针回到令狐恭面前后,却看到令狐恭双眼血红,瞳孔聚缩成一条竖线,侧头看向自己,眼神如同一个如狼似虎的野兽。
“令狐…恭…”
云舒晚被他现在的状态吓到了,手中攥着的一包银针都没有拿稳掉落地面。
“你……”
云舒晚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心脏也如打鼓一般砰砰直跳。
她不知道为何忽然之间令狐恭会变成这样,可是那种如同要吃了自己的神情,简直和晚上遇到的几头狮子与狼没什么两样。
如果面前的这个家伙也兽化,向自己扑来,那自己便无处可逃,只能任其宰割。
因为害怕,云舒晚打算逃跑,只要逃出这间屋子,说不定他就不会对自己出手。
但很可惜在她刚准备逃跑的时候,门便被一股强大灵力死死的堵住,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
她慌张极了,转过头看着令狐恭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双手紧紧护在胸前,颤颤巍巍的对有些野兽状态的令狐恭道:“不要过来……我不好吃的……”
“……”
令狐恭没有回应任何一句话,只是继续靠近她,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直到他将他逼近角落,她再也逃不掉后,令狐恭的眼神忽然盯上了她白皙的脖颈。
云舒晚见他眼神落到自己的脖子上,立即伸手捂住脖子,“只要你不杀我,我明天就去打——猎呜呜。”
云舒晚刚说到“打猎”的“打”字的时候,令狐恭的双手便握住了云舒晚的手腕,硬生生的将云舒晚的手从保护脖子的方向挪开,以至于云舒晚在说道“打猎”的“猎”字时声音都变了味道,只剩下颤抖的呜咽声。
她确实被吓哭了,因为她从未见到过一个野兽能让她感到打心底下恐惧的。
云舒晚的脖子就在眼前,令狐恭缓缓低头,张开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和那两根獠牙,一口咬上云舒晚的脖子。
“啊!”
云舒晚痛的不断挣扎,但是心中却疑惑不已。
云舒晚心道:狐狸在捕猎的时候不也是要喉咙吗?为什么他却要咬我的脖子?难道他想喝血在吃肉吗?
一看云舒晚便没少读言情话本,竟然在关键时刻想些有的没的。
不过也不怨她想这么多,实在是因为她就算挣扎也不是面前这个大块头的对手。
云舒晚的身高与个头并不高,眼前的令狐恭几乎高出她一头半来,对于云舒晚来说眼前的家伙就如同一堵墙,是个巨人。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舒晚惊奇的发现,自己还活着。
就连脖颈也并会传来疼痛的感觉了,甚至还会有些痒。
痒的云舒晚想要伸手挠一挠,但是很可惜她的手现在不归她控制。
想要解痒的唯一方式,便是还需要发挥她强大的意志力,克服困难。
云舒晚尝试开口说话,“你到底,在干什么……”
等云舒晚说完这句话,令狐恭终于松开了咬住云舒晚的脖颈的牙,垂眸看着那两个属于自己的牙印,送开了握住云舒晚的手腕。
云舒晚惊魂未定,疑惑的看着面前要吃她却又没吃她,只是咬她一口,过了许久都没有后续,最终还松口的令狐恭。
实在是猜不到令狐恭为何要这样做?
难不成自己说自己不好吃,他真的信了不成?
“我,我就说,我不好吃了吧……”
云舒晚送了一口气,刚刚悬在嗓子眼儿的小心脏,终于得以安心回到自己的胸膛活蹦乱跳去了。
令狐恭的眼神此时已经恢复如初,与之前判若两人,只是下唇多少沾染了一些云舒晚的血丝。
他对云舒晚道:“我刚刚,做了标记。”
“标记?”
云舒晚懵懂的看着令狐恭,而令狐恭也转头看向她,在与他是想对撞的时候,云舒晚忽然之间脑海之中回闪过,刚刚令狐恭兽性大发时,那中如同野兽的面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随后一个侧身,悄悄从令狐恭的身侧溜走。
“被我标记的任何人或事物,都会打上我的标签,成为我的所有物。”
说这句话的时候,令狐恭是背对云舒晚说出来的,所以云舒晚很幸运,没有看到令狐恭的奸诈狡猾的笑容。
狐狸本就天生魅惑,再加上令狐恭身上的那一股清冷,又带着一丝禁欲范儿。
但这并非是他真正的样子。
“所有物?”云舒晚疑惑的快速眨了两下双眼,一本正经的想了想,随后反驳道:“你骗人!你肯定是觉得我不好吃,所以咬了我一口,便不打算吃了我!”
“哼~随你怎么想。”
令狐恭竟宠溺的笑了笑,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痕,血痕在它舌尖掠过后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他做这件事情的真正目,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简单。
被他标记后的人类,身上会停留他的气息。
这种信息,只限于针对灵兽不针对人类,只要是灵兽靠近她,便会得知她是令狐恭的所有物,为此便不会再有灵兽敢再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但是以令狐恭的别扭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面前的云舒晚,只有等到云舒晚自己发现这件事情。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云舒晚,随后眼睛又落到了桌子上的那碗粥,“粥要凉了……再不喝,我还抢!”
云舒晚经令狐恭提醒,如梦初醒般,想起了自己晚饭还没有吃,肚子还是空荡荡的。
刚要走到桌子旁,余光便扫到令狐恭快自己一步伸手便要夺那碗粥。
见状,云舒晚立即一个小跑率先来到桌子旁,抢过那碗粥,便仰头一饮而尽。
她那副模样,就如同一个被丢去沙漠许久没有喝水的人,不小心发现了沙漠绿洲,一路狂奔,将头扎在泉水之中,百八辈子没有喝过水一样的狼吞虎咽。
令狐恭斜眼看她,暗自偷笑,笑容极浅却也好看。
喝完后,云舒晚随便擦了擦,下巴上因为喝的太猛而流出来的米汤道:“你刚咬了我一口,现在还要跟我抢粥喝,没门!”
“那我不抢了。”令狐恭淡淡的开口。
“可惜没有了,你想抢也抢不到!”云舒晚做了一个鬼脸,抱着那口锅和两个碗便走出了门。
令狐恭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到了一声,“有趣……”
云舒晚在溪边刷碗的时候,虽然手上还盯着碗看,却想起了刚刚令狐恭的脸。
那张脸真是好看又俊美,想着想着,云舒晚的两旁的脸颊上,便浮起了两坨可爱的粉红。
可是,刚刚兽性大发的令狐恭,还真是可怕。
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依旧还会变成那副样子的话,自己真的可以从他的身边成功脱险吗?
这便是云舒晚最担心的一点,不过还好除了这一点,其他的事情她都并不是很在意。
毕竟云舒晚也知道,今天过去后,明日自己就要前往集市。
反正现在的令狐恭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能变回兽型,应该不需要她在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了。
等到时候,自己找一个理由,离开这里,他一个人住在茅草屋之中,住腻了应该就会自行离去了。
在心中打了一个如意算盘后,云舒晚的脸上终于再一次显露除了微笑。
洗干净了碗筷后,云舒晚转身,笑容还挂在她的嘴角。
刚一抬头,便看到令狐恭站在门口,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照的他的五官更加立体硬朗。
不愧是帅哥,即便是借着点点灯光,都能将他的英俊帅气映衬的淋漓尽致,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出来。
没想到令狐恭竟站在门口看着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她看的。
不知为何,云舒晚开始有些怕了他,或许是刚刚的那一下子,又或许是在令狐恭告诉她他不是人类的时候,也或许是在她见到了他灵兽状态时随便一个挥爪便能够拍死两只狮子。
云舒晚背脊生风,身上的汗毛一根又一根的竖起,如同耗子见了猫般,躲避着令狐恭的视线。
但是令狐恭,似乎没有察觉到云舒晚现在不正常状态,只当她还在生自己的闷气。
他也是今天才发现,这个女人很有趣。
即使在令狐恭见到的女人中不是最出众的一个,更不是最让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她与紫灵儿不同,紫灵儿的心里装着凌汕那家伙,所以便对任何男人都提不起兴趣。
且紫灵儿性格机灵古怪,时而乖巧可爱、时而阴冷狡诈、时而调皮捣蛋,似乎是全方位发展,没有什么缺点的存在,但是如果这样便太过完美。
但是云舒晚却不同,她身上的气质很干净,给人一种好像谁都能够欺负她的感觉,也正是这种感觉,让令狐恭很想靠近她,想多了解了解这个女人。
云舒晚将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看的令狐恭视作空气,端着那口小锅便要走进屋子里,却被令狐恭拦下了。
“你干嘛?”
云舒晚发出了不满意的声音。
令狐恭原本还盯着云舒晚的脸看,但是此时他忽然之间看向了不该看的地方道:“你的衣服还是湿的,难道你不打算换掉?”
在听到了令狐恭的提醒后,云舒晚才想起了这件事情。
自从回来到现在她还未曾换过衣服,等在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时,便发现自己衣服显然已经贴近了自己的身体,将她刚发育却还没有完全发育好的身材展现了出来。
所以她的脸通的一下红了一整张,抬起小锅挡住自己的胸部道:“流氓!”
令狐恭轻笑,“穿衣服跟本就是给人看的,你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难不成还要怪我?”
云舒晚别捏的道:“快让我过去!我要换衣服!”
令狐恭见状,便不打算阻拦云舒晚,毕竟现在若是他阻拦,那便真就坐实了流氓二字了。
她见令狐恭让开道路,便抱着手中的小锅快速进入了房屋之中,将手中的物品收拾好后,来到了门口。
“你干嘛还在这里?”
“不然我去哪里?”
“你出去!”
“为何?”
“你当然要出去了,难道你要看我换衣服?”
令狐恭邪魅一笑,“你都将我看光了,难道我不能看你?”
“你……”
云舒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反驳好了,那一个“你”字说出来后,迟迟不见有下文。
磕磕巴巴了好一会,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解释,直接关门大吉。
“呵~女人,你当我真对你的身体这么感兴趣……”
令狐恭无奈,他不过说的就是一个玩笑话而已。
但是刚刚的玩笑在云舒晚的眼中似乎并不算是什么玩笑,反而更像是一个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
他从面对着门的动作,转过身来,背对着门,看着外面的景色。
直到屋子的门再次被打开,云舒晚这才开口说了话。
“对不起,我刚刚其实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所以直接将你关在了门外,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令狐恭闻言,缓缓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个身材娇小,低着头一脸承认错误的姑娘。
此时站在令狐恭面前的云舒晚,身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依旧是纯棉的布料,有一股淡淡的阳光晒过后留在衣服上的味道,很干净。
随即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换了一个话题道:“我发现这里只有一张床,如果我昏迷的时候睡在床上,你睡在哪里?”
这个茅草房这么小,云舒晚每天难道就守在他床边,每天一守便是一整夜吗?
绝对不可能这样简单。
云舒晚指了指立在一旁的草席,开口道:“我睡地上啊,我总不能与你一个病人抢床睡吧。”
就在云舒晚刚说完这句话,令狐恭便凑近了云舒晚的脸,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我,不,信。”
这三个大字,如同具有魔力一般,直接顺着云舒晚的耳廓钻入云舒晚的耳道之中。
云舒晚被他低沉的嗓音弄得耳朵有些痒痒的,脸上刚平复下来的绯红在一次爬了上来。
她怎会想到,面前的这个令狐恭,竟忽然之间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声音还那么低沉充满蛊惑。
由于令狐恭的声音像一根羽毛一样,扫的耳朵痒痒的,她下意识便往一旁躲去,用笑声掩盖此时自己的窘态和尴尬。
“哈哈,我该睡觉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做呢……”
但是令狐恭却起了玩心,他伸手抓住云舒晚的手腕,不让云舒晚离开。
云舒晚一愣,尝试挣脱一下,却发现那之手的力气又大抓的又牢固,像是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一般,她实在是拿那只手没有办法。
“你要干嘛啊?”云舒晚无奈的蹙眉,眉心上调,她此时的心情极度复杂。
“别睡在地上了,跟我一起睡床上怎么样?”令狐恭继续用他一双桃花眼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云舒晚,薄唇微挑,说出来的话,带着浓厚的挑逗的意味。
如果是一般女人,现在早已沦陷,但可惜他面对的是云舒晚。
云舒晚看着眼前邪魅一笑魅力四射的令狐恭,感觉身体所有汗毛都迅速站立而起,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双肩微微耸起。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一个男性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这种话不是两个相爱之人互相调情的专用词吗?他怎么会忽然之间跟自己说这种话?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这个看似高贵的灵尊对她想入非非了吗?
越想越觉得面前站着的男人危险,云舒晚说什么都要挣扎。
她往后猛退一步,结果令狐恭却依旧没松手。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装出一副可怜模样道:“灵,灵尊,我还小呢,我我还没有成年啊,生,生不出孩子……而且我身材不好,没有胸更没有屁股,腰也粗的跟个水桶没什么两样。啊……我的血和我肉不好喝也不好吃,您就放过我吧……”
令狐恭眼底带笑,但是却觉她好玩,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于是便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我可以不在乎孩子,我只要你是女人这一点就够了。”
令狐恭说完这句话,便一把抱起云舒晚,还没等云舒晚开口拒绝,便直接带着她来到了床边,将她按到在床上。
云舒晚当即便懵了,她的后背在接触到床的那一刻,她的大脑便一片空白。
但是如果就这样算了,那自己岂不是要丢了自己的贞操?
那自己还嫁的出去吗?
她可不想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一急,便泪眼婆娑的呜呜呜呜起来。
“呜呜呜,我一个良家妇女,上有老,下还没有小。初来乍到刚攒了些钱财,还没怎么享受人生,孝敬父母呢,就被一个见色起意的灵尊给盯上了呀……呜呜呜,我明明救了你,你不感激我,还竟然想非礼我!我都说了我哪里都不好看,也还没有成年,你长得好看了不起啊,是灵尊了不起啊,不想我的人生就这么给毁了呀~呜呜呜……”
令狐恭双手支撑在她的头部两侧,看着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哇啦哇啦的说了这多么的话,实在是太过好笑,一时没忍住,便笑出了声音。
“噗~”令狐恭的笑声在发出的那一瞬间,云舒晚便立即停止了呜咽,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至床上。
她清晰的看到了令狐恭眯起了双眼,盯着她的脸,露出了干净爽朗的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开心的笑,他的笑容很好看,比往常不笑的模样还要好看。
现在的他好像更接近真实的他,而往日不笑的他,才是伪装。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变了模样,但是云舒晚也能够猜测到一点,那便是灵尊的年龄与他们普通人类不同。
他们的寿命很长,或许眼前的灵尊已经拥有千万年的寿命,所以定看透了生死,看透了世间万物。
想必心境,也与她这样的人类女子完全不同。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令狐恭从一开始憋不住的闷笑到大笑,再从大笑到不笑,整个过程都被她用眼睛记录了下来。
在令狐恭笑够了,停下来后,云舒晚的脸倒是彻彻底底的拉了下来。
她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令狐千谋,牙齿都因为生气而被她磨得咯吱作响。
似乎发现自己开玩笑有些开过了头后,令狐恭这才是起身,从云舒晚的身上离开。
云舒晚起身,委屈巴巴的道:“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
令狐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所以便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
“你太过分了!”
云舒晚丢了一个枕头过去,直接砸中了令狐恭的脸。
但是令狐恭却一点都不生气,甚至伸出手,接住了那个枕头。
刚扔完枕头的云舒晚,便抱着另一个枕头呜呜的哭起来。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身躯一颤一颤,泪水也如一一颗有一颗的金豆子般,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看着被自己欺负到委屈起来的云舒晚,令狐恭心有余悸,但是嘴巴却死活说不出任何一个能够哄他的字眼。
他并非不能说,而是说不出口,再加上他碍于面子,觉得云舒晚不过是一个人类的小丫头,被自己欺负了两下就呜呜呜的哭鼻子,内心实在是太过脆弱。
并且认为,人类的小丫头,本就需要成长,刚刚的自己那样做,也不过是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涨涨记性。
以后不要随便轻易接触成年男性,并且在不知道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时候,便自作主张将人带回家。
虽然他心里想的头头是道,但是他就是嘴上不说。
云舒晚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灵尊,心想这个灵尊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对自己这样粗鲁,以至于将自己捉弄哭了也不来哄哄自己。
过去好长一段时间后,云舒晚还是保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令狐恭没想到,云舒晚竟然还在生气,便有些无语起来。
自认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多少都有些不知好歹了。
但是,他却完全不了解云舒晚现在的心情。
她哭累了,也困了,便也不想再去与令狐恭理论什么。
她暗暗下了决心。
只要过了今晚,明天他便离开这里,让那个令狐恭再也找不到自己。
想必到时候,等到令狐恭找不到自己后,应该会选择离开这里了吧。
她可以放弃这里,也可以保证不在来这附近采摘草药,她可不想再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云舒晚这样想着,便立即起身,即便发现自己的腿脚都有些麻了,却有依旧没有停下忙碌的脚步。
她将那草席铺在地上,整理平整后,便抱着枕头与被子,躺了上去,闭上了双眼。
“还在生气?”
令狐恭站在原地,依旧抱着那个被云舒晚扔过来的枕头,用一双赤红色的眼睛看向云舒晚。
“困了……”
云舒晚用哭的有些疲惫和略带沙哑的嗓音,简单说了两个字。
令狐恭便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因为云舒晚毕竟是人类,人类是需要晚上休息的,白天她也够辛苦的,是应该好好睡一觉。
既然云舒晚要早睡,那么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放在明天解决好了。
反正他有时间和她慢慢相处,不差今天的这个晚上。
令狐恭也不打算说话了,将门关上,灵力一动,熄灭了桌子上的灯,屋子瞬间黑了下来。
此时的令狐恭,睁着一双眼睛,盯着房梁看。
他不是睡不着,而是他并不喜欢夜晚。
曾经无数的夜晚,他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
随着夜晚的到来,总是能让他想起很多悲伤的往事,而那些往事,都是似乎能够将他带入冰冷的地窖,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寂寞与空虚。
忽然之间脑海里出现了刚刚被自己欺负的云舒晚,想起了她露出的惊诧神情、哭泣神情的神情和害羞脸红的神情。
他深深叹气,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好像欺负她欺负的有些狠了些。
他侧过身来,看着虽然睡在地上,但是显然已经睡着的云舒晚。
云舒晚的眼睛因为刚刚哭的原因,现在都有些肿肿的。
小臂上的伤口虽然被纱布帮的严严实实,却依旧有血丝渗出,挂在纱布上面,看着很令人心疼。
虽然眼前的这个孩子年龄不大,但是似乎在人类之中算的上是个很坚强的女子了。
令狐恭忽然感觉自己刚刚那般对待她,她或许真的很难过吧,毕竟如果不难过,又为何因此而落泪。
因为这个茅草屋所在的地点为小溪边,这里附近都是高山环绕,他们两人身处这样的地方,难免夜间还是能够感觉的到冷。
虽然云舒晚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但是这个垫子毕竟都是用毛躁粗糙的草编织而成的,且不说这个茅草会不会躺起来很舒服,但要知道这个东西毕竟是个植物。
正是因为这个茅草是植物来的,所以在夜晚来临的时候,一定会凝霜或者囤积露水。
果不其然,在夜晚来临的时候,云舒晚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寒冷甚至让她微微蹙眉。
令狐恭都看在眼里,毕竟她在白天掉入过河,弄湿了全身,回来后又为他煮了饭,只是换了一件干松的衣服而已,连烧水洗一个热水澡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现在的她才会感觉手脚冰凉,甚至都感觉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那种如同睡在雪地和冰窟的感觉,让云舒晚就连做梦,都置身于一片雪地之中。
看着云舒晚的样子,令狐恭从床上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此时躺的这张床。
这张床并不是很小,虽然自己一人占据了一大半,但是如果再加上一个云舒晚的话,好像也就刚刚好。
刚这样想着,他便下地,将云舒晚打横抱起,将她安放至床上。
云舒晚如同一只小猫一样,刚躺在床上便缩成一团,躲在墙角之处,双手紧握似乎是因为冷的原因。
令狐恭刚刚将云舒晚从地面抱起的时候,便能够感觉到云舒晚的身体有些凉。
那种凉,似乎从云舒晚的皮肤之中渗出的凉。
他将云舒晚从前给她盖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他也缓缓躺下,就躺在云舒晚的身边。
结果他刚躺下没多久的时间,还没有怎么去看云舒晚,便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搂住了腰。
令狐恭微微一惊,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看到云舒晚不知何时,接近了他。
云舒晚不紧将手靠了过来,就连身体也跟着挪了过来。
一颗小脑袋,直接贴近了令狐恭的胸膛。
令狐恭没想到,云舒晚竟然如此大胆,在自己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便擅作主张贴了过来。
他起初抱起云舒晚,让她睡在自己的身旁,都只是因为云舒晚她现在受伤了,再加上地面真的很冷,她看起来也很可怜这个原因。
绝对没有贪图她的美色,毕竟眼前的这个家伙还是个人类未成年,长得也一般般,身材更是……
刚想到身材,令狐恭便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被一个十分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一小块,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却异常的松软。
令狐恭的微微朝着那个方向瞄了一眼,便发现那哪里便是云舒晚的酥胸。
因为好奇,令狐恭便伸出罪恶的手,探了过去,果然是柔软的感觉。
他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便又将罪恶的小手伸向了云舒晚的腰。
哪里像是云舒晚刚刚不久说的那般不堪,明明纤细的可以让他一手掌握。
现在看来,云舒晚这个小丫头,还这是会骗人,自己一开始欺负她的时候,竟然被她唬到,认为云舒晚这个丫头就是没有身材没有料。
果然如果云舒晚不靠过来,自己甚至很有可能真的就这样不知道,永远被她蒙在鼓里。
对睡着的云舒晚来说,令狐恭就是一个大大的暖炉。
在梦中,云舒晚原本还围着雪山走,踏着路上的积雪一步一步十分艰难。
而就在此时,云舒晚一抬头,便惊喜的发现,前方出现了片草原。
舒晚自然加快了脚程,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草原,而此时现实中,云舒晚正在不断的靠近令狐恭。
在走到草原之后,云舒晚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刚刚身上被冻的有些僵硬的四肢似乎在来到草原的一刻,便好像立即被解冻了一般,全身上下的胫骨都瞬间舒展开来。
随后一旁的草丛之中,跑来一只小狐狸。
小狐狸模样很可爱,大大的眼睛,红红的颜色,身上的毛发也是红色带着些黑,小狐狸的耳朵很大,毛发在奔跑的时候被阳光照射散发出顺滑的光泽。
竟然有些像那个令狐恭。
真是的,为什么我在梦里也会想起那个讨厌的家伙?!”
云舒晚起的腮帮鼓鼓,盯着那个追蝴蝶的小狐狸,露出了皎洁的笑容。
云舒晚心道:让你欺负我!既然在现实生活中不能欺负你,那么休怪我在梦里欺负你。小狐狸得罪了,你要怪,就怪那个坏蛋好了,谁让你和那个坏蛋长得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