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枪法犀利,虽然没有章法,却十分容易看破敌人的动作,见招拆招招招致命,丝毫没有手软。
援军的赶到,使战场局势瞬间反转,一股脑往前冲的黑山战士,不得不抽身与援军对抗。
秋氏部落战士,面对入侵者,皆是不留一点情面,战意盎然冲锋之势锐不可当,黑山战士此时已经孤立无援,军心大乱已经心生退意。
混战中秋禾一路猛冲,很快便冲入敌军中心,浑身被鲜血染红,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虽然被团团围住,秋禾学着青年的横扫千军,蓝色芯片的加持,加上锐不可当钢铁长枪,碰者不是被砸成两段,就是五脏六腑被震碎。
“给我挡住他们!”
一声暴喝突然炸响,秋禾微微一瞥,一个身形高大,身强体壮之人,在黑山战士中显得极为亮眼。
只见此人竟然带着一队人马往部落深处奔去,秋禾心中一惊,一时分心竟被身后一人偷袭,长矛狠狠扎入腹部。
好在秋禾反应极快,反手就抓住矛身,手一撇木质长矛,顿时断裂,手中长枪直接砸在此人头顶。
“噗!”
一声轻响,一团红白相间的雾气炸开,此人头颅如西瓜般,四分五裂无首身躯,笔直栽倒。
秋禾见到壮汉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燃着熊熊烈火的建筑后,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沉重。
秋禾忍痛拔出刺入寸许的长枪,手臂一轮,随即穿透一人身体,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单手持枪战意凛然,眸光冰寒。
“挡我者死!”
一声暴喝前方黑山战士,不由自主浑身一颤,浑身被鲜血染红的秋禾,如同一尊杀神,十六岁的年纪却带着令人心寒的杀气。
秋禾大步踏前,身如脱困猛虎,长枪飞舞与手掌之间,枪枪破空微风环绕,挨着即死,碰着即亡。
一时间黑山战士战意全无,纷纷退避三舍,一些手忙脚乱没有退开之人,眼前寒芒一闪,下一刻便沦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时间越久秋禾越不安,心中已经有了好几种想法,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族长,原本认为族长应该在山洞中,那里是最后的防线。
黑山统领离去之处,正是通往山洞的方向,这才让秋禾越来越担忧,越想越心惊,脚步越发快起来。
秋禾凭借锐不可当之势,轻而易举的穿过敌军阵营,些许不长眼的喽啰,非要送人头,秋禾也毫不犹豫收下了。
秋禾平安无事的通过混战之地,原本祥和的部落,已经沦为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熊熊烈火,这时天空飘落些许雪花,天色乌黑,时不时一道闪电划过苍穹。
地面上汇聚着大大小小的血潭,用尸横遍野也毫不夸张,路面被厚厚尸体覆盖,让人窒息的血腥味,如同人间炼狱。
秋禾没有丝毫停留,一路都没发现黑山统领的踪迹,马不停蹄的跑到山洞,山洞的石门紧闭,四处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秋禾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从石门的间隙喊了一声:“族长在里面吗?援军已经到了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秋……秋禾?族长不在里面,她指挥战士阻止入侵了,你没看到她吗?”
回话之人是大长老,言语中带着震惊,以及微微喜悦,援军已到这是非常振奋人心的消息。
“什么!”
秋禾刚刚落下的心脏,又提到嗓子眼,仔细回想战斗场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眼神迷离没有找到族长的身影。
“秋禾?秋禾?”
大长老隔着石门呼唤着秋禾,秋禾则完全显然沉思,丝毫没有回应。
秋禾分析起黑山统领反常的举动,见到援军已至,不是第一时间组织突围,而是往山后跑,到底是为了什么?
什么东西比性命还要重要,老话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为统领他不会不知道。
粮食?女人?资源?
这些东西都在山洞中,他们也没有到这里来,秋氏部落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黑山统领如此做呢?
“秋禾?秋禾?”
“大长老,我们部落还有什么比这里还要重要的地方!”
秋禾焦急的询问,这里的山洞是秋氏部落的根基,存放着秋氏部落所有的资源,也是防御最为重要的地方。
“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长老支支吾吾的问道,显然隐瞒了什么。
“族长被抓走了!他们就是后山了,我一路都没有看到!时是不是还有比这里更重要的地方?”
秋禾一语道破,冰冷的白雪散落在身上,却感觉不到寒冷,反而额头布满冷汗,心中焦虑万分。
“这……唉……”
“不要浪费时间了!告诉我在哪里!”
秋禾听着大长老半天都说不出来,顿时怒气冲天,大声呵斥一句。
大长老顿时沉默,眉头紧锁,纷纷在做着什么挣扎,过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一缕白布从空隙中伸了出来,秋禾急忙扯出来,上面用不知什么东西写着紫色的字迹。
阳归之处隐幽径,神之秘秋之初始。
“什么东西?”
秋禾看着简短的两句,有些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次向质问。
“剩下的看你自己了,这是我族最为圣严之地!我告诉你已经违反族规!”大长老一言后,便没有声音传出。
秋禾嘴角微微抽搐,话到嘴边被抵了回来,只是再次看着手中布条,阳归?
秋禾看了五六遍恍然大悟,顿时明白其中之意,醍醐灌顶片刻没有耽搁,远离山洞而去。
“看来就是这里了。”
秋禾跑了一刻钟,原本白雪覆盖的荒芜之地,一排新鲜的脚印,带着缕缕鲜血,一直通往深处。
秋禾一路跟着,转眼便来到悬崖,无路可走,悬崖峭壁之间只有半尺宽的小路,岩壁上还有新鲜的摩擦印记。
秋禾将布条装入怀中,深知布条的重要性,背部贴在冰冷湿滑的岩壁上,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体。
半尺宽的小路,下面就是云烟缭绕的悬崖,若是失足掉落,恐怕就不是粉身碎骨了,尸体能不能存在都是问题。
秋禾咽了咽口水,只是强制自己不看下面,尽量压制着生物本能的恐惧,双臂张开死死贴在岩壁上,一点都不敢松懈。
寒风呼啸在耳边,仿佛催命之声,秋禾精神高度紧绷,腿如万斤重,挪动一步都让秋禾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