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过了多久,二人坠入了一座古宅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坠落声惨叫声吓醒了睡在床榻的中年男子,屋外也有人听见叫声也赶了进来。中年男子被叫声硬生生的吓醒,如惊弓之鸟。只见中年男子从床上一个蹦高跳在了地上,额头上惊出一颗颗斗大的冷汗。他勃然大怒,歇斯底里的将床顿时掀翻。
“是哪厮在威吓我!!!”
中年男子怒发冲冠,看着衣着古怪的两人骂道:“沐猴而冠。”
豆爸蹑手蹑脚的说道:“呃,对不起,打扰您了,您再继续睡吧,我们先告辞了。”
“站住!!管家!把这厮拿下!”
管家和家丁也大惊失色,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将要押下他们。这时一位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从闺房莲步轻移走来。少女一向宽以待人,蔼然可亲,见二人着装古怪好似见怪不怪,便询问二人。
“二位是如何来的我家?”
“这,我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豆妈也无可奈何。
“带下去!”中年男子硬气的喝道。
少女若有所思:“稍等一下,你们,你们是来寻那只白猫吗?”
“对!对!我们是来寻猫的。小姑娘你见过吗?”豆妈仿佛像啄木鸟一般在连忙点头。
妙龄少女笑了笑,心中便有了答案,便哀求中年男子。
“放过他们吧,他们是来寻白猫的,并无恶意。”
“什么白猫!下不为例!”
“咣!”的一声,中年男子关门离去。
少女一听中年男子的话锋一转便知此事可化解了。
少女嘻嘻地笑着,随之带二人到客堂接待。
“感谢小姑娘的替我们解围,不知姑娘芳名?”
少女既大方又端庄的说道:“就唤我怜儿吧。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豆爸将要一吐为快却欲言又止,心想不便留下真名,便随口起了个古名,便道:“我姓张,名枫桥,她是我夫人,你便叫她...挪挪姐姐吧。”
挪挪使劲瞪了他一眼,又言归正传问。
“不知小姑娘你是否知道黑豆的下落?”
“原来那只白猫叫黑豆呀,好可爱的名字。唉!”她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为什么要叹气?难道是黑豆出事了吗?”
“挪挪姐姐,黑豆自来府上已有几日,那时还与我豢养的毛毛玩在一起。可是,那日两个小家伙一同不见了。”
“啊?”挪挪惊慌失措的惊讶住了。
”那你有出去找吗?”
怜儿瘪着嘴,“我每日都找啊,只是杳无音讯。但请你们不要灰心,我会尽全力寻找他们。”
张枫桥突然插了一嘴:“那既然这样,我们也不便再打扰姑娘了,先告辞了。”
他说完便要抬脚离开,挪挪心中直暗道:这病得不轻,没吃药吧。慢性子的人,这时怎么火急火燎的。她刚寻思完便把他揪住了,怜儿想笑却又憋回去了。
挪挪又转过身来,微笑道:“怜儿姑娘,感谢你曾经宽待和关照过黑豆。”
上官怜儿为人很谦卑,莞尔一笑的回道:“挪挪姐姐,这些分内之事又何足挂齿。”
但她又低眉愁道:“只不过这些时日,我和府内的下人找遍了尚书府附近十几里,可就是不遂我愿,始终找不到。”
此时枫桥挠了挠头,不合时宜地问怜儿现在是哪年。
“如今是政和元年。”
他一脸茫然,竟不知政和元年哪个皇帝的年号。
“啊,我想到了,那郑和是太监,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挪挪和怜儿听到这扑哧一笑,谁知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要贻笑大方了。
“这政和是大宋当今皇帝宋徽宗的年号。”
他的心更急了,他们怎么会被穿越到宋朝?难道应验了几日前他做的梦?
怜儿又拿出一个包袱,里面是怜儿和她爹爹的一些衣物,让二人赶紧把衣物换下来。
还有些盘缠让二人收下,他们说不过怜儿,也便欣然接受了。
“挪挪姐姐,如若在下找到黑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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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她回来了,我会到城南驿站给一个名叫钟绍京马车夫稍口信,届时你们可以去问他最新的进展。”
“怜儿姑娘,谢谢你!我们后会有期。”
怜儿欣然的点了点头。
走出尚书府,枫桥为了寻找黑豆想出个好主意。
“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寻找,我负责西南面,你往东北面寻找,如何?”
“嗯,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路上要小心,无论找到与否,都要在午时前在此不见不散。”
挪挪点点头答应了。
午时刚过,枫桥垂头丧气地回来,但不见挪挪身影。又过去半个时辰,他依然死死地待在原地守候。
未时,他渐渐沉不住气了,想到一旦踏出尚书府的后果,挪挪回来不见自己,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不过他还是不顾一切,打算往南面跑去。
他心急如焚的,大步流星的跑着。刚跑出百余米,好像听到后面有人在呼喊着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竟是挪挪。
那一刹那,他的眼眸含满了泪光,他看到了希望。
“挪挪!!”
“你怎么才回来啊?太让我担心了。”
“唉,别提了。我往北面寻去,那里有个地方人烟稀少。当我原路返回时,竟有几条恶狗挡住了唯一一条回来的路。
“啊?那你如何回来的?”
“后来碰见一妇人,我们胆子都小,不敢碰野狗。她说要翻过一片荒芜的丘陵才能回到这里,可是我半路又迷路了,这才姗姗来迟。”
“怪不得呢,这都未时了,你一定很累很饿吧?”
挪挪埋怨着:“是呀!绕了一片丘陵,好累。”
“嗯,我们找个地方先歇歇再说吧。”
“好吧。”
他们疲惫不堪,饿着肚子,走在一个熙熙攘攘集市上。
有人在侵街凉亭啜茶,有人手推独轮车卖货、有人用驴子驮粮食交换物品,有扛着锄头拿包袱的农民,戴着乌纱帽骑马的官吏,穿着破烂不堪的行脚僧,挑着扁担步履蹒跚的老者,玩耍调皮的孩童,身材魁梧的抬轿壮汉及轿里时不时有人掀开布帘看这热闹的集市。
方才的集市、眼前的街巷,宋味极具浓郁。远处招揽生意的酒帘,高低错落有致。
他们经过一处客栈,抬头望去,上方的牌匾用楷书刻着‘溪悦客栈’四个大金字。
店小二手势斜摆,非常客气的微笑说道:“二位客官里边请。二位是住店还是打尖?”
他问起挪挪:“我们要先歇一歇,还是住一晚?”
“住一晚吧。夜晚我们也没处住呀。”
“也是。”
“店家,我们打尖只住一晚,再随意给我们上两道菜即可。”
“好嘞!二位客官二楼雅座请,小的马上安排。”
他们挪步走进门庭若市的客栈,客栈人满为患、声音嘈杂,形形色色的人充斥着客栈。
江湖人士,背有刀剑;书香门弟,扇不离手;官府官差,官刀腰间别。
二人正挪步上楼,竟然见着七八名杀气腾腾的年轻人手持眉尖刀,冲进客栈追杀一名长者。
他们惊呆了,趁机赶紧躲在了一个角落里。
这位长者身着长布袍,手持长五尺的七星龙泉宝剑。
杀气四溢的年轻人围着长者砍杀,招招赶尽杀绝。
整个客栈一片狼籍,一楼的食客早已仓皇落逃。
几番过招后,长者遍体鳞伤。肩膀被砍了一刀,肩上的布袍被鲜血染红了,嘴角流出鲜血,腿上也被砍伤。
长者寡不敌众被动不堪,年轻人见长者已经倒在地上伤得起不了身便松懈下来。
长者趁其不备一个鲤鱼打挺,拿起龙泉剑运足内力使出武林绝学,杀一斩。
阵阵刺耳的剑鸣声直奔年轻人去,犹如破日长空,年轻人躲闪不及被深厚的武功和内力击倒。
二人躲在角落里看得瞠目结舌,那阵阵刺耳的剑鸣声回荡在客栈的每一个角落以及二人的耳畔之中。
随后长者带伤踉跄的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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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而去。
两人上了楼,回到屋内,沉默了好一阵子,疲惫消散殆尽,不过胆怯倒是乘风而上致一夜未眠。他们趁着失眠,挪挪竟用了几个时辰画出了黑豆的画像,枫桥则为她研磨。
“差不多了,这足有数十张画像,明早我们就将它张贴出去。”
“嗯,黑豆栩栩如生,相信一定会找到她。”
“可是,我怕黑豆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难道古代也有人吃猫肉吗?猫狗都是宠物,要上到餐桌于心何忍啊?”
“嗯,黑豆自有天相,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到底是谁把黑豆穿越至此?对方又是谁?”
“我何从得知啊。不过我相信随着我们不断深入不断摸索,终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卯时晨起下楼,客栈满目苍夷,残垣断壁,掌柜和店小二还在收拾地上的碗碟碎片和残坏桌椅。眼前这一幕,二人商量掏出些许银子递给掌柜,掌柜很感动但却婉言谢绝。
挪挪满怀感慨的说道:“这些银两不过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而已,请掌柜收下。”
掌柜和店小二见二人如此慷慨解囊便感激涕零。
此时那位被追杀的长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看来伤势已无大碍。略带歉意的掏出银两与掌柜交谈着什么,希望掌柜能收下,随后大步流星而去。
枫桥心中一直有个武侠梦,见识了长者高强的武功,甩开挪挪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前辈请留步!”
长者回头看向他,诧异地问道:“公子有何指教?”
他很谦卑,向老者拱手说道:“在下一心学武,愿拜长者为师。不知前辈可否给在下一次机会?”
“呵呵,原来年轻人想学武功呀,可习武并非一朝一夕。况且老朽有一身的血债,难道你不怕被牵连吗?”长者捋着长须笑道。
他正思索着怎么应答,长者趁机扬长而去。
挪挪认为他一定是疯了,她上前一把拉开他。
“那人他昨日杀了人,你还要拜杀人犯为师,你疯了吗?”
远去的长者听到有市井妇人议论他,他愤愤不平,这话或许倒是激将了他。
枫桥则让挪挪小声点,只寄于老者耳聋眼花。
他知道那前辈确实杀了人,也是被年轻人招招赶尽杀绝所逼的,他也是为了自保。
二人一直争吵得喋喋不休。
走出客栈大门,发现渐渐的起雾了。大街小巷贴满了昨晚所画的黑豆画像,边持画像边打听黑豆下落。画像仅贴出半个时辰,便有数十名百姓围观。不料这热闹的人群却引来了正在巡逻的几位衙役。
“什么人敢在这造次,给本官抓起来!”
二人这才醒悟,告示不是随便能张贴的。他忙给挪挪使了个眼色,塞了块银子。衙役掂了掂银子,又点了点头,让他们把告示撕了。他们手忙脚乱撕掉了黑豆的画像,随后衙役将围观的百姓推散。众人散去后,唯有一大婶还没走。
大婶慈眉善目,出于善意的说道:“我有一次在街头买菜,看到多辆大车驶离这里。那些大车用篷布遮盖着的,起初我并不知里面运的是什么。不过大车匆匆往北面驶过,被风吹起一角,无意中才看到车里面有很多猫被关在大铁笼子里。”
二人一时间仿佛有了走下去的信念。
“谢谢你,大婶。不知您贵姓?您的善举相当于救了我们的命啊!”
大婶微笑着摆了摆手走了。
雾愈来愈浓,弥漫在找寻黑豆的路上,庆幸的是眼前脚下的路还看得见。可是一路走来人迹罕见更别说线索。两人行走在迷雾之中,他们并不知道这笔直的大道一直延伸至几十里外。走了几个时辰后已感到疲惫。走到一处分岔口,浓雾笼罩下,望不尽前方的路,更何况是尽头。只见是一条是宽敞的大路,一条是小径。
挪挪见于此竟不知所措:“咱们要顺着小径走吗?”
“走大路吧,会安全些。一旦与敌人狭路相逢我们也好脱身。”
挪挪点了点头,他们又顺着宽阔的大路行进了些许时辰,已经精疲力尽了。此时天已黑了下来,云雾迷蒙。他们隐约看见前方好像有一座建筑,二人喜出望外,乐此不疲。他们越走越近,眼前一座海市蜃楼映入他们眼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