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本事就进去,我里面几个兄弟都是孔武有力、身材魁梧的,有胆子跟他们打一架啊。”
贺迦北撂完这句狠话,就一溜烟地跑了。
廖诗茵气得直跺脚:“你这个混蛋,别走,有本事你回来!”
京墨忙劝她道:“姑娘,您别冲动,此地不宜久留,万一撞到广平王怎么办呢?”
廖诗茵咬了咬唇,道:“那怎么办啊?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京墨想了想,道:“姑娘,咱们还是先回府吧,从长计议,总有办法的!走吧,姑娘。”
说着,她便将廖诗茵连拖带哄地带离了现场,去了一家客栈吃饭。
她们二人刚离开没多久,广平王府大门突然打开,有个下人走了出来,往门外的柱子上张贴了一则告示,原来却是招聘王府家丁的。
廖诗茵和京墨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吃喝,突然听到邻桌有人嚷嚷着道:
“大家安静下,我刚收到消息,就是今天,申时开始。”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廖诗茵听得奇怪,便给京墨递了个眼色,京墨会意点点头,转头招呼来小二。
小二满脸殷勤地问道:“来了,两位客官,有什么事吗?”
京墨指了指邻桌,有些不满地道:“他们几个在干什么?”
小二道:“两位姑娘一定不是金都人士了?”
京墨皱了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小二笑呵呵道:“凡是定居在金都的都知道,今天是广平王府一年一度招聘家丁的日子。”
京墨闻言一怔,道:“我明白了,原来他们各出奇谋,就是在练习家丁要干的任务啊?”
廖诗茵嗤笑一声,道:“真是小题大做,应征区区一个家丁又有何难?”
小二很有耐心地解释道:“这位姑娘应该不知底细,广平王府对家丁的要求极为严苛,每位应征者都要过五关斩六将,每年的招聘要求啊都不同,应征者就好像参加比赛一样。”
廖诗茵听到这,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妙计。
而此时的广平王府大门口,早早摆好了一张桌子,贺三夫人坐在桌子后头的板凳上,吩咐管家道:“阿全啊,等待会人来多了以后,让他们靠着墙壁站,可不能耽误别人走路。”
管家点头哈腰道:“夫人放心,府里每次招聘家丁都是人满为患,把附近都堵得水泄不通啊。”
贺三夫人瞟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道:“茶水、食物可一定要准备得充分啊。”
管家笑道:“万事俱备,只等人来应聘了。”
贺三夫人又问道:“阿全啊,你看今日来应聘的人大概能有多少?”
管家信心满满地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另一边,客栈里,京墨站起来,拍了拍手道:“各位请静一静,我家姑娘有话要说。”
接着,廖诗茵站起来,面向大家,朗声道:“各位,我现在宣布,我要应聘广平王府当家丁。”
话音刚落,众人皆哄堂大笑,有人高声嘲讽道:“就凭你?别开玩笑了。弱不禁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必定落选,面无三两肉,讨饭也不要,别献丑了。”
廖诗茵抱臂,笑道:“你们说得都很对,我要入选的确十分困难,但假如你们都不去应聘,我的机会不就来了?”
众人立马道:“你疯啦吧,我们怎么会不去呢?”
廖诗茵睁大眼睛问道:“各位,你们应聘家丁为的是什么啊?”
众人异口同声道:“那当然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讨生活嘛。”
廖诗茵早就料到他们这般说法,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道:“你们只要不去应聘,每个人就可以领一张银票。”
由于廖诗茵的搅局,因此,贺三夫人与管家在广平王府门口等了好几个时辰,都没见到一个人过来应聘,管家急得团团转,一脸费解地道:“真是邪门了,怎么会没有呢?”
贺三夫人捶着肩,道:“是啊,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啊?”
话音刚落,女扮男装的廖诗茵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拱了拱手道:“贺夫人,我来应聘贵府的家丁。”
贺三夫人打量了她一番,道:“四肢健全,年轻力壮,好,我聘请你了!”
“多谢夫人!”廖诗茵高兴得握拳庆祝。
换好了家丁的衣服出来之后,就听到管家在向她教导:“要做好广平王府的家丁。首要任务就是要服从命令,王爷治家如治军,人人都要规行矩步。”
廖诗茵跟在他身后,环顾四周,道:“全伯,王府的地方可真大。”
“当然了,四房夫人,还有七个儿子。东南西北厢房,还有前院、后院。”管家转过身来,道。
廖诗茵眨着眼睛问道:“王府之内,有没有牢房啊?”
“牢房?”管家闻言一愣,继而正颜厉色道:“你在瞎说什么,王府并非监牢,哪儿来的牢房?”
廖诗茵抿了抿唇,道:“我、我说错了,我是说客人的厢房。王爷交游广阔,一定时常接待客人,客人住在哪里呢?”
管家一脸警惕地看向她,沉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廖诗茵脑筋飞速运转,机智地回答道:“我们做家丁的,不但要侍候王府中人,客人也得好好招呼不是么?”
管家松了一口气,笑道:“要招呼也用不着你这种下等的家丁,你要记住,府中许多地方你不得擅自逾越,尤其是夫人们的卧房,犯了错轻则禁食,重则杖责,不想挨打就得小心一点。”
廖诗茵连连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刚说完,就见贺迦北迎面走了过来,为了避免被他认出,廖诗茵急忙垂下了头。
“四公子好。”管家向贺迦北打了一声招呼。
贺迦北微微颔首,瞥了一眼廖诗茵,道:“这位是?”
管家回道:“这是刚聘的家丁,名叫九斤。还不快叫四少爷。”
“四少爷。”廖诗茵依言叫了,却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贺迦北笑笑,继续往前走,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又退回到廖诗茵面前,俯低身子想要看清楚她的长相,而廖诗茵则一直躲避着,口中喊着:“走开走开!”
贺迦北愣在原地,道:“喂,你干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你出生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九斤重啊?”