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姐走进实验室,龚正先向陆涛进行汇报,随后安静的坐在外面椅子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贺大姐还没有从实验室内出来。
龚正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不停的在房间溜达。
时而紧握着拳头,时而用手挠挠头。
吱,有人推开法医室房门。
“你在等东西?”韩雨欣走到他身旁问道。
龚正点点头,心思全在实验室所以并不像之前那样贴着笑脸。
韩雨欣冷哼一声,换好白大褂进入实验室。
三小时后陆涛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如何,此时全队的人都在等这份结果,一旦可以确认那他就可以马上部署抓人了。
“师傅可能还要等一会儿,贺大姐已经在实验室待了三个小时了,目前还没有出来,有了结果我立刻通知。”
“好,我知道了。”
电话刚刚挂断,实验室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贺大姐拖着疲惫的身体手里拿着两张纸走出来。
龚正一个健步冲过去:“贺大姐情况怎么样?是不是陈小飞的血,指纹对比成功了吗?”急切的提出疑问。
贺大姐的脸色不太像是成功表现,她深吸一口气,回答道:“血液我已经提取出来,通过dNA对比可以确定是陈小飞的血,但是指纹并不太容易对比,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葛洪涛,郭秀娟他们两个人的指纹是否能对比上?”
贺大姐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对比完成,你先回去吧,我对比好之后会马上通知你们的。”说着就把手里的纸递过来,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下两口后又一次回到实验室。
龚正站在外面的房间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先回去汇报,顺便看看杜强那边查看监控情况。
驱车返回刑警队,把这一重要消息告诉专案组警员,大家听到之后纷纷露出了胜利在望眼神。
“只要指纹对比成功,一切就将会被解开。”肖红有些激动说道,“龚正案件侦破了,你绝对头功一件。”
“功不功的到没什么,如果真的破掉案子我以后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用再做同样噩梦。”
“陆队长葛洪涛跟郭秀娟那边是否已经布控?”刑侦支队派来的警员开口问道。
“老冯和刘刚他们都在那边,只要是他们谁也跑不了。”
“强子你监控看的怎么样了?”
杜强将所看到的疑点连接投影仪,一张一张的播放。
“根据时间推算,凶手在案发前先后多次到达中心现场,虽然穿的衣服一模一样但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很多不同,比如他们的身高,真实体重,包括他们的骑行习惯,这些都无法伪造,可以断定这是两个人。”
杜强十分详细的做出讲解。
“我们通过对中心现场河道管理员询问得知,河道改造期间几乎每天都有附近的村民和一些鱼友会去问什么时候竣工,什么时候可以通水,像这样的问题凶手也肯定知道。”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监控覆盖的夜晚做了这件事。”
“工地附近的监控有没有什么发现?”陆涛继续问道。
“工地内的监控因为内存原因无法调取出当天监控,通过对周边天眼监控查看,陈小飞当时是独自离开的,并没有人跟任何人接触,他最终消失在和平大街西头,再往前就出了我们监控范围。”
和平大街西头?那里既不会通往火车站,也不会通往汽车站,而且葛洪涛和郭秀娟的家都不在那个方向,他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去那做什么?
刑侦大队的警员站起来,他们已经对和平大街西头那边零散的几个商铺和居住群众进行走访调查,其中有一家超市老板确定见过他,当时他购买了一瓶矿泉水一包火腿,在这期间他还接过一个电话,具体谈话内容不太清楚。
“电话号码是杜建国名下的一张卡。”
此话一出,龚正立马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杜平阳是不是还在本市?并且他跟葛洪涛、卢志刚以及陈小飞都认识,之所以大家对他避而不谈会不会因为怕报复,葛玉红有没有可能就是他杀的,陈小飞也是死于他之手。”
“他就像是葛洪涛雇佣的杀手,替他解决掉一些麻烦。”
“那他能从中得到什么?”杜强问道。
“......”龚正一时间给不出合理答复。
不管是不是杀手,没有人会没缘由的去杀人,那可是在玩命。
大家经过一番探讨决定分成三路开展工作,一路负责继续对杜平阳家附近邻居走访调查,争取从他们嘴里了解清楚杜平阳家的真实情况。
一路负责对和平路附近村庄进行调查走访,陈小飞一个外地人不可能在离开工地后直接去那里,他很可能在那边有落脚点,或者卢志刚也在那边。
剩下的一路继续攻克杜建国。
全部安排妥当,大家各自去休整,明天继续战斗。
龚正找到了昨天抓的飞车抢劫几人口供,他想要从中学习一定经验,仔细阅读过后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游戏可以用来发泄情绪,可以用来解闷,你们却模仿里面的事件”,后来从杜强那里听说了今天被带来的两个小家伙。
当他们看到自己崇拜的“帝国皇帝”已经带上手铐时差点没哭出来。
龚正听完后苦笑两声:“呵呵,估计这件事会让他们一辈子铭记吧。”
“那可不,没追究他们的责任就算不错了,要不然够他们后悔一生的。”
“你说卢志刚是是死是活?”龚正突然换个话题,边思考边问道。
杜强往床上一趟,被子往脸上一盖,闷在里面扔出来一句:“我先睡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完后便不再出声。
只要跟龚正一聊天不管是什么话题,不超过十句话一定会转到葛玉红案子上面。
这一夜龚正梦到了葛玉红跟陈小飞,他们两个人都在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怒骂,他已经记不清第几次用这样方式结束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