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胥正色道:“这是当然,没问题!明天,老臣就率众公子前来参加比试!”
“哈哈哈,那就好,这样就有意思多了!”皇上龙颜大悦,又问道:“对了,晋王,地点定在什么地方来着?”
晋王爷朗声回答道:“就在金都城北三十里,历来的兵家必争之地,天湖山。”
“天湖山?挺好挺好!”皇上听了,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贺子胥则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瞥了一旁憋着坏的晋王爷,不禁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贺迦北又再次光临了群芳阁,一见到老鸨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许大娘,早上好!”
“哟,贺公子来啦。”许大娘也十分殷勤地笑着迎了上去,摇了摇团扇,道。
贺迦北从腰间的荷包里掏了老半天,才掏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许大娘道:“大娘,给您,去买些胭脂水粉吧。算是在下孝敬您老的。”
许大娘接过,有些不太乐意地道:“哟,才这么点儿银子,能买多少胭脂水粉?顶多够擦我半边脸的,真是吝啬啊。”
贺迦北却嬉皮笑脸地道:“多少也是在下的一片心意嘛,能擦就行。”
说完,他就要上楼去找裴道珠,许大娘急忙冲过去拽住他的衣袖,道:“你给我站住,我们家道珠可没有这闲工夫见你啊!”
贺迦北闻言一怔,道:“她,她有客人吗?”
许大娘得意地笑道:“她在梳妆打扮,试穿新衣,道珠啊,要公开选婿。”
“选婿,选什么婿啊?”贺迦北一脸茫然地道。
许大娘乜了他一眼,道:“良家姑娘嫁人,当然是托媒人了。我们青楼女子,若是选相公,就要公开竞投,一言以蔽之,谁出的价高,她就归谁。”
贺迦北闻言,怒不可遏地道:“你!你居然把她当作货物来卖啊!”
许大娘甩了甩绣帕,笑道:“哎呀,我说贺公子啊,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群芳阁是烟花之地,谁有空谈情说爱?无非都是交易买卖。贺公子,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们道珠啊?”
“是啊,怎么了?”贺迦北抿了抿唇,盯着她道。
许大娘笑道:“明日丑时选婿,不论贵贱,只论金钱,贺公子到时候你也来参加吧。你只要准备好足够的银两,你也一样可以抱得美人归啊。贺公子,你意下如何?”
贺迦北沉吟片刻,一咬牙,道:“你放心,我明天一定会准时来的!”
......
靖安侯府。
廖杰恺退朝回来后,就立马奔廖诗茵的闺房去了。
“明日我带诗茵一起去看广平王府的世子选拔比试,诗茵一定会很高兴的!”
跟在他身边的秦嬷嬷小声地道:“老爷,大小姐她面上的疹子还未痊愈呢!”
廖杰恺闻言,怒斥道:“这些个太医,真应该叫庸医才对。”
他大步走向廖诗茵的房间,一到门口,就看到“廖诗茵”用白布蒙了眼睛在与婢女们玩捉迷藏,不禁面色一喜,道:“瞧,我女儿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么!”
“老爷,危险!”
廖杰恺刚想踏进门槛,就听到曹嬷嬷一惊一乍地跑了过来,挡在了门口。
“是不是有刺客啊,你难道中埋伏了?”廖杰恺看了一眼满脸鼻青脸肿的曹嬷嬷,莫名其妙地问道。
曹嬷嬷捂着脸,气喘吁吁地道:“不是啊,是姑娘,姑娘她......她心情糟透了,谁落在她的手里,就会被打成这副样子了。”
廖杰恺听了惊了一惊,与身边的秦嬷嬷面面相觑,他转头看向伤得面目全非的曹嬷嬷,有些狐疑地问道:“不会吧?我女儿何时变得这般刁蛮粗暴了?”
曹嬷嬷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和淤青,道:“老爷您瞧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廖杰恺吓了一跳,顿时就不太敢进去受罪了,忙道:“那好,曹嬷嬷,你好好陪大小姐玩儿,千万别扫了诗茵的兴致。”
曹嬷嬷点点头,道:“老爷,要不您跟老奴一块陪姑娘玩吧,人多也热闹些!”
廖杰恺却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还是你们先玩吧,我改日再来玩,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又混过了一关,太惊险了!”曹嬷嬷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松了一口气。
“好了,老爷已经走了。”曹嬷嬷见装扮成廖诗茵的婢女雪见还在那里疯玩,便忙上前拦住她。
雪见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呼出一口浊气,道:“总算蒙混过去了,可纸包不住火,我们再这样装下去,老爷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曹嬷嬷叹了口气,道:“欺骗老爷可是犯了大忌,肯定会重罚,这我比你明白,但是,听京墨那边的消息,姑娘叫咱们放心,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雪见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曹嬷嬷也是感觉心累不堪。
另一边,贺迦北直到傍晚,才从群芳阁出来,在回家的路上,暗自盘算着:这下糟了,真是令人发愁,我现在的钱还没有攒够,没钱替道珠赎身。
待回到广平王府自己的院子里时,又碰到了在那儿恭候多时的廖诗茵,她从暗处跳了出来,喊了贺迦北一声,道:“怎么了,你在烦恼什么事?”
贺迦北却面色凝重地道:“廖姑娘,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纠缠,我告诉你,你可别再来惹我了。”
他话音刚落,廖诗茵就立马回道:“我知道,你是不是在发愁没钱替裴道珠赎身?”
贺迦北闻言一怔,忙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廖诗茵抱臂踱了一圈,笑眯眯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贺家四公子爱上青楼女子,这可是败坏德行的大丑闻,你也不想要我告诉你爹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贺迦北闻言一愕。
“蔡惊鸿到底被你们安排到了什么地方?”廖诗茵定定地望着他,不假思索地道。
“蔡惊鸿,又是蔡惊鸿。没有蔡惊鸿的话,你会死啊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说还是不说啊!”
“行啊,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有条件的。”
廖诗茵蹙了蹙眉,问道:“什么条件?”
贺迦北立马伸出一根手指头,道:“给我一千两银子!”
“好!”廖诗茵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早就将一千两银票备好了,从袖子里掏出来交给了他。
“哇,真的是一千两银票!”贺迦北接过银票仔细一看,不禁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