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束手束脚的生活我不喜欢,到我只能不停的去适应,去习惯,因为我知道,在我还没有被立为太子,没有坐上那个位置之前,我无法改变任何东西。”
“即便是父君允许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可是身处那个位置,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我明白父君的用意,也尝尝恨自己无能,但是却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秦天说了很多很多他在秦国的经历,开心的,难过的,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云曦全程就这么安静的听着,握着他的手,像是一位最好的听众,听他讲述自己的故事,了解他的一切。
“抱歉云曦,和你说了很多烦人的话。”
将心中的苦楚尽数倾吐出来之后,秦天一只手盖在自己的脸上,充满歉意的说道。
云曦摇了摇头,默默的握住了他的手说道“一点也不,至少我知道你这些年过的并不容易,知道你的心里还挂念着我们。”
云曦的话让秦天心里暖洋洋的,身体也自然放松了下来,渐渐的意识越来越沉,安心的睡了过去。
看着秦天的脸庞,云曦仿佛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稚嫩又不失成熟
的模样,微微笑了笑。
秦天睡着了,云曦也准备回去休息,想要把手抽走,却发现被秦天死死抓着不放,一抽之下反而抓得更紧。
云曦看了眼窗外的月色,缓缓地趴在了床沿,牵着秦天的手睡着了。
屋顶上,项京和秦国国君干了一杯,悄悄的离开了这,到了项京所居住的主峰。
“本座要恭喜国君,即将获得一个好儿媳妇,子孙满堂。”
秦国国君笑着客气道“也恭喜项宗主,好事成双。”
两个人大男人都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项京问道“不过对于秦天方才醉酒所言,本座略有拙见,不知国君可愿一听?”
刚刚秦天在屋内说的那一切,秦国国君自然都是听在耳中,但是身处那个位置,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一举一动都牵扯的太多。
秦国国君说道“愿洗耳恭听。”
项京邀秦国国君一同步入凉亭,入座后说道“治国安邦之事,本座不比国君强,不过本座却是知道一点,人无信不立,国亦是如此,国内百姓信国,尊奉国一言一行,拧成一股绳,国强。”
“然国如何立信,本座认为,以法为立国之本,治国
之策,再以国君为主,权倾天下。”
“好比如本座如今在逍遥宗内一般,虽然不比秦国广大,人数众多,但在管理上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不怕实话告诉国君,本座宗门建立起来,并没有真的插手管理宗门多少,任由弟子自行发展,但在立宗时,本座就给他们定下过规矩,至今为止,无人胆敢不从,无人胆敢触犯。”
“本座这个位置,和国君的君位差不多,国君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坐稳了这个位置,权衡朝野各方势力平衡,但是本座坐这个位置,无需太多手段,便能掌控全局,只因本座坐的稳,镇得住,本座弟子并非畏惧本座,而是相信本座,愿意将自己的未来托付于本座,国君可懂?”
秦国国君一直在安静的听着,项京说完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站起身认真行礼“本君自小便学习帝王之道、权衡之道、御下之术等权谋之术,但今日听君一席话,真乃胜读十年书,本君受益良多,谢过项宗主。”
项京摇了摇头说道“本君说这些也是为了秦天,我不想他过的不快乐,国君,其实如果换做几十年前,本座在方才听到秦天所
言的时候,此刻应该已经杀到了秦国,灭了他口中所说的所有人。”
“不过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只有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才能成长,这是秦天自己的路,他这些年来遇到的坎坷,都将成为他成功的基石。”
秦国国君深以为然,项京刚刚说的话通俗易懂,句句在理,很多时候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反而会固步自封,项京的话,倒是给了他很多启发。
第二天,国君夫人轻轻敲响了秦天的房门。
敲门声顿时惊醒了房内的两个人,一醒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并且还拉着手。
云曦愣了一会儿,羞红了脸抽回了手,跑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的是国君夫人,脸更红了,道了声好就准备离开。
“丫头,别走那么急,我有话要说”国君夫人将云曦拉回房内,两个年轻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云曦,耳根都红了,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
“母后,您怎么来了”秦天好歹是个男的,脸皮厚一点,请安问道。
“你的父君和项宗主离开出去有事了,临走之前,项宗主让母后转达给你们一项任务,这是项宗主留下来的,你们自己看吧
。”
将手中的信放在桌上,国君夫人隐约含笑看了二人一眼离开了这。
秦天拿起信展开,上面写着古界近日来有一股邪恶势力蠢蠢欲动,四处破坏,让秦天和云曦两个人结伴去调查,还附赠了一个锦囊,危急关头才能打开。
“既然宗主有命,我们收拾下就出发吧。”秦天收好信和锦囊看向云曦说道。
云曦点了点头说道“一刻钟后我们演武场见”随后快速回去收拾衣物。
这信和锦囊都是项京留的没错,不过那什么邪恶势力纯属他瞎编乱造的,到时候让各国国君给个面子,透露点邪宗的踪迹,再让他们制造点麻烦,营造出气氛轻而易举。
而项京本人呢,此时正带着秦国国君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除草施肥浇水。
让一国之君来做这种农活,真的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不用灵气的前提下,一顿农活干下来可把这位一国之君累的够呛。
项京扔下手中的锄头,坐在秦国国君身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怎么样秦苍兄,感觉如何?”
以普通人的身份全身心的融入人群之中,项京和秦国国君自然不会以称谓称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