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选择沉默。”
张斌远犹豫了一下，看着面前的沈无言露出难言之色，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
“当然，如果你在这个问题选择沉默的话。”
“接下来，我也会相应拒绝回答一些问题。”
张斌远看着面前的沈无言，颇为认真地说道。
其实。
对于发生在洛雪樱身上的事情，他一直都很像知道，很想帮那个表面冷心冰面，实际上对待自己却是面冷心热的女孩，解开心中的心结。
不过。
张斌远尝试过很多次，试图和洛雪樱交谈这件事情。
可她却是似乎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哪怕是面对张斌远的时候，一旦提及到过去，她都会立刻陷入沉默当中。
完全不愿意提及这些事情。
既然洛雪樱不愿意说当初的事情，那张斌远自然就打算找机会，看看能不能从其他人口中，旁敲侧击了解一下这件事。
而沈无言，自然就是一个最佳选择。
和洛雪樱有近直系亲属关系，而且，当初在洛雪樱陷入险境的时候，还是沈无言出面救援的。
张斌远相信。
发生在洛雪樱身上的事情，沈无言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
“不过……”
沈无言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纠结，又似乎是在会以当初的事情，半晌后，他才继续说道。
“不过，如果我将当初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之后，我担心……可能你对雪樱的看法，会因此产生一些改变。”
“我能看出来，小雪樱其实还是挺喜欢你的……如若这件事会影响到你们的话，我怕是要成为罪人了……”
沈无言目光略微凝重地看着张斌远。
他知道当初的事情，而且，除了他的未婚妻南宫落云，在这件事情当中，充当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之外。
更是担心，张斌远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改变对洛雪樱的看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沈无言，岂不是成了破坏洛雪樱幸福的罪魁祸首了吗？
“你觉得，就算你不说，将来，我是不是也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情？”
张斌远似笑非笑地看向沈无言。
“这……”
沈无言闻言微微一愣，他不得不承认，张斌远所说的的确是有道理的。
就算自己现在不将当初发生的事情，告诉张斌远，将来，他也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我和你堂妹之间的事情，究竟会怎样，并不是你能够决定的，对吧？”
张斌远见状立刻趁热打铁地问到。
“……也是。”
沈无言再次点了点头，他深深吸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才将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斌远。
当然。
仅仅是事情的前半部分。
至于洛雪樱一个人进入绝命深渊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无言却直接一笔带过，并没有详细说明。
不过，对于张斌远来说，知道这些，已经算是让他大概对洛雪樱的过去，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也就是说，她原来的性格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张斌远略微有些诧异。
因为，他能够清除地感受出来，除了面对自己的时候之外，洛雪樱在面对其他人得时候，那种有意无意得疏离感，实在是表现得太自然了。
这种发自骨子里的冰面冷心，让他很难以想象，洛雪樱之前竟然是个那样的人。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那件事对她的打击，的确不小。”
沈无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其实，对于洛雪樱的变化，他心中是十分自责的。
毕竟那件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自己的未婚妻，对洛雪樱有所亏欠。
虽然，这件事情极度复杂，南宫落云让洛雪樱去绝命深渊的时候，出发的动机是好的，只不过，谁也不会料到，当时绝命深渊会发生这种事情。
“绝命深渊，在什么地方？”
张斌远稍微犹豫了片刻，又看向沈无言问道。
“……”
沈无言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立刻抬头看向远方，当做自己没有听到的样子。
这个模样，张斌远自然知道，这是代表着，他并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
“好吧，现在轮到你了。”
张斌远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两人先前就已经约定好，不想或者无法回答的问题，暂时先选择沉默。
“我其实没有什么太想问的问题了。”
沈无言微微叹了口气，想明白张斌远是不可能将飞燕逐月剑诀传授给自己之后，他其实已经没有太多问题想问了。
毕竟。
刚才的问答当中，自己的大部分问题，诸如张斌远为何会认识神秘女至尊，又或者，那股能够让张斌远扛住南宫落花护体罡气的力量从何而来……等等，这些问题，张斌远要么就随便扯谎，要么就直接保持沉默。
“算了，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吧。”
“如果，嗯，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是燃血一族的人，你会怎么办？”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沈无言略显紧张地看向张斌远的方向。
刚才南宫落花和张斌远进行滴血认亲的时候，他并没有关注结果，毕竟，当时张斌远差一线就会被南宫落花的护体罡气震死。
他根本就无暇顾及容器当中的结果。
自然也不知道，张斌远的血液，竟然会和南宫落花的血液相融这件事。
“什么意思？”
张斌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沈无言，他隐约能够感觉出来，沈无言似乎话里有话的样子。
不过，看对方一脸坦然的表情，张斌远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字面意思。”
“燃血一族，就是熔血藏息火炼功发源的那个家族，假设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其实是那个家族的人，你会怎么办？”
沈无言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从这一点上，张斌远就能够看出来，这个看似不经意的问题，答案对于沈无言来说，似乎十分重要的样子。
稍微犹豫了一下，他沉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
“嗯？”
沈无言似乎有些惊异于张斌远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