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之中,恐怕就连唐天自己,都没有九黎长海了解他此时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
就连亲身经历过的九黎宇,也是这样。
毕竟,九黎长海那一身将阶的恐怖修为可不是修来玩的。
只需认真注视,在九黎长海面前,唐天几乎没有任何秘密。
体内流转不休的,精纯磅礴的吓人的怪异玄气。
只需放开压制,便会瞬间突破到士阶,甚至是连续突破的深厚修为。
强悍到甚至比身怀巫血,并已经初步激发出来的九黎宇还要强横几分的肉身。
无数次生死搏杀再加上那份对自身近乎可怕的掌控力方才成就的精湛技艺!
再加上那份早已不知多少次流连于生死之间方才得以造就出来的杀戮本能!
以及屠戮万千生灵而得到的,足以令寻常修士如坠冰窟般动弹不得,甚至是精神崩溃的恐怖煞气!
这些东西汇聚在一起,组成的便是这个以虚丹修为,便足以逆伐寻常结丹三层,甚至是战而胜之的,变态!
而这些,无论哪样,都是他身旁的这群只有体型夸张的菜鸟们所比不上的,甚至是缺少的东西。
若说是人中龙凤,这个正被他一手揽着的少年,才是那个真正的,人中龙凤!
但……
这个人中龙凤对自己的定义,貌似有点问题……
闻言,唐天的面色不由得变得尴尬了几分。
唐天对自己现如今的实力究竟处在什么段位,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逼数的。
就算之前没有,但在直面九黎宇,切实的衡量过了二者之间的差距之后,他也该心知肚明了。
哪怕九黎宇这个九黎部落年轻一代第一人在怎么水,他也是一个虚丹巅峰,半步士阶的高手。
但这样一个实力不可小觑的高手,在他面前却愣是连反抗的勇气都生不出来。
倘若这都不能让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大体的定义的话……眼眶里那两玩意也没啥用了,挖出来当泡踩得了。
但,也正因为此时的他对自己的战力已经有了大概的定位,他此时才会感觉到尴尬——听上去貌似的确是在夸自己……
而且还顺便把某个九黎部落年轻一辈第一人损了一遍。
但是,永远不要去猜测一个可以完美的操控自身的人脸皮的厚度,因为你,根本猜不出来!
“自然是两者都有!”
唐天面不改色的胡咧咧道。
“但主要还是夸赞宇大哥他们。毕竟,我的修为来源于一场奇遇。若不是那场奇遇的话,现在的我哪怕没有葬身冰原之中,恐怕也至多不过奴阶巅峰的修为罢了,如何能和宇大哥他们那实打实的,自幼打熬出来的修为相比?”
嗯,说的我自己都信了。
“奇遇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哪有什么可指摘的?”
九黎长海笑着,拍打着唐天的肩膀说道。
“况且,你的那点底细我又不是没听长空说过,你能在那种环境之下,达到奴阶巅峰,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更别说你还独自拉扯着一个……”
九黎长海的话语忽然顿住,尚未说出的语句尽数被他憋在了嗓子眼之中。
“抱歉,揭你伤疤了。”
九黎长海略带歉意的对几乎被自己揽进了怀中的白发少年道。
“前辈无需介怀,晚辈在心境修为上姑且也还算有点修为,自认还不至于因为这等小事如何如何。”
唐天面色如常,神态平静,好似自己的确如同自己表现的那般平静一样。
我信了你滴邪!
就你刚才那表情,那气势,就连我都觉得一阵阵毛骨悚然直打寒战,连我都被吓了个好歹,你竟然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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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说自己全然不放在心上?
我真是信了你滴邪!
九黎长海在心中吐槽着,但却也不曾多说些什么,便带着众人回到了九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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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没有什么看他不顺眼的青年才俊来找茬,供他装逼打脸出风头的王(lao)道(tao)剧情,也没有什么忽然间兽潮爆发之类的天灾,唐天只是默默的回归到了自己跟随九黎长海等人祭祀之前的日常——修行!
他着重的参悟着唐喰为他挑选的那几本玄技,希望能够在唐喰醒来之前(划去)。
希望能够在前往中土神州之前,在理论的方面上将其完全吃透。
到时候,只消几次实战,他目前最大的战力短板就会被弥补,他的自保之力也便更多了几分。
毕竟,传说之中的中土神州,可谓天骄如云,妖孽似雨。就连当年那惊才艳艳,冠绝北漠的九黎长空前往历练亦被打击到道心崩溃,一身修为多年不曾有半分精进,直到现在都未能摆脱魔障,抵达出窍之境。
尽管如今的他比之当年的九黎长空分毫不弱,甚至强出了不止一筹,但想一想自己那把功能效用不怎么正经的伴生灵装,再想一想自己那个因暴饮暴食而陷入沉睡的第二人格所钟爱的零食,他就感觉自己的前途可能会颇为艰难。
况且,他可不认为这世上就只有他一个修为战力远超同辈与同龄先辈的天才。
天才,往往都是扎堆出现的。就如同这一代的北漠修士们一般。
尽管某个“九黎部落当代年轻一辈第一人”“北漠十大杰出青年之首”“北漠青年修者第二人”,在他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但相较于自己的先辈们来说,苦苦压制着自己的一身修为的他们,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
以此类比,天玄大陆其他地域很有可能,不,是必然同样陷入了这种天才如井喷一般的状况之中。
其中少不了会出现能与他比肩的,甚至是盖过他一头的天骄强者。
他与唐喰都不想屈居人下,所以,他们需要变强!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想着护着妹妹长大,同她一同在北漠挣扎着生存下去的少年了。
现在的他,认识到了天地的广阔,认识到了世界的浩瀚,认识到了弱者的无力,切实的把握到了变强的机会……
他,已经不想把决定自己的,和自己在乎的人生死与命运的机会与权利交给别人了!
他,想护住自己在乎的人的命运!
他,想把握自己的命运!
他,想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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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身为双子圣体的拥有者的缘故吧,不得不说,唐天的悟性的确强的有点可怕。
前前后后不过区区十五天,唐天便已经将唐喰为他挑选的那几门玄技尽数在理论层面上吃透了。
以他对自己的肉身与灵力的掌控程度,只待实际演练几遍,自然便能将之完全掌握,自如的应用于实战之中。
但要知道的是,也许是因为不知因何原因,唐喰对于唐天始终抱有着浓厚的信任吧,他在为唐天挑选玄技的时候,从威力考虑到了相互之间的搭配效果,从相互之间的搭配效果考虑到了与唐天的契合度,从与唐天的契合度又考虑到了在实战当中的实用效果等诸多层面。
可以说是方方面面尽数考虑了个周全——嗯,让我们为唐喰的发际线默哀一分钟。
但对这几门玄技的修行难度,他却不曾有过片刻的考虑。
就好像,他始终坚信,不论多难的玄技,他家的主人格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其修行成功一般。
这就直接导致了这几门玄技的修行门槛,有那么一丢丢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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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重要的是,唐天发现,自己现在似乎已经……无事可做了。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注视着屋中冰蓝色的墙壁,白发的少年面色茫然,好似对人生失去了目标。
玄技已经理论上完全吃透了,修行是不可能修行的,光是灵力自主的运行周天,修为自主的增长就已经让他压制的颇为费力了。他要是真敢刻苦修行的话……
嗯,某个黑长直平板少女表示很淦!
除非他能狠下心,祭出血魔吞噬自己的修为与气血,不然的话……
后果同上。
所以……
“要去试一试这几种玄技么?只要小心一点的话,大概不会有问题的吧?”
唐天挠了挠吧自从掌握了绝对掌控之后,就再不曾生长过的利落短发,略有几分犹豫的自语道。
先前的他,之所以选择只是“纸上谈兵”而不去动手实践的原因,纯粹是担心自己会在修行玄技的过程之中,无意识的造成修为的精进。
虽然这种可能对于拥有对自身肉身与灵力的绝对掌控的他来说,小的可怜。但事关重大,所以这并不妨碍他防上一手。
但如今的他已经在纸上把“兵”谈完了,完全吃透了玄技理论上的理论的他,哪怕是去实际修行,以他的掌控力,也不会对自身造成什么困扰,还能在实践中纠正他的一些感悟错误,使他真正的掌握这几门玄技。
嗯……听上去简直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除了每日一遍,提纯精炼自身的丧心病狂淬体拳之外,还有血魔兜底,他貌似的确没什么好犹豫的……
想着想着,唐天成功的说服了自己。
打定主意后,唐天不再犹豫,起身便走向房门。
站在房门之前,唐天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这种遭受心理创伤几百年不出门,忽然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走出家门的家里蹲气氛是哪来的?
难道说这破书终于要从扑街高武玄幻变成日系王道轻小说了?
只能说,你们想多了。
应有的和熙甚至是略带刺目的阳光并没有出现。
甫一开门,凛冽的寒风便夹杂着细碎的雪花,或者说是冰粒向唐天砸来,干脆利落的砸碎了压根不存在的沙雕读者们的幻想。
“天气不错!”
关上房门,唐天深吸一口气,由衷的自语道。
在北漠这种动不动就大雪埋屋的鬼地方,这种天气的确算得上是不错了。
顺着木质的楼梯,唐天慢慢的走向地面——为了防止木屋被雪埋起来这种的尴尬事情发生,每一座冰华木屋的房门都在位于地面……冰面十几米,甚至是二十几米的地方。
至于楼梯嘛……总要考虑一下小屁孩和锻炼过后的人不是?
要说生活在冰华森林之中,好处的确不少。
比如,不用扫雪!
冰华树扎根于冰雪之中,雪同样是它们所必须汲取的养分之一,因此,生活在冰华森林之中的部落,自然便不用像是寻常的部落那样,每天都要扫雪了。
只可惜,小型的冰华树林之中的冰华树并不足以制成木屋,形成聚落,再怎么想方设法,也住不了多少人。
而大型的……
搞得你们人类真的是北漠的霸主了一样!
人家凶兽难道不要面子的么?
匀称强壮的肌肉如同流水般奇异的震颤着,唐天一边舒缓着自己的筋骨,一边向着居民区之外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便是演练玄技的时间了。但这终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姑且先略去不提,待作者菌什么时候把剧情追上去了,心血来潮了在补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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