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
这下,陈日焜整个人都愣了,他的头脑非常混乱,不清楚为啥朱波竟然会要站到自己这边。
“哈哈,是啊,好久不见了陈兄。”堂内,朱波一脸和煦地微笑。
“这是什么地方,你如何会在此的?”陈日焜警惕地问。
“这里自然是我的府邸了,”边说,朱波还满脸沉痛地看了一眼陈日焜,“并非我要说你,只是陈兄啊,你自己逛逛勾栏也就算了,怎么如此意气用事呢?此时倒好,欠了如此大的债要如何还?这如果叫安南国主了解此事,你要他如何瞧你?”
“等一下子,你如何了解……狗日的,那狗屁的天价精制糖霜难道是你在卖?”
陈日焜整个人从混乱中清醒过来,立马瞪大双目,他立马站了起身,指向朱波震怒道:
“你竟然敢如此算计于我,真是畜生啊!”
搞清楚情况以后,所有的事情就变得清楚了!这从头到尾就是场阴谋。那糖霜原本便是这朱波和李景隆二人在卖。
这一对师徒联合算计了他,目的是想让他欠债。
自己如今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毫无挣脱之法。
现在他的心里很明白,因此,此时的陈日焜早就没了别的主意,心里只想着要逃。
马上离开明朝!
回安南去,而且再也不返回了!
明朝已然是不可能让他予取予求了。
如今因为朱波一番筹划,过去那轻易送钱给他们的明朝已经不存在了,他此时也感遭到一道凶险气息,作为一个外国人,他继续留在这里是不会平安的。
一定得马上回安南,还要好生预防大明的攻击。
不过,他回了安南的首件事,便是得杀了所有在安南的明人,他今日所受之所有,一定要他们数倍返回!
他是无法刁难朱波,莫非还收拾不了自己境内的一众明人么?
即使无法威胁明朝边境,那也一样要叫明朝奉献价钱!
但是此时,朱波却微微蹙眉道:“你多少也是个国家的世子,如何这般不懂事啊?”
“我想如何?我不是想叫你还我的钱罢了,欠债还钱,这在哪里都是不行的,难道世子连这个都没有学过么?”
陈日焜此时敲了敲朱波,对他那都已经恨得牙痒痒了,可却仍然装出了一副平静地样子说:“好啊,不过是些钱而已,我把钱给你,那总可以放我走了吧?”
“肯定的,我们全都很讲理的。”那边,朱波悠然地笑了。
“好,你给我纸笔!”陈日焜咬着牙说。
“早就备上。”朱波微微一侧身,便看见朱波旁边的那桌上已然放着笔墨。
陈日煜忍不住嘴角微搐,他恨恨地看着朱波,狗日的啊。
都是这人早已算计好的,他的目的就是这样。
可此时并非争论之时,接着和对方说话,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
他舒气之后就走了过去,思考以后落笔签字。
这一切写完了以后,他脸色阴冷地看了一眼朱波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朱波随便扫了一眼,而且便高兴地颔首说:“能啊,不过还有件事。”
“还要怎样?”
陈日焜感觉自己的脾气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我说世子殿下啊,你确实是我的贵人啊,”朱波玩味的笑道:“我们并非早已说好,得加办场军演的么,你也该叫你家国主往这边送些象兵来啊?不必很多,大约有个几百就可以了,主要是我朝军士们全部盼望着可以试一下呢。”
“你别太欺负人了!”陈日焜立马怒了。
想要几百头?要知道他们整个安南国中也才五千象兵罢了。
大象的数目罕见,象兵就不用说了,栽培训练都是很难的,朱波居然要他们送几百头来!
若是真的给了他们,不是等于立马就把安南关键的防御力道,活生生抽一成出来。
何况这群象兵来了也会死,这如何行!
朱波见状,不情愿了啊:“这但是我们早已说好的啊,你是要背信弃义不成?”
“你简直是……”陈日焜心里那叫一个气,“你简直卑鄙!”
朱波立马沉脸而言,“你若是不同意也可以,福伯,取刀。”
“你想做什么?你可别乱来,我好歹是个世子,你若是杀我一定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你一样东西也无法得到!”陈日焜立马有点心乱。
闻言,朱波一脸地淡定地说:“我不可能杀你啊,不过取你一个腰子罢了。”
“什么?你要取走我的……腰子?”
陈日焜听见这话,整个人呆若木鸡。
“是滴!”朱波满脸地自然:“我近来琢磨出一种移植之法,可以把你腰子送给有需要的病人体内。”
“我瞧着你常常花天酒地,然而人依然这样强健,估计必然腰子功能不错,价格当然很高啦。不过你可以宽心,人都是左右各有一个腰子的,就算我割了一边也没事,你还是可以活的。”
朱波神情非常淡定,然而对于陈日焜的眼里,朱波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简直无比的变态,他的心里特别的慌。
在他看来,现在的朱波特别像是恶魔。你小子是如何将如此变态的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的?
我只不过欠了你些钱啊!难道非得走到摘腰子这一步么?简直是个变态!
然而,此时朱波仍然在宽慰他:“宽心啦,我这边会打麻药的,你到时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忍忍便好了。”
此刻福伯手中取了把剪刀和匕首,而且还叫人抬了床来。床上铺着白净床单,纱布以及一些瓶瓶罐罐地药粉……这一切被陈日焜看见,实在骇人至极。
朱波此时拿了匕首靠近他,陈日焜俨然惊恐的想哭:“你真是变态啊,狗日的你不要靠近我,滚啊!”
朱波缓步上前,边宽慰着说:“不要激动,不然你要是反抗得太猛烈的话,流太多血那就尴尬了。”
“不要动我的腰子,我的腰很差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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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